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我暑假回家不行嗎?來看一眼前同事這不是人之常情麼,還是你們從沒把我當朋友,平時都不惦記的麼?”苗笙都被她給氣笑了,他還能乾嘛來,看他們這群沒良心的東西來了。
“呃,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齊佳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忒不是東西了,趕緊搖頭表示剛剛那是口誤。
“你怎麼了,怎麼對不起他了?”正在被齊佳治療的女孩兒推開她的手,蹦起來衝著田自光大吼,而後看向苗笙,
“你弟弟苗耀祖在初中那會兒風頭出的無人不知,每次假期都來江中參加歌唱比賽,擺明是衝著出道去的,我簽了公司後向公司推薦他怎麼了?難道不是一番好意麼,怎麼就變成對不起你了?”
苗笙此時才意識到這女孩兒是田自光的女兒,她之前被引誘想去棒子那邊當練習生,沒想到又簽了國內的經濟公司,看來是鐵了心要進娛樂圈了。
“這事還沒翻篇呢?”苗笙拍著田大叔的後背,這爹當得真是可憐。
田自光苦笑,正想說什麼,他女兒再次甩掉齊佳走過來拉住自己的手,還想跳腳叫囂,苗笙不想跟腦子不清楚的家夥說話,他輕輕掃了小丫頭一眼,沒想到她被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齊佳趕緊把小丫頭拉走,心說你知道這是誰麼就敢在他麵前放肆,在華國你隨便打聽去,敢跟苗笙當麵叫板的能有幾個。
“對不起哦,你看這下子我們扯平了。”苗笙沒想到小丫頭脾氣不小,膽子卻不大,隻冷著目光掃了一下而已,就嚇成這樣了。
“唉!”田自光目送狗慫狗慫的自家閨女走遠,苦笑著對苗笙搖頭,“兄弟,這氣勢要得哦,我要是有這種威勢……”
“你麵對犯人時威勢也不小,誰又能對親生的如此嚴厲呢。剛剛打的那下,這會兒心疼死了吧?”苗笙拍拍田自光的肩,讓他想開點。
在養孩子這方麵,大家其實都差不多。湯圓還不是他親生的呢,他不也嚴厲不起來麼,小嘴一癟他心都能揪起來。
“都怪她媽把她慣成這樣的,這都多大了還不懂事。”田自□□得直咬牙,女兒小時候那麼可愛,誰知道長大了會變成這樣。
“她慣著,你再不管,孩子又是叛逆期,能懂事就奇怪了。”苗笙看著這位快要中年發福的大叔,這位對家庭也太不負責了吧,出了事隻知道往妻子身上推,難道他就沒有責任麼。
“我這不是要賺錢養家麼,每天都累得很,哪兒來的時間管女兒。”田自光理直氣壯的哼了聲,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管女兒嘛。
“我可以證實啊,師傅每天在外麵喝酒聚會,忙得很,就是不想回家。”吳昊遠遠聽到田自光的話,立即開啟吐槽模式。
他聽說苗笙來了,正好有事跟他商量,才找過來就聽到自家師傅抱怨,立馬掀他的老底。
苗笙聽後倒抽一口冷氣,扒拉開田自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跳老遠,而後用眼神鄙視他,原來你是這樣的渣男,看錯你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犯原則錯誤呢。”田自光冤死了。
他是因為工作需要才總在外麵轉悠的,喝酒也沒真喝啊,自從有了空間都是裝個樣子往空間裡麵倒的。
苗笙當然知道田自光不是那樣的人,幾人打趣一陣,才說起了正事。
棒子那邊因為被華國切斷了全部外交來往,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最近頻頻有小動作,指使與棒子那邊淵源頗深的華國人通過自身影響製造輿論,企圖以民意促使官方解除限製令。
與苗小弟接觸過的,那家很有背景的經濟公司,其老板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之前還有傳聞這人是啟示教的信眾。
隻是信眾屬於受害者群體,又沒找到他是教派高層的證據,隻能放任他繼續蹦噠。
沒想到他轉過身又開始對官方覺醒者的親屬下手了,不愧是接受過啟示教洗腦的家夥,連使用的下作手段都一脈相承。
苗笙真沒想到啟示教的後勁這麼大,都一年了還有餘波沒有平息,最神奇的是連目標都沒變,田大侄女的事他管不著,但自家小弟招誰惹誰了。
幸好那孩子越長大越通透,很能穩得住自己,除了受到點騷擾外,並沒發生危險。
苗笙回想起大侄女的話,看向田自光,“你女兒初中也是在溪水鎮念的麼?耀祖那小子什麼時候出過風頭了?”
