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秋月,到是小孩子心性,實在是過於天真了一些。
她一個女兒養在老家許多年,連祖父祖母都去了,也沒惦記著接了自己女兒去縣城,連這婚事,都沒有在老家辦,而是在縣城裡頭辦的。
就連這婚事,白秋月都是聽旁人所說,並非是她爹親口告訴她的。
很顯然,這白父顯然已經想和老家割舍下所有的關係,甚至連這個女兒都不想再要了。
白秋月此時鼓著勁兒的往縣城去,隻怕去那裡遭到不待見的可能性極大,應當是沒有她所期待的那種處得來的生活。
謝依楠明白這個道理,甚至也想與她說上一說。
隻是看白秋月興致勃勃的,她自然也不好打消了她的積極性,況且這也是旁人的家事,她不好插手不說,這未來的繼母是否和善也未可知,興許繼母溫柔善良,接納了她,也就沒有任何的麻煩事。
於是,謝依楠也隻是隻點了頭笑道:“你到是個有主意的。”
“我打小便是如此,我祖父與祖母從前也這般說我,隻說我是個有主意又是個倔脾氣的,若是認定的事情,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白秋月自己打趣自己了起來。
謝依楠被她逗得也是咯咯直笑。
“光顧著說話了,還不曾問姐姐怎麼稱呼呢。”白秋月吐了吐舌頭。
“我姓謝,名做依楠。依靠的依,楠木的楠。”謝依楠答道。
“姐姐這名字倒是起的極好,都說這楠木是極好的,姐姐必定是貴人的命。”白秋月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瞧一瞧,笑道:“外頭那個,必定是姐夫吧,一瞧就是特彆心疼姐姐的,姐姐往後必定有福呢。”
好聽話誰都愛聽,謝依楠自然也不例外,咯咯直笑,對這嘴甜的白秋月,倒是另外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於是乎,一路上,倒是和這白秋月有說有笑的,聊得十分開心。
宋樂山在外頭聽著,倒是微微一笑。
路途遙遠,趕路的途中他還有些擔憂謝依楠會不會覺得無聊,還想著能用什麼法子幫著謝依楠打發時間,現下倒是碰到一個能逗謝依楠開心的,倒是十分的好。
馬車與馬匹,一路進了縣城。
縣城亦如從前一般的富庶,也亦如從前一般的熱鬨。
謝依楠從前是來過的,倒也十分的習慣,倒是那白秋月,是初次來縣城的,從窗簾處往外瞧,隻覺得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
“這便是縣城啊。”白秋月眼珠子溜溜的轉:“瞧著當真是熱鬨,怪不得我爹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這裡,若是我來了這麼熱鬨,這麼好看的地方,自然也是願意留下來的。”
謝依楠抿嘴笑了一笑:“你可知道你爹是在哪裡住的,待會兒要再哪裡下車?”
“我爹在哪裡住的我倒是不曉得,卻是知道我爹是在一家葛記茶行做賬房,我回頭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白秋月答道。
“這麼大的一個縣城,你若是打聽的話,不曉得要找尋多久,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隻怕也是不大安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