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每個露營地都會有專門的林業管理員用以維護環境以及給露營者提供一些服務。
而這些林業管理員遺留下的小屋,自然就是藏匿大量屍體的最佳地點。
從山元廣與野誌孝的身上,西城式摸到了永祭會信徒的信物——白色圓環念珠。
很明顯,他們就是永祭會留下保護白霧家舊址入口的信徒。
想著還有些時間,西城式又將野誌孝弄醒,與他一番‘友好交談’後才得知留守在森宮山的信徒就隻有他和山元廣了。
好像是為了抓住白霧神子,連森宮山附近的信徒也被調動了。
“您是崗野警官在電話中提到的西城先生嗎?”
“嗯,我是。”
西城式看了眼這位走上來的中年警察,應了一聲。
“是嗎...”
中年警察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西城式,心裡也有些奇怪。
他在過來的時候就聽崗野彌音在電話那邊說過了。
這位西城式是處理靈異事件的殊部門的人...可看上去與普通人根本就差不多啊...也沒什麼三頭六臂嘛。
他想了想又說道:“根據上級發來的命令,我們會在這裡持續搜查三天,期間會對森宮山進行封山...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非常麻煩了。”
西城式對著中年警察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一來森宮山就暫時封閉了。
守在森宮山的警察也會成為阻止察覺到不對勁的永祭會的屏障。
就趁著這個時間...帶著白霧神子進入白霧舊址調查。
“對了。西城先生。”見西城式要離開,中年警察禁不住開口問道:“關於與你同行的那個小女生,應該怎麼辦?”
同行的小女生?
西城式視線調轉,看向手裡捧著熱可可,顯得有點茫然站在原地的瀧島雪。
雖然被劉海擋住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西城式卻能明顯感受到她在看自己。
似乎是看見西城式轉過頭來,她還踮著腳,小臉紅撲撲用力衝他揮著手。
“......”西城式。
好歹也是共同度過難關的人,他想了想,還是衝著瀧島雪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西、西城...”
一靠近西城式,剛剛揮手的勇氣消失了,瀧島雪又變成了畏畏縮縮,縮著腦袋的嗚嗚嗚不敢說話的模樣。
“我正和警官討論接下來你怎麼辦。”
西城式也不在意瀧島雪的表現,隻是平靜地說道:“我記得你就讀的學校是東京的菖蒲國中吧?那想必你家就在東京吧?”
他看過瀧島雪的學生證,自然清楚她所在的地方。
“我...”瀧島雪櫻粉的唇瓣動了動,一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感覺。
她隻能揪著自己的袖口,看上去痛苦地應聲:“是的。我家就在東京...”
瀧島雪這略帶痛苦的表情被西城式察覺到了。
他眉毛一挑,心思沉下。
上次的時候西城式就已經有感覺了。
瀧島雪...似乎家庭關係有問題的樣子。
他在剛開始問過瀧島雪來森宮山的理由,對方告訴他是因為同學欺淩以及父母並不在意——這種粗略的解釋。
當時西城式並不想深究,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但如今仔細想想也不應該這樣。
那有女兒都離開東京,來到秋田,還在秋田住了幾晚上卻毫無表態的父母?
至少西城式與瀧島雪暫時在一起行動的時候,她的父母連電話都沒給她打過,好像從來就沒有這個女兒一樣。
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西城式思索片刻,隨後才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嗚...”這似乎是瀧島雪一直逃避的話題,她‘嗚’了一聲,以一種赴死的語氣地說著:“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