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繡抬頭看他,不想就撞進了男人如狼似虎的灼熱眼神裡。
紅燭搖拽,夜色正濃,一切都是那般水到渠成。
東城,何府。
這處是何家二房專有的宅子,平時何文筠過來的時候會住。
何文筠這人隨心所欲慣了,進了門才想起這院中住的還不止他一個。
“去跟夫人說一聲,今晚我宿在前院,不用留門。”
何文筠有絲絲醉意,說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多會,何文筠沐浴出門,卻看見矮榻上坐了一個人。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何文筠坐過去攬住了她的腰,眼中柔情儘顯。
薛嬋扭了下,避開了他的手。
“這麼晚了,我還想問你去何處了呢?”
很明顯她是不高興的。
何文筠淺笑道:“晚上跟幾個朋友小聚了一會。”
他說的是真話,離開宋府之後便找人喝酒去了。
“小聚?我可是聽說你去喝喜酒了。”
何文筠一愣,眼中閃過一抹不察的厲色,隨即又很快隱去。
他歎了一口氣道:“終歸是我表妹,難不成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薛嬋笑道:“娘都沒去,你跑過去做甚?不是明擺著讓娘難堪麼。”
何文筠道:“娘隻是在氣頭上,等過了這陣子便知道這層關係斷不得。你想想,十幾二十年後的狀元郎,沒有意外以後入閣拜相,到時剛好可以幫扶咱們的孩子。”
這人想得還挺美,薛嬋捂著嘴,差點兒哧笑出聲。
“夫君,何家對她做了些什麼你不知道麼?彆說是關係,這人都要棄了還談什麼幫扶。你真為家裡著想,就應該想辦法將宋家,將你那位身世淒慘的表妹壓在腳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去故意討好。”
這女人說得太多了,何文筠皺了一下眉頭道:“這些事情我自會知道處理,你無需多言。”
薛嬋嗬嗬,“我知道夫君有自己的成算,可我不得不奉勸你,敵是敵,友是友,彆為了私心毀了家族前程。”
長得那般招人眼的姑娘,是個男人都會放在心上。
這半年來薛嬋覺得他給出的關注太多了,讓她不得不多想。
“薛氏,是不是我平時太放縱你了?”
何文筠兩眼微眯,裡麵透著寒。
這個女人來自威遠侯府他才會給一些臉麵,如若是彆人這般跟他講話,借十個膽子都不敢。
薛嬋有娘家人撐腰,自然也是不怕他的。
隻見她淡淡一笑,道:“夫君,我們可是新婚燕爾,你的去向難道我就不能打聽麼?”
何文筠哼聲,“人要學會適可而止。我一無姬妾,二無通房,已經給足了你臉麵。如若再這般無理取鬨,信不信我立即抬幾個小妾回來。難不成你威遠侯府還能管得著我抬妾尋樂。”
這種事情自然管不了。
這次回京,薛嬋可是在姐妹麵前炫耀過自己後院無姬無妾,這般才得意過一回,他居然要抬妾室。
薛嬋氣得發抖,淚都冒出來了。
“夫君,你這是故意想氣我嗎?”
“我不想氣你,暫時也沒找到合眼的女子,可要是你不知趣,一切就另當彆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