都是文人,不會輕易跟彆人生事。
剛剛那位藍衣公子性子傲了些才會出言相諷,實則大部分聽見了也當沒聽見,隻不過在心裡默默將這些人記住罷了。
不過他們中有人居然主動認錯道歉,三人意外了一下,藍衣公子便道:“是玩笑便好,不然到時惹出笑話來可就不好了。”
這人還有些不依不饒,薑博淵冷笑道:“這位兄台,什麼笑話不笑話的,想想那狀元,那榜眼、探花,不管怎麼樣都有人上不是,說不準咱們中就出了呢。這個,誰又能說得準。”
能來這個詩會都不會是普通人。
這人說話這般囂張,藍衣公子瞧了瞧他問道:“你誰啊你?”
越說越不知禮,薑博淵在京中混了這麼久,那些王公皇族都沒有誰會這般毫無遮掩地跟他說話,這算哪根蔥?
“問彆人之前不知道自報姓名麼,你又是誰?”
薑博淵現在是越來越不爽了。
藍衣公子同樣,手裡拿著的紙扇都緊了緊,正想要說話,給旁邊那位溫文爾雅的白衣公子攔住。
“周兄,茫茫人海能見便是緣份,可彆為了一句玩笑話傷了和氣。”
白衣公子笑著向薑博淵跟宋添幾人拱了拱手道:“易州,謝俊。”
他開了頭,左邊那位也拱手道:“易州,傅曾。”
很顯然這位叫謝俊的是三人中的領頭,隻見剛剛十分不滿的藍衣公子,這會也不情不願地拱手道:“易州,周銘。”
三個人都來自易州,同窗無疑了。
謝俊、周銘、傅曾?
三人的名字好像聽過。
宋添拱手道:“梁州,宋添。”
他帶頭,另幾人也都報了名號。
薑博淵見氣氛緩和了,也拱手道:“姓薑,名博淵。”
他並沒有報地名,顯然便是京中人仕。
在京中,姓薑的,還有門道來梅園詩會,藍衣公子一怔,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忐忑了起來。
很顯然他想到了長寧侯府。
謝俊也想到了,為了化解剛剛的尷尬,他不動聲色地跟幾人搭上話,後麵居然一路同行。
謝俊這人很會說話,一行人去到梅園中間的長亭,跟早來的那些人見禮,宋添才聽說他是易州解元,跟周銘與傅曾合稱江南三子。
這般年輕就已經盛名在外,宋添有些佩服,再看他們所做的詩句跟對出的聯子,有些感慨,果然人外有外,天外有天。
整個詩會除了宋添接過兩首詩句,其他人基本沒動。
格局太高了,他們想接卻覺得自己所做的詩句不好。
薑博淵就是出來玩的,做詩對聯他毫無興趣。
不過出來一趟大家也有收獲,認識了幾個人,還聽聞這次會試很有可能是餘太傅主考。
這個信息無比重要,當然不到最後一刻會試主考官是誰也沒個定數,畢竟外麵的傳言很多。
到了中午,一行人便散了。
薑博淵請大家在西城的一家酒樓吃飯,同行的還有那江南三子。
進門時還差點兒吵起來,這下反而是混熟了。
後麵的幾天,宋添一心赴在書本上,除了晚上去看看一阿繡,不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