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更是坦然接受,毫不推辭,想來你應該是瞧出來了端倪,所以才這般說的吧。”
謝依楠說罷,抬眼瞧著宋樂山,那模樣似乎在詢問她方才所猜,是否準確。
“大致不差。”宋樂山伸手刮了刮謝依楠的鼻子:“前世之時我雖一直在邊關駐守,除了每兩年一次的朝賀之外,甚少回京城這邊。”
“所以我對京城這邊的一些事情並不怎麼了解,卻也是聽聞了一些事情,其中便包括這程家的事情。”
“說是這程家也算是千百年的名門世家,世代的主要精力都在這做生意上頭,所以這程家的生意,可謂做的是風生水起,日進鬥金。”
“程家的子孫更是自小悉心培養,絕對不容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到了這對程家兄妹這裡更是如此,程公子小小年紀便十分有經商才乾,而程小姐更是名動天下的名門淑女。”
“因為家世和二人才貌緣故,為其兄妹提親之人可謂絡繹不絕,踩破了門檻,而程公子最終是娶了世家之一的王家之女,也算是世家之間的一樁沒談,到是這程小姐的婚事,遲遲未定。”
“多年之後,程家突然傳出消息,為程小姐招了一位女婿,女婿入贅程家,成為程家的人。”
“招婿?”謝依楠有些不解:“這程家若是沒有男丁,為程小姐招婿到是合情合理,可既是有程公子這個做大哥的在,為何要為程小姐招婿?”
招來的女婿,便是程家的人,往後是享有繼承權的,即便到時候分得的家產無法與程雲昊相比,但到底是要分得一些的,身為嫡子的程雲昊,心中應該多少有些彆扭才對。
而程家的旁支,想必也要議論紛紛了,他們雖說是旁支,但好歹身上流的是程家血脈,尚且不能得到太多,到是叫外人這般輕易的占去了便宜,心中也會十分不甘心的。
除此以外,更會被世人指點,甚至質疑這程雲昊會不會身有隱疾,往後無所出,才會想著為女兒招贅女婿之事。
總之,招婿之事,可謂是影響麵頗大,尋常人都不會輕易為女兒招婿,即便是怕女兒出嫁受委屈的,頂多便是在尋婚事的時候,不高攀權貴,為女兒尋得一個家世相當,或者比自家家世略低一些,讓女兒的夫家有所忌憚也就是了。
“像程家這種為程小姐招婿之事,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也是議論紛紛,但程家卻是執意如此,讓程小姐完了婚,所招的夫婿便入住程家。”
“此事眾人詫異無比,甚至紛紛揣測,但始終也不曾得出一個結論,時日長了,眾人也就不再過多言說,免得惹了一些不痛快。”
“原本這事,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但兩年之後,程家卻是出事了。”
宋樂山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程家被人一封奏折告到了皇帝跟前,說是程公子私通外敵,意圖謀反。”
“此事一出,滿京城的權貴嘩然,隻覺得絕無可能,程家一向都安守本分,不曾有過任何僭越之舉,且程家曆代經商,每年更以大筆銀錢上繳朝廷國庫,忠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