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縣光濟會分會負責人,深琦由人報告結束,請西城法師過眼。”
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性坐下,同時將最後一份報告數據表遞交給西城式。
“嗯。辛苦了。”西城式應和一聲,將報告的數據表接過。
從他趕到光濟會總部開始主持例會,到現在已有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中,西城式一直都在核實分會負責人們提交上來的數據。
看上去就像是個儘職儘責的反派頭子。
隻不過——
在接觸到深琦由人遞交上來的紙質表格的那一刻,西城式禁不住挑了挑眉。
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張硬質的卡片。
又是銀行卡...?
西城式有些無語,心底也有點感歎。
這六個地區負責人還真是人精。
實際上,這六個地區負責人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各項表格數據沒有一點錯誤,與總電腦上的賬目數據也完全對得上——根本就沒有賄賂西城式的必要。
但也正是如此,西城式才說他們是人精。
這六個負責人大概就是見到草加介之已經完全失勢,於是才徹底倒向自己這個新關東地區總負責人。
銀行卡,就是他們巴結自己這位新關東地區總負責人的小見麵禮而已。
這還真是一群人精...
西城式吐了口氣,最終還是將這些動輒八九百萬、一千多萬日圓的銀行卡收下了。
這並不是他貪財,而是不得不將錢收下。
畢竟拒絕收下這些銀行卡,就相當於西城式拒絕了這六個負責人想要和善共處的請求。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連錢都不收下,那不就是表明要撕破臉皮?
西城式並不缺這些錢,但他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就將這些錢收下了。
見到西城式不著聲色將卡收下,另外的六個地區負責人禁不住對視一眼。
他們緊繃著的臉色終於有所放鬆,完全鬆了口氣。
他們在這次例會之前,就聽聞過這位新任關東總負責人脾氣不太好的傳聞。
據說對方曾經將前任總負責人草加介之直接打得全身骨折,現在都還在病床上躺著。
而與草加介之地位相等的,東京光濟會二把手的青木泉水也在草加介之進入醫院後,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大家懂的都懂,就是沒說出口。
可能青木泉水失蹤與西城式沒有多大關係,畢竟他們沒有證據。
但草加介之的慘樣他們可見過。
所以這個時候果然還是保命交錢比較穩妥。
至於還想著和西城式這種狠人偷奸耍滑?
那不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還是多破財擋災穩妥。
正當他們思考著的時候,西城式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投向這六個負責人道:
“嗯。表格上的數據沒有什麼問題。”
西城式這抬起的目光實在過於直白,就猶若鋒利的刺刀一般。
這就讓這六個負責人咽了咽喉嚨,嘴巴也有些發苦。
這...不是都已經收了我們的錢嗎?
怎麼這個新負責人還要用這種看待宰羔羊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雖然他們覺得西城式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對他們這六個關東地區的負責人下手。
可對方畢竟還是有前科在的呀。
躺在醫院裡的草加介之、消失的青木泉水就是最好的證據啊。
甚至連關西地區的人都聽說了這位西城式‘實力深不可測’‘下手狠毒’、‘毫無人性’的事跡。
而現在...這種‘殺人狂魔’正這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