“沒,她是在前麵江中市念的初中,江中市每年寒暑假都會領著周邊小縣城,共同舉辦小初高文藝節,你弟弟是溪水鎮的王牌參賽選手,每年都有獎杯捧回去,你不知道的麼?”田自光越說臉上的笑容越明顯。
原本不合格的家長不止自己一個,苗笙也是一樣一樣的啊。
苗笙對此隻能嗬嗬,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事。小弟小時候取得點成績還會跟他炫耀,長大後就很少跟他說這些了,大概是得獎太多麻木了吧。
“那家公司專門簽那些不肯讀書,小小年紀就在社會上遊蕩的青少年,出道後再宣傳成為夢想努力的立誌少年。
夾帶一些同情棒子的言論還不算什麼,反正除了同樣沒什麼三觀的家夥,根本沒人關注他們。
最可氣的是那些小愛豆的存在,已經傳遞出讀書無用論的思想了,毒害青少年這誰能忍?”吳昊氣得直咬牙,他女兒才上小學,已經快被洗腦成功了。
這陣子師傅倆一起調查經濟公司,越查越觸目驚心。那個公司不止有培養愛豆的成熟模式,連給粉絲洗腦都有一整套流程,瘋了吧這是。
苗笙也隻能歎氣,真是走得一手好鋼絲啊,這種可以在法律邊沿大鵬展翅的本事,用在哪裡不好,為什麼偏偏用來毒害青少年呢?
還是,這本來就是他們目的,想將華國年輕一代引導成廢材?
可這效果也不咋地啊,至少自家小弟就沒搭理他們,苗笙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高中同學,很多人連聽歌放鬆都隻聽外文的,還能順便練個聽力,對國內的偶像產業幾乎沒誰關注過。
苗笙跟兩人要了份調查材料回去,這件事他打算先上報給總部五位大當家,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實在不行再交給啟明星,看她能不能分析出好方案解決此事。
苗笙來軍區也是帶了禮物的,給眾人分完了,又跑去靈獸的地盤找咖啡它們。
軍區這邊有很多自家靈獸的朋友,都知道無良主人把它們留下乾活自己跑了,在看到苗笙時,都拜托他向米多幾個轉達自己幸災樂禍的同情。
下午回到家,正好聽到小弟在練琴,曲調悠揚樂耳,趴在外走廊上曬太陽的靈貓聽得尾巴尖晃啊晃的,連苗笙靠近了都沒察覺到。
苗笙也沒打擾它,繞了小半圈從廚房進了家門,張奶奶和苗阿姨正在準備食材,明天幾個軍校生就放假回來了,得多做點他們喜歡吃的才行。
苗笙坐在一邊跟兩人聊天,翻看帶回來的調查材料,順便讓啟明星掃描一份傳給專職負責對外事務的熊佬。
讓苗笙沒想到的是,在吃晚飯時他就收到了熊佬的回複:那個人有問題,讓田自光師徒不要再查了,也約束好自己的女兒,不能再讓她接觸那個公司的任何人。
回複的信息把苗笙給看愣了,想像不出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問題,還是他是個能將氣息全部收斂起來的煉氣士,跟在總部給覺醒者講課的老前輩一樣不成?
他馬上打電話給田自光大叔,讓他快點收手,也限製住自己的女兒,沒想到聽到了田大叔帶著哭腔的求助。
他把女兒帶回家後,就把她鎖在了房間裡,晚上叫她吃飯時才發現,小丫頭已經從窗戶跑了。
苗笙都服了,南疆刑偵能力最強的通靈者,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住,這事說出去誰能信?可偏偏就特麼的真實發生了。
依苗笙的脾氣,如果苗小弟敢犯渾早就打得他起不了床了,說不定都不用他動手,師傅就能讓他領略一下人間險惡。
但親爹真能對女兒下重手又能有幾個,連大氣哈一下都能心疼個半死吧。
苗笙對此隻能歎氣,這孩子養的,都是債哦。
田自光家裡人都認識,在苗笙過去的同事中,他是經常與苗笙搭檔的人,每年還會跟家裡訂牛羊肉呢。
聽說他的女兒翹家了,都唬了一跳,師傅也顧不得吃飯了,一抹嘴就要去啟動浮空艇。
苗小弟卻讓大家不用著急,他或許知道田葳蕤去哪裡了。
此言一出,全家人也顧不得擔心彆人家孩子了,都直直的看向苗耀祖,今天不把這事交待清楚,你小子就洗乾淨等著挨揍吧。
發現家裡人的目光不善,苗小弟都無奈了,“江中市有一家歌廳,老板曾經玩過樂隊,水平很高,人也不錯,經常教導大家歌唱技巧。
每個歌廳的駐唱歌手都是他的學生,還願意向客人開放舞台,供大家一展歌喉,很受附近音樂圈的愛戴。
他一直倡導喝酒會麻痹大腦,破壞音感這個理念,因此歌廳裡隻提供飲料和果汁,還願意接收學生假期在歌廳勤工儉學。
他的學生中已經有兩個被經濟公司簽走了,也有幾個客人在演唱時被經濟公司看中,田葳蕤就是其中之一。
反正這片地區玩音樂的圈子,就沒有不知道魔卡歌廳的,很多人都把那裡當成心靈家園。”
“你也去過?”師傅大掌落在了苗耀祖單薄的小肩頭上,笑容相當凶惡了。
苗小弟一點不帶害怕的,還振振有詞,“不提供酒水的開放式歌廳,不在未成年人的管製名單上好不好。魔卡從沒出過糟心事,跟警察關係好著呢。
我之前到江中市比賽的時候去過兩次,也是在那裡認識田葳蕤的,之後就再沒去過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