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嫂等等。”宋玉蘭也緊跟著披衣裳下了床,跟上了謝依楠:“我和你一起去。”
說著,就挽住了謝依楠的胳膊。
這個點兒,外頭更是風雪交加的,還不喊人在院子裡頭走的,那極有可能不是什麼好人。
宋玉蘭可不想讓謝依楠一個人去麵對危險。
謝依楠雖然大著膽子要去瞧到底是什麼動靜,可她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擔憂。
不怕什麼虛無的妖魔鬼怪,就怕是比這些還要險惡的人心。
這會子有了宋玉蘭在她身邊,倒是讓她壯了膽量,躡手躡腳的到了窗戶邊,掀開了那厚厚的棉簾子,拔了窗栓,將那沉重的木窗,費力的推開了一條細縫。
刺骨的涼風,嗖的一下順著細縫便鑽進了屋子裡頭,隻吹得謝依楠和宋玉蘭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但兩個人,四隻眼睛,卻是顧不得這寒冷,隻往外頭瞧。
風寒刺骨,又夾雜著大片的雪花,往外瞧十分的困難,眯著眼才能依稀的瞧見院子裡頭的模樣。
大雪飛揚,這會子的院子早就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白毯子,同時在院子裡頭,明顯的有個大大的黑影,在走動。
那個黑影,原本似乎是要向堂屋這邊來的,可走到堂屋那裡,停頓了片刻,轉身又往灶房去了。
至始至終,那個黑影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很明顯,這絕對不是家裡頭的人,那也就是說……
“是不是家裡頭來賊了。”宋玉蘭看到這一幕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頭,說話的聲音更是帶著十足的顫音。
“不知道。”謝依楠微微搖頭。
但實際心裡頭,卻是覺得宋玉蘭說的也不無可能。
她編手鏈做頭花賺銀子,村子裡頭許多人也是隱約知道的,她和宋玉蘭兩個人住在這個院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若是有些人心生歹意的話,想著年關之前撈些銀子,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
“嫂子,那咱們怎麼辦?”宋玉蘭看著灶房裡頭亮起的燈光,頓時帶了哭腔:“那賊人先進了灶房,會不會是去拿菜刀了啊。”
先控製了廚房,防止對方奮起反抗時拿了刀具,也好給自己找尋凶器,這的確是許多入室行竊和搶劫的一貫套路。
謝依楠低頭沉思:“這會子大喊大叫的,隻怕不妥,外頭風大雪大,隻怕喊的聲也傳不到旁人耳朵裡,即便能傳到彆人耳朵裡,這樣的求救聲,也及其容易讓賊人驚慌失措,不等救咱們的人來,咱們兩個人隻怕就已經被賊人痛下殺手了。”
“那咱們怎麼辦。”宋玉蘭頓時腿軟了一下:“難不成要等死?”
“等死倒是不至於,還是有辦法。”
謝依楠低聲道:“賊人必定是為了錢財而來,肯定先要找到咱們兩個人,問詢錢財藏在哪裡,既是如此的話,必定得從堂屋入門,才能進得了咱們這邊。”
“待會兒咱們兩個人隻穿好了衣裳,躲在堂屋門兩邊,待那賊人入門小心往裡之後,咱們兩個人便趁黑悄悄的跑出去,找人求救。”
“切記,到時候一定不能害怕,不能出聲,手腳要輕,動作要快!”
謝依楠握著宋玉蘭的手,低聲道。
遇到緊急情況時,大部分時候是有自保和逃生機會的,隻是許多人太過於緊張慌亂,以至於大腦一片空白,因而錯失逃生良機。
麵對這種情況,需要做的是,沉著,冷靜,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