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那個賣杏子的大叔,一邊笑嗬嗬的說著,一邊從筐子裡拿了一個杏子出來,擱身上擦了擦,遞給宋樂山:“嘗嘗,甜的很。”
末了又補了一句:“吃吧,不要錢。”
“可不是人好麼,勤快嘴甜,剛才幫著我賣了不少的菜呢,這回可是我幾次擺集,賣的最好的一回了。”賣菜的大嬸,一邊收攏著自己的所剩不多的青菜,一邊衝那賣杏子的大叔道:“你的杏子,也被賣出去不少吧。”
“是呢。”那大叔興衝衝點點頭:“我這嘴臭說話直,方才險些讓我砸了好幾樁生意,要不是這小媳婦嘴甜,這杏子指不定就賣不出去了呢。”
大叔說完,撓了撓頭,從那蓋筐子的荷葉裡頭,撿出來一個最為完整的荷葉出來,抓了兩大把的杏子放上去,仔細包好之後遞給了宋樂山。
“這個拿回去吃吧,彆嫌棄是賣剩下的,方才你們剛來的時候,我還嫌棄你們占了地兒,說話衝了些,你彆往心裡頭去。”
“當著你媳婦兒的麵,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說這話,回頭你跟他說一聲就是了。”那賣杏子的大叔不好意思道。
賣菜的大嬸見狀,將幾顆新鮮水靈的小白菜用麻繩捆了起來,交給宋樂山:“這個給你,回去炒菜吃,煮麵條吃,都成,彆嫌棄。”
“這怎麼好意思。”宋樂山直撓頭:“你們一個個說彆嫌棄,到是叫我越發不好意思了。”
“該收下就收下。”
兩個人不由分說的,分彆把那杏子,小白菜的,摁到宋樂山的竹簍子裡去。
“那我也厚臉皮收下來了。”宋樂山見狀,無奈的收了下來,心裡頭卻是猶如喝了蜜水一般的甜。
謝依楠說的不錯,這好聽話,那是能當銀錢使的。
也得虧他福氣好,找了這麼個好媳婦,到哪兒都能沾得到旁的福氣呢。
宋樂山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邊,謝依楠和宋玉蘭一並,進了那賣布料的鋪子。
掌櫃的看著有人進來,急忙招呼。
“兩位看啥料子,打算做啥用的,是裁衣裳還是做被麵,要整匹的還是要碎料子?”
掌櫃的是個中年婦人,嘴皮子利索,說話也是十分和氣。
“我們不要布匹,就看看打手鏈的繩子……”宋玉蘭脫口而出。
“手鏈?那是啥東西?”對方顯然不明白這個稱呼,一臉茫然。
“沒啥,就是買點打絡子用的線。”謝依楠解釋道。
“哦,買這個啊,在這邊。”掌櫃的將謝依楠和宋玉蘭引到旁邊的櫃台那:“顏色全,你們瞧瞧看,要什麼顏色,六文錢一根,買十根以上的話,五文錢一根,桃紅,柳綠,米黃,都好看。”
“嗯,我們挑一挑。”謝依楠應了下來,和宋玉蘭一起挑選起顏色來。
上回的手鏈,賣了四根,一共得了一百二十文錢,除去給了宋玉蘭的二十文,她還有一百文,方才花了兩文,此時就剩下九十八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