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誇張,日本職場中是很殘酷的,就算被上司指著鼻子罵,你也不能還嘴,能得到上司器重對於一般員工來說那是很光榮的事情。
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你的薪資收入以及職位變動。
“嗯,好好兒乾。今晚就由你送我回去吧。”
西城式又拍拍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提議。
“是!我一定會完成西城法師吩咐!”
石村理人用力地點頭。
他覺得今天晚上的西城法師特彆好說話,不像平時那樣冷言厲色,給人一種特彆不好相處的感覺。
不過石村理人這一絲違和感也被滿腦子‘鞠躬儘瘁’、‘肝腦塗地’等想法衝散——他就是西城式的第一狗腿!
“前麵帶路吧。”西城式簡單地應了一聲,開口道。
“哎?可是讓西城法師走在後麵...”石村理人有些遲疑。
“帶路。”西城式表現出根本不在意這種瑣碎小事的氣度。
他語氣平緩但有力,似乎根本不容許石村理人質疑他的決定。
“是!”
石村理人繃緊身子,高聲應道。
西城式跟在石村理人身後,左拐右拐,走了好半天才走到一個日係和風房間內。
他在房間裡把身上的狩衣禮服換下來,穿上東京十六七歲青年應該穿的衣服——淡灰的厚外套,白色內襯,再簡單地搭配一條略厚的黑色休閒褲。
看得出來,外麵的天氣應該是秋冬之際,要不然以日本人大部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想法,肯定不會穿得這麼臃腫。
穿上這一身後,西城式打量著更衣鏡中的自己。
身材高矮合適,目測約莫一米七九的個子。
帶著些許硬氣的麵孔,五官輪廓清秀英氣,看上去惹人親近。
但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鋒芒,雖不刺人,但也能讓大部分想要過於親近的人心生些許尊重之感。
隻是穿著這一身衣服,西城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好好學生,完全不像與光濟會這種非法集會有所牽連的窮凶極惡的人,放在聯誼會裡都是搶手貨。
看得出來,這位西城式平時將自己偽裝得很好。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與錢包、鑰匙這些東西一應俱全。
西城式安心了。
有這些東西在,至少不用落得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下場。
銀行卡的密碼他不清楚,不過他也不擔心,反正看這不法集會也不缺錢的樣子,他作為一把手讓石村理人辦張新銀行卡,這總沒多大問題吧?
反正用得是光濟會的錢,他西城式用著又不心疼。
但是——
“學生證?”
西城式小聲嘀咕了一句,皺著眉毛地看著從口袋裡滑落出的證件。
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都已經是光濟會一把手了,這個西城式居然還在糾結學生的身份?
但...仔細想想,其實分析出個說法。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好是上學的年齡。
而且就算光濟會在某次行動中敗露,西城式也完全可以憑借著學生這個身份脫責。
畢竟有個‘學生’的身份頂在腦袋上,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免死金牌了。
日本社會就是這樣的。
隻需帶上個‘學生’身份。
大眾、媒體都會自然而然把你代入弱勢地位。
都不用你去陳述,隻需要你擺出一副‘無辜、不知情’的樣子,自然而然就有正義之士為你辯護。
況且這一層‘學生身份’說不定還有更深層次的緣由。
所以說穿越過來為什麼不給我配全套記憶?
西城式有些鬱悶地吐了口氣。
他把學生證塞進口袋中,吐出一口白氣。
回去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做。
西城式平日的言行舉止?
與那些人有牽扯關係?
那些人值得信賴?
如何儘快恢複身體狀況?
最關鍵的是——
西城式究竟是怎麼死掉的?
自己現在還沒有死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會不會再對自己下手?
西城式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和風的帛紙窗外——
如骸骨般森白的雪花...
正緩緩落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