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一郎後退兩步,遠離了淺川梨奈,接著諂媚地笑了兩聲,又用力對西城式鞠了一躬:
“那、那我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西城先生。”
他急忙轉身離去,連回身看都不敢看西城式一眼,就這樣倉皇地離開了西城家。
西城式目送著對方離去,心中算是對這個人有了個初步印象。
欺軟怕硬、恃強淩弱、還沒有成年人的擔當、隻想著走後門。
他將目光收回,轉而看向局促地坐在短椅上的淺川梨奈。
西城式心底又有些感歎了。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但這淺川梨奈卻完全不像長歪了的樣子。
至少與她的父親完全不一樣。
像淺川一郎那種人,你前腳幫助了他,他後腳就能在你落難的時候把你踢到穀底,落井下石。
但淺川梨奈則是想方設法報恩,非得把恩情償還了不可。
在這一點上,西城式是很欣賞這個小女生的。
但...越自立的小孩子,就越惹人心疼。
看著淺川梨奈坐在短椅上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根的樣子——西城式開口了:
“梨奈。”
“是!”
淺川梨奈的小身子打了個激靈,整個人手腳繃得緊緊的。
早在臨拜訪之前,淺川一郎就已經再三叮囑她,要好好兒地討好這位隔壁的大哥哥。
至於原因...其實淺川梨奈也清楚。
無非就是想讓她巴結西城式,讓西城式以後能在生活中好好兒‘關照’一下他們。
可就算真能巴結上西城式...淺川梨奈也不想巴結他。
因為西城式是個好人。
就在剛才...爸爸要打她的時候,西城式都還開口阻止了。
拖累這樣一個好人...
真的可以嗎?
可要是不巴結西城式...
淺川梨奈的身體顫抖著。
她想到前幾天遭受到的打罵了。
喝醉了的淺川一郎生氣地把玻璃煙灰缸砸在了她的小腿上,痛得她好半天倒在地上都動不了。
現在唯一能記起來的就是——
很疼。
特彆疼。
還有冬天的地板好冷...冷氣透骨...
但她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因為一旦發出聲音,惹得淺川一郎心煩...那必然又是一頓毒打。
她那天躺在地板上,手腳都凍僵了,過了好久才勉強爬起來鑽進自己的床裡。
現在小腿處都還隱隱約約發疼。
那種毒打還要再吃一次嗎?
一想到這裡,淺川梨奈就委屈的眼淚汪汪的。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讓隔壁的式哥哥吃虧了。
大不了就再挨一頓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淺川梨奈抱著必死之誌,下定了這個決心。
下定決心後的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想看一看西城式在乾什麼。
然後——
她就近距離地看見了一張帶著些許笑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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