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後黑手已經解決掉,危機暫時解除掉的情況下,西城式並沒有選擇安於現狀——
事實上也不能安於現狀。
因為西城式就隻是解決了永祭會派來的青木泉水而已,對方背後的永祭會依舊對自己這個明麵上的光濟會頭子虎視眈眈。
暫時還不清楚不死咒法所在之處的他們,肯定還會不斷‘騷擾’自己。
危機隻是暫時延緩了而已。
所以西城式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應該是——
“我應該拉開距離,尋找機會,不能隻是靠著原主的肌肉記憶,應該自己適應、總結出一套除靈的方法。”
西城式眯著眼睛喃喃自語。
在他身前,是蠕動著的手臂彙集而成的肉塊兒。
青白的手掌與手臂簇擁在一起如日本的團花。手掌蠕動,連接在肉塊兒之上。
在肉塊兒的表麵,是不斷張開又閉合的口器。
腥黃的、黑乎乎的、腐臭的液體從其中滲出,又重重滑落在地麵上。
西城式甚至能看見對方口器中還裸露在外,沒有吃乾淨的殘缺小腿。
那應該是一位妙齡女性的斷腿。
纖細而青白色的腳踝,筆直白皙,在手電的光芒下,連腿上血管的顏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腥臭的血液沿著斷腿柔和的曲線滑落入口器中...
很快在一陣咀嚼與血漿炸裂聲中,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四之禦咒級彆怨靈,‘團花鬼手’。
這同樣是光濟會投放於東京都內的怨靈之一。
為了應付對方,西城式還專程翻了翻這個怨靈的由來。
據說這是某個擁有食1人癖好的殺人狂魔被警方槍殺後...其濃鬱怨念所產生的靈體。
其鬼手的力氣能輕而易舉地將人體撕扯開來。
就如西城式剛才所看見的那樣。
不知道是那個女生經過了這條狹窄的小路,並且被隱藏在暗處的鬼手抓住撕扯開,整個人都被吃得乾乾淨淨。
“一隻四之禦咒的怨靈...這應該能加快我的恢複速度。”
西城式低聲自語一句,從身邊將一根金屬球棒取出,注入死氣。
用球棒的原因很簡單。
購買方便,而且攜帶簡單,能夠進行大麵積的打擊,並且還能頂住三十多秒死氣的侵蝕不會立刻化為鐵水。
準備好武器後,接下來就是尋找對方的破綻了。
西城式是知道原主的身體是必然能夠解決掉對方的。
但他並不想像前幾次那樣近身之後一拳解決。
畢竟與近身這種怪物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且自己還是血肉之軀...
怎麼想都是穩定一些比較好。
正在西城式觀察鬼手的時候,對方卻已經忍受不了。
青白扭曲的鬼手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直奔西城式的腦袋。
那沉悶的聲音...仿佛揮舞過來的並不是纖細的鬼手,而是沉重的鐵錘。
要是一般人被這鬼手甩中,肯定會被打得腦漿飛濺。
“很好!”
西城式眉毛一挑。
他心中一動。
經過剛才的觀察,他已經敏銳發現,鬼手用上全力的時候,整個肉塊兒上麵揮舞著的手臂都會停滯一瞬。
而那一刻就正是機會!
這裡我應該先閃過鬼手的攻擊,後退幾步,然後穩健等待對方軀體僵直的一瞬將其砸成肉泥。
西城式心中算好劇本。
對方雖然看上去氣勢驚人、難以應付,但隻要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
下一刻——隻見他腳步一踏,不退反進,手裡的球棒揚起,隨意就將砸落的鬼手格擋開,隨即身體下意識地躬起,接著一個俯衝瞬間就來到了鬼手肉塊的麵前。
隨後漆黑的死氣縈繞在球棒上,手腕揚起!糾纏著森森死氣的球棒裹雜著風壓重重地砸落!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