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霧神子心生涼氣的一幕展示在她麵前。
怨靈慘叫著。
它想揮舞手裡的長刀將麵前的青年砍得身體分離...但遺憾的是,它的四肢已經被扯斷,就連下半身都被西城式一腳踩成肉泥。
過於淒厲的慘叫聲也從乾癟烏黑的嘴巴裡傳出。
怨靈發出恐懼、痛苦叫喊聲,瘋狂地掙紮著。
驚恐、無助、絕望...
但就算是這樣...西城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他的手掌一抬。
一柄白色的手斧在手裡蠕動成型。
然後——
暴力地砸進了怨靈的腦袋!
嘭!
腦漿四濺!
怨靈發出輕微、如同求救一樣的慘叫聲。
嘭!
怨靈停止了掙紮。
嘭!
怨靈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嘭!嘭!嘭!
手斧粗暴地砸落,粘著肉絲拔起,接著又狠狠砸落。
咕嘟。
白霧神子的目光自覺地從西城式身上挪開。
明明西城式這是在退治怨靈...但不知為何——
她現在好慌。
......
怨靈的血液,體液乃至實體,全部都是由怨念凝聚的。
而這怨念失去怨靈這一主導載體便會如空氣一般消散。
所以西城式除靈後,身上並沒有沾上什麼臟東西。
不過——
“嗯?”
西城式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白霧神子。
怎麼這冰雕傻蛋突然這麼老實了?
西城式看了她一眼,也沒多想,抬手便將白霧家地圖取了出來。
這地圖很好用,很多地方都被標注了出來。
現在他們的位置白霧家的大手門。
直接往前走,那條路走到底是名叫白霧楓榭的長橋...中途往右邊轉就能走到白霧寺穀道...
“那麼我們要走的地方應該就是白霧寺大道了吧?哎...奇怪。”
白霧神子愣住了。
因為從右蜿蜒的白霧寺穀道後就沒有地圖注解了。
“白霧寺本來就是秘密之地,不允許木工進入也是自然的,就算是測繪地圖,也頂多到白霧寺穀道。”
西城式開口解釋了一句。
是的,白霧家的極密之地,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就讓木工進入?
“比起那個...我們先去這裡。”
西城式伸出手指,指定了一個地點。
這裡?
白霧神子順著西城式的手指看去:
“白霧楓榭長橋?白霧之子的居所?”
“嗯。”西城式點了點頭。
“等等...”白霧神子有些糊塗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霧之子...應該是...”
“是指你。”
西城式解答道。
“也就是說,這裡是我以前居住過的地方?”
白霧神子看著那帶有特殊標記的地點,語氣之間有些不可思議。
“不錯。為了弄明白森宮山旅館的白霧蛹子究竟是不是你姨媽這一點,我覺得弄清楚這些是必須的。”
是的。
留守於森宮山的白霧蛹子究竟是不是白霧神子的姨媽...這一點必須要弄清楚。
為此就必須要調查白霧神子曾居住的地方。
想到這裡,西城式看向白霧神子。
此時,一向樂觀的白霧神子有點迷茫。
她一方麵又想知道現在白霧蛹子的身份...一方麵又對知道之後又該做什麼感到迷茫。
不過...
白霧神子察覺到西城式看過來的目光,她咬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去這個地方吧,式君。”
如果一味逃避...問題是永遠都得不到解決的。
......
白霧楓榭是一座長橋。
正如字詞中一樣,長橋的兩邊是染成深色的楓樹。
楓葉更是紅於二月花,這句話並沒有說錯。特彆是在白霧家...這些楓樹就更像染上血液一樣妖冶。
但讓西城式最在意的卻並不是那個。
在積滿厚雪的長橋處,正跪坐著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抱著膝蓋抽泣,就像是遇見了什麼極其傷心的事情一樣。
它身上一大片一大片潰爛的肌膚以及爛肉,已經明確地表明了,它並不是人類。
最關鍵的是——
“長橋上還有機關麼...”
西城式看了一眼跪坐哭泣身影旁邊的木製拉手,喃喃自語一句。
沒錯,楓榭長橋是有機關的,對麵的半截紅橋被繩索拉起,隻有拉下木製拉手估計才能將其放下,形成一道完整的長橋。
最關鍵的是——從西城式以死氣視野看見的情況...那個木頭拉手,應該還需要鑰匙。
隻有用鑰匙解開機關,才能將拉手拉下來。
“你留在這裡。”
西城式對身邊的白霧神子吩咐道。
“嗯!一旦有什麼情況我就會大聲通知你的。”
白霧神子點頭。
她幫不上西城式的忙,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她會努力不給西城式添麻煩。
雖然...
想到剛才西城式除靈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慌就是了。
“嗯...”
西城式並不知道白霧神子這些思考,他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慘紅長橋邊的跪坐身影。
差不多七之禦咒的強度麼?
得到對方的具體信息後,西城式這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啪嗒、啪嗒、啪嗒——
這是踩在木橋上沉悶的腳步。
就算西城式一步一步靠近,對方也沒有動靜,依舊保持著跪坐著的姿勢。
那慟哭的聲音撕扯著空氣,一聲一聲,讓聽得人都覺得莫名恐怖。
很好,沒有任何動靜。
西城式心中一動,繼續往前走。
一步...又一步...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詭異的氛圍。
白雪沉沉落下,堆積。
哭聲也因此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後——
戛然而止!
西城式下意識地急退幾步。
因為...在他眼中。
跪坐哭泣身影,扭過腦袋...猩紅怨毒的雙眼正死死地盯著他。
是的...
腦袋...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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