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國家並不會阻止覺醒的孩子參加高考和中考,畢竟每個國民都會享有接受教育的權力,覺醒的孩子沒有因為突然得到的金手指去為非作歹,而是認真完成身為學生的本分,這是件值得肯定的事,阻止人家高考就太過分了。
但與智力遠盛於自己的孩子競爭,對普通學生又有些不公平。
因此國家規定,覺醒的學生會單獨登記,並不會占用招生名額,無論他們報考的是哪個學校,隻要分數達到標準,就可以去上學。
這樣做雖然會將壓力轉交給學校,但教育的公平性是立國之本,官方寧可掏錢補償學校,也不能讓普通孩子喪失讀書的信心。
苗笙沒想到國家為孩子們打算得這麼周到,感動過後工作起來也特彆帶勁。
不止在考生入場時站在校門口將所有考生都掃了一遍,還會在開考後再到所有考場的外麵轉一圈 ,努力確保每個覺醒的學生,都可以記錄在案。如果有的話。
苗笙看向身邊愁眉不展的鎮長大叔,不就是自家考點沒出現覺醒者嘛,有必要頹廢成這個樣子麼。
“你不懂。”鎮長大叔嚴肅的對苗笙一揮手,“知道自家地盤出現覺醒者意味著什麼嘛?意味著人傑地靈,治下有方。這幾年臨近幾個鎮都在高考時出現過覺醒者,我還以為今年怎麼也能輪到我們鎮了,沒想到還是一個也沒有,你說可不可氣?”
苗笙差點翻白眼,出現覺醒者的地方人傑地靈或許,但治下有方是什麼鬼?這些中年人真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是還有中考呢麼?軍校的事你知道吧,有覺醒的孩子來參加中考,不止能拿個好成績,還會直接進入軍校,這不比其他鎮風光多了。
聽說有個鎮因為覺醒的孩子不肯去國防大學,而是想當個有學霸人設的愛豆,還跟家裡鬨起來了。”苗笙雖然覺得鎮長大叔將出現覺醒者的功勞往自己身上安,略顯不要臉,可該安慰還是要安慰一下下的。
“中考啊,那些不過才十五六的小屁孩,能有覺醒的麼?”鎮長想起去年那個鎮鬨的笑話,嗬嗬笑了兩聲,可想到自家這邊,連個想當愛豆的還沒有呢,圓臉咵嗒一下又變成茄子臉了。
苗笙都替他犯愁,要不要這麼爭強好勝啊,什麼都想比一比,這些中年大叔是更年期到了麼,火氣都這麼大的。
三天高考過後,再有半個月就是苗笙自己的期末考試了,這是初一下學期的期末考,九月份再開學他就初二了。
對於這次的成績,全家人都很看中,畢竟看過太多小學學習拔尖,到了初中就一落千丈的孩子,就連司令大叔都打來好幾次電話,叮囑他最近少去專網和科學院的內網轉悠,要把全部精力用在提高成績上。
大家都如此重視了,苗笙也隻好放下剛剛有些起色的靈紋研究,專心備考了。
苗笙每天看書刷題,天昏地暗,辛苦了幾天他才想起來,同胞二姐正上初二,以那家人的尿性,是不可能給她買練習冊的。
大姐上高一,雖然學費生活費苗笙給得足足的,但以她的個性肯定不會多花一分錢,練習冊應該也是沒有幾本的。
那還猶豫什麼?買起來啊。還有小弟,小學生各種練習冊也不要太多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刷起來啊。
姐弟三人接到快遞時還有些懵,開盲盒的快樂隻有大姐一直持續著,二姐和小弟看到是練習冊臉就垮下來了,苗耀祖小朋友抱著最厚的那本,一路嚎啕著跑到苗笙家。
把書往沙發一摔,他跑去找張奶奶告狀了,哥哥欺負他,嗚嗚嗚。
張奶奶被苗笙的促狹弄得哭笑不得,用一頓椒鹽排骨才哄好了苗耀祖。
吃得心滿意足,要回家去的小朋友被親哥把練習冊又塞回了懷裡,並告訴他,買來的都要寫完,哥哥會檢查,如果敢敷衍了事,以後就沒有玩具了。
目送親弟淚奔而去,苗笙開開心心的繼續刷題去了。
結束自己的期末考,又迎來了中考,鎮長和苗笙一老一少再次在考場碰頭,兩人苦著臉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這次鎮長大叔的期待沒有落空,苗笙確實發現了一個覺醒者。
可那個女孩瘦瘦小小的,臉上身上都帶著傷痕,衝進考場時身後還有個肥胖的女人在叫罵,那孩子的眼中滿是仇恨的凶光。
不太好辦啊。一大一小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這個意思。苗笙想了想,讓鎮長調來警察,先將那個女人銬了起來,罪名是乾擾考場秩序,疑似傷害未成年人。
那女人滿身的肥膘可沒白長,兩個人高馬大的警察叔叔才把她給按住,真帶上手銬了,她才知道害怕,哭嚎的聲音可以穿透兩條街,進考場的學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在窗邊看個不停。
