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著白霧家神子的地方果然不同麼?”
西城式看了一眼不斷撲騰著翅膀,但就是不敢靠近岩洞附近鷹形生骸。
這個結論不難得出。
它們與鳥類身體粘合在一起的扭曲人臉上,全都是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惡意。
這表情好像恨不得把下麵的白霧神子與西城式嚼碎了吃進肚子裡一樣。
但就算是帶著如此可怖的表情,也不見它們有攻擊西城式的意思。
那麼很容易就知道是這片首塚之地的原因了。
可能是這裡存在著什麼東西...讓空中的生骸都感到害怕。
不過——
“這樣也剛好。”
森白的柩之霧與死氣迅速蠕動實體化成了一根鋒銳的標槍。
拎著溢散著白霧與死氣的標槍,西城式手腕抬起,左腳提起,右腳後踩穩定重心,整個人呈運動員射出標槍的動作。
目標在三百米開外。
西城式目測了一下距離。
下一刻!
小臂與大臂擰在一起,渾身的力氣傳遞到右臂,接著又來到手腕。
趁著這股力氣,西城式的手腕帶動著手中的實體化的標槍,對著半空中的生骸甩出。
咻!!!
刺耳的破空之音。
標槍隻是一個瞬間就將空中的數隻鷹形生骸釘死。
腥臭的烏黑液體四濺。
很好。
西城式心裡點頭。
這樣一來在攀爬岩壁的時候就不用被這些生骸乾擾了。
想到這裡,他手中再度冒出柩之霧。
標槍不斷被凝聚而出。
他不斷將這些標槍對準空中的鷹形生骸投擲出去。
一時間,鬼哭狼嚎的聲音四起。
這些鷹形生骸發出又惱又怒的怨毒叫聲,原本就十分扭曲的表情變得更扭曲可怖了。
但就算是這樣——
它們也就隻能叫一叫了。
除此之外它們拿位於首塚之地的西城式毫無辦法。
特彆是這些生骸智能低下,被這樣單方麵攻擊都還隻是留在原地給西城式當活靶子。
差不多過了兩分鐘,西城式揉了揉手腕,抬起了腦袋。
視野之中,已經沒有鷹形生骸存在了。
這樣一來,就沒多大問題了。
西城式隨手將白霧神子拎起來,又掃了一眼首塚之地的入口。
他不打算涉險,準備直接攀爬岩壁回到前往霧峰頂峰的山路。
可是——
總有種還會回來的感覺。
西城式搖了搖腦袋,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外。
他也不猶豫,從自己的綁腿邊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登山鎬。
剩下的死氣約莫三十點,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再使用‘柩之霧’這一靈具的話,就會花費更多。
所以這裡能節省一點還是節省一點。
攀爬岩壁的過程無需贅述,畢竟西城式的身體經過了死氣的強化,攀援這種表麵凹凸不平的岩壁並不是特彆困難。
隻是值得一提的是,在爬山的過程中,綁在後背上的白霧神子也因為晃動而醒來了。
見到自己懸在萬丈懸崖邊緣的時候,這個小女生的反應也很現實——她抱緊了西城式,然後驚呼一聲,身子一顫,軟趴趴的昏倒了。
“已經差不多要入夜了啊...”
西城式捏著強光手電,目光四掃。
他在光濟會以及禦神會中的一些資料上看見過。
靈場又被稱為靈域。
在一些大型靈域中,也會有天氣與時間變化。
不過這裡麵的物理法則並不能簡單計算,可能這裡麵常年酷暑如夏,也有可能如白霧舊址一樣,嚴寒似冬。
可有一點卻是能夠確定的。
那便是靠近夜晚。
就越是靠近另一個黃泉、隱世。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西城式自然不會想著繼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