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西城式雙眸掃視。
他鬆開木橋繩索往左跳過來並不是隨便選的方向。
而是因為他發現了隱藏在厚岩壁底下凸出來的一部分。
這突出部分形成了大概十平米的小平台,足夠他與白霧神子容身。
他本打算暫時來這片平台避一避,可直到他站穩腳跟,落在這片平台之上的時候,他才發現發現這片岩台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麵前是一條幽邃、不知通往何處的洞口小路。
兩邊是已經燒得黑乎乎的,很有年代感的木頭支架的火盆。
這些都是有人在此活動過的痕跡。
他們來這裡乾什麼?
這裡又隱藏著什麼東西...?
西城式腦中思考著將手電筒抬起。
豎狀光向內照射而去。
但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強光手電筒的光芒僅是射入其中便被黑暗給完全截斷了。
西城式站在這邊。
洞口在那邊。
正反兩側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被給整齊地分隔開了。
就在這時,白霧神子也終於緩過勁兒來了。
她看著這片洞口,嘴裡下意識地說出了個名詞:
“首塚之地...”
“嗯?”
聽了白霧神子這無意識的台詞,西城式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她,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啊?我...?哎...?不對...我怎麼知道這裡是哪裡的?這究竟...?”
白霧神子臉上露出一抹錯亂的神色,雙眼之中也浮現出一抹迷茫來。
“你怎麼了?”
西城式見她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便毫不猶豫便走過去扶住了她。
下一刻。
“非常謝謝你,式君。”
白霧神子握住了西城式的手掌,站穩了身形。
她抬起頭,精致漂亮的臉上平靜淡然。
那溫婉柔和的氣質,就好似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
看著這樣的白霧神子,西城式向後退了兩步,聲音也略微壓低了:“你是誰?”
白霧神子似乎又出現在路旁石地藏時候的那種症狀了。
“...我是誰...這並不重要。”白霧神子目光柔和地看著西城式:“事實上就算你知道我是誰,對接下來的行程也毫無幫助——”
對方這番話還沒說完,西城式就已經麵無表情地打斷了:
“你要是執意不告訴我身份的話,那我就逼著你說。”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順帶補充了一句:
“還是說,你真覺得自己說一些像是遊戲或者電影裡故弄玄虛的台詞很有用?”
說話說一半藏一半。
老實說,西城式是最煩遊戲或者電影裡這種情節的。
要說你就說,不說我就逼你說。
就是這麼個意思。
西城式最不喜歡的就是說話不直截了當的人。
“不,你不會的,式君。我了解你。”雖然被西城式突然打斷讓白霧神子愣了愣。
可她並不在意。
西城式並不是那種擅用暴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