苗笙用靈識一直盯著覺醒的女孩呢,看她臉上露出了解氣的笑意,神色中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眼神中的恨意也消散了一些。
苗笙的心裡也稍微放鬆下來,看樣子,這孩子還沒被虐待成反社會人格,這樣就好,相信軍方絕對有辦法把她給拉回正途。
考場上發現了覺醒者,這個消息立即報到了司令大叔那裡,他直接打電話給苗笙,詢問覺醒者的情況。
苗笙就將那孩子,以及他們的處理辦法敘述了一遍。司令大叔聽著也有些感慨,也不知那女人是親媽還是後媽,但不管怎麼樣吧,身為成年人這麼對待小孩子都太過分了。
“這樣看來,那孩子的心性還不錯啊,被打成那樣還不反抗,以覺醒者的能力,要乾掉施虐者輕而易舉的吧。”司令大叔的語氣中帶著讚賞。
無論是被道德約束不能反抗,還是被法律約束不敢反抗,都說明這孩子心智成熟,是個行事有度的聰明人。
“還是要好好引導的,越聰明的孩子,越容易做出極端的事情來。雖然目前還看不出有反社會人格,但童年經曆對一生的影響是最大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心態就變了呢。”苗笙搖頭,他覺得司令大叔太過樂觀了,有些經曆是刻在骨子裡,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必須要重視起來才行。
“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要一直當個好孩子知道嗎?”司令大叔歎氣。
現在這些覺醒者都相當於一個個小型核彈頭,國家對他們的態度一直是小心再小心,生怕哪件事做得不到位,把人整黑化了。
能力一般的還好說,像苗笙這樣的,控製著漫山遍野的蟲子進攻城市,那畫麵不要太美哦,到那時大概隻有出動導彈才能解決他了。
“我怎麼能一樣。”苗笙翻白眼。
他雖然打出生就被丟掉了,可撫養他的婆婆對他也不差的好咩,就算給的親情少之又少,但給的物質多啊。
嬰兒時期喝最貴的奶粉,大一點了就可以拿著平板隨便買買買,每個月的花唄隻要彆太過分,花個兩千三千的她都不當回事直接還掉了,連怎麼花的都不關心。
後來又有張奶奶關心愛護,三歲那年師傅也來了,他明明是在充滿□□長大的小少爺好不好。
有人愛護有人教導,錢可以隨便花,吃飯可以隨便點,衣服隻穿張奶奶手工縫製的,用的是巫族最好的麻布料子。
身邊又有金子檸檬好多夥伴們陪著,就這樣成長起來的人還能陰鬱黑化,那全世界至少八成的人都是壞蛋了好不好。
苗笙一番反駁說得司令大叔哈哈大笑,他讓苗笙放心,這就派人去與那孩子接觸,等開學了她就能直接上軍校,原生家庭不好就不要回去了嘛,國家可以提供她所需的一切,不會讓珍貴的少年覺醒者走上歧途的。
這件事交給司令大叔,苗笙沒什麼不放心的,反正單是擾亂考場秩序,就夠那女人關三天的,足夠完成中考了。
半個小時後,他就等來了特彆行動隊的老熟人,齊佳和田自光大叔,由他們帶著軍方的心理學專家,跟苗笙一起等在了考場外麵。
苗笙沒想到這裡還有他的事,可轉念一想,由他這個小孩子出麵與女孩溝通,確實比幾個大人更能讓她放下心防,也就同意幫這個忙了。
畢竟現在多拉攏一個同伴,就意味著以後能少一個敵人,少遇到些麻煩,少打幾架,因此多出點力還是很劃算的。
於是在女孩在最後走出考場時,她遇到了站在教學樓門口等她的苗笙。
“苗笙?”女孩看著站在麵前的少年,有些驚訝的開口叫出了苗笙的名字,同時下意識想退後一步,但又硬生生站在了原地。
苗笙是溪水鎮上的名人,他的年紀大家都知道,女孩認為她沒道理要害怕一個比自己小三四歲的孩子。
“姐姐好,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苗笙也不跟她兜圈子,十五六歲的年紀,還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成熟程度已經不比大人差了,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她,反倒會引起反感。
“專門找我的?”女孩的眼神立即暗了下來,她思來想去自己隻有一個方麵會被人注意到,立即將戒備等級提升到最高。
“我也是覺醒者哦。”苗笙笑著用手指點向外麵的花叢,幾隻蝴蝶和一支蜻蜓小隊飛了過來,圍繞著他翩翩起舞。
看到女孩張大的嘴巴,他笑道:“我請姐姐吃飯,可以聊聊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