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放下心兩分鐘,他便清晰地聽見,他們先前過來的地方...有恐怖扭曲到極點的癲狂叫聲傳來!
“果然還是複活了麼。”
西城式喃喃自語一句。
他並沒指望自己那一下能將這隻十之禦咒的生骸解決掉。
但對方未免也恢複得太快了。
這直接追趕上來的速度讓西城式心中起了些許波動。
西城式將白霧神子接上船,抬手便用木槳將船直接推離河岸。
這裡的水流速度很快,順水而下更是一瞬間便駛出好大一段距離。
可就算這樣,西城式還能看見散發著猙獰氣息,麵孔扭曲的生骸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順著小河灘追了上來!
它的速度難以想象得快!似乎被西城式殺掉那一次讓它十分惱火。
“難纏。”西城式將手中的船槳丟給白霧神子:“白霧,你劃船,我對付它。”
“啊,好!”
白霧神子沒有猶豫,接過船槳便開始瘋狂劃動。
這個時候她也不管什麼大和撫子不大和撫子了,逃命最要緊!
而就在她接過船槳劃動的時候,岸上的生骸也已經追趕上來。
它的四足積蓄著力量,隨後便在白霧神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直接向小船飛撲過來!
恐怖的速度,難以想象的慣性!要是被砸中的話——
噗嗤!!!
森白標槍入肉,尖銳的槍尖直接釘入了對方的胸口。
生骸在空中的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相反力道而停頓一瞬,接著對方便嘭地一聲栽進了水中。
“式君!”
白霧神子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呼喊。
在那種速度之下竟然都還能精準命中半空中的生骸!
式君真是太厲害了!
“你專心劃船,剩餘的交給我。”
西城式聲音不變,同時目光死死地盯著湍急的水麵。
八之禦咒與十之禦咒雖然差距很大,但在這種時候,也不是去斤斤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畢竟他們腳下這艘小船就是唯一的保護傘,要是失去它,西城式兩人墜落入河的話,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畢竟活人不比生骸,就算不管湍急河流的衝擊力,西城式與白霧神子也都是需要呼吸的。
嘭!!!
在西城式的注視下,一道深邃的陰影從河麵中突然竄出,胸口空洞處正在飛速愈合。
對方跳起來的目的當然還是這艘小船。
西城式毫不猶豫,左手甩出柩之霧凝聚成的細繩捆綁住船尾的小木樁,接著腳底一踩,整個人居然不閃不避,直接撲向半空中砸落下來的生骸。
見到西城式這尋死之舉,生骸將烏黑如剃刀般的五指伸出。
隻要它與西城式一接觸,這刀子一樣的指甲就會將其大卸八塊。
一想到這裡,擁有簡單智商的十之禦咒生骸扭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森然的笑容。
而就在西城式與生骸即將相撞的時候——
西城式右手一翻,一柄漆黑的東西浮現在他右手中。
生骸愣了愣,不明白麵前這個生者怎麼突然拿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短小玩意兒。
然後——
呯!呯!呯!
橘黃的火花迸炸。
它隻覺得身體一痛,動作也是一頓。
再接著...它因為這一絲破綻,便被西城式用柩之霧與死氣凝聚出的血腥大錘砸爛了腦袋,重重地跌落進了水中。
水花四濺!
見到這一幕,西城式左手手腕一個發力。
拉扯著小船的柩之霧繩索一個收縮,西城式在即將下墜的那一刻,便趁著這股新力,整個人重新落入木船中。
“這玩意兒還挺好用的。”
西城式翻身站起,看著手裡的手槍,禁不住有些感歎。
不得不說,現代人的智慧果然不錯,這把手槍派上了不少用場,當真有一種‘大人,時代變了’的感覺。
“式君好厲害!”
旁邊專心劃水的白霧神子已然從大和撫子化作了小迷妹。
“隻是權宜之計。”
西城式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河麵,雙眼閃爍。
看來這一下給對方造成了不少傷害,對方一時半會兒應該是爬不起來了。
不過...要是一直這樣下去...
西城式看向白霧神子:“還有多少距離,白霧?”
“應該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了。”
白霧神子頭也沒回地說道。
“是麼?”西城式將已經打空子彈的手槍塞進懷裡,同時又開口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確認要進行替身咒文的儀式,對吧?”
“嗯。現在也不是猶豫的時候了。”
白霧神子直接回複。
“...我明白了。”西城式點頭,根本就沒有思考,直接開口了:“既然這樣,那就在船上進行替身咒文的儀式吧。”
“這...有些太突然了。”
白霧神子顯然沒想到西城式會說出這句話,她細長好看的眉毛蹙起:“替身咒文的儀式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在這種船上的話,失敗的幾率會很大。”
“沒有什麼安靜的地方或者環境了。”西城式看著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河麵,頭也不回地回答:“就算到了地方,這隻十之禦咒的生骸也會襲擊我們...所以還不如趁著它沒追上來的這個空檔,直接在船上試一試。”
“......”白霧神子。
西城式說得不無道理,現在是難得的空檔,要是錯過了的話——
想到這裡,白霧神子咬咬牙,也不劃水了,她直接地把船槳放下,雙手合什,接著指印翻動,與此同時,一陣陣晦澀難懂的經文從她嘴邊泄出。
西城式聽不懂其中的內容,但從某些音節中還是能知道她是在念佛經的。
畢竟密之花是供奉在白霧寺中的,所以儀式與佛經相關也還算說得過去。
隻不過...
“又來了。”
西城式轉過頭。
湍急奔湧的河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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