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蛹子站起身來,神情之間並沒有太多掙紮。
她順理應當地開口說明了:
“永祭會大部分人員想要抓住神子,並不隻是為了推進鑽研不死咒法的進度,在神子身上,還有能夠打開白霧家舊址的鑰匙。”
這本來是西城式想詢問的問題。
他還以為會花費點功夫才能問出來。
可誰也沒有想到,白霧蛹子卻在這裡主動提出來了。
西城式將茶杯放下,站起來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吧,九點四十多了,剛好能趕上末班車。”
“好。”
白霧蛹子點頭了。
他們將電器關好,拖著行李箱,很快便離開了小木屋。
夜幕壓得很深。
路燈微弱慘白的光線無法給行人帶來絲毫溫暖。
“一方麵是我和神子不想再去思考與白霧家相關的事情,另一方麵則是白霧家的舊址實在太過凶險了,且那時的西城君身上還帶著傷。出於各種考慮,我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了。”
白霧蛹子一邊往前走,一邊對身邊的西城式解釋:
“白霧家的密匙,又稱為三輪匙,唯有擁有三輪匙,才能平安無事走過霧隱之穀,越過層層疊疊的霧峰,最終抵達藏有不死咒法以及傳承的白霧寺。”
聽到這裡,西城式算是大概明白了。
也就是說白霧家周圍環境險惡,隻有持有三輪匙的白霧神子才能平安走過那些險惡的地方,最終到達藏有不死咒法的寺院中。
“還不隻是這樣。”
白霧蛹子搖搖頭,繼續說道:“擁有三輪匙的人,還能夠獲得眼睛的傳承。”
她將聲音壓低,以一種莫名嚴肅的語氣說道:“白霧家秘傳的三輪目。”
“三輪目?”
這又是個稀罕的詞語,西城式接了話頭問道。
“嗯。白霧家以前還存在時,我偶爾偷聽見家中長輩談論的。”
白霧蛹子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有人說擁有三輪目後能夠看穿死亡,看破黃泉。又有人說,三輪目隻有白霧家不死的神子才能承受,其他人的身體都會因為無法承受它的負擔,頭部炸裂而亡...反正眾說紛紜。”
“隻有我才能承受?頭部炸裂而亡?”
白霧神子聽著這絕對沒辦法讓她安心的話,禁不住抬起頭,接著又忍不住長籲短歎:
“哎,我真不想總是承受著我這個年齡階段不該承受的壓力。”
她表情認真,看起來真是在為此暗自神傷一樣。
這副模樣看得西城式伸出手扯了扯她柔軟雪白的臉蛋。
“好痛好痛!我錯了!式君!不要掐我嘛——”
白霧神子拍著西城式的手,齜牙咧嘴地叫著。
旁邊的白霧蛹子並沒有在意他們倆之間的動作,她隻是接著說道:
“綜上所述,白霧家舊址其實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再加上那裡入口還有永祭會的人員看守,所以我建議離那個地方越遠越好。”
“嗯,我覺得蛹子阿姨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西城式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所以白霧家舊址在哪兒?”
“啊?”
原本打算選個遠一點地方的白霧蛹子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呆住了。
等會兒...你不是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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