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 / 2)

白蒹葭實在忍不住了,睜開眼睛,坐起來準備同那幾個破壞自己安穩睡眠的人理論理論。

“額……”

白蒹葭與周圍的人大眼瞪小眼,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那片荒郊野外淋雨暈倒了。

然後,她模模糊糊聽到自己耳旁有一堆女人在又哭又說的,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圍在她周圍的幾個女人個個都是眼睛紅腫,一副驚訝異常又十分歡喜的樣子。

而且最誇張的是,這些女人個個都穿著一種她十分熟悉的衣服——旗裝,離得不是很近,但她都能看得出來,這些衣裳雖然用料有貴有賤,可上頭的花紋無一不是手工繡出來的,繡工很是精致。

這群女人還梳著旗頭,發髻上簪了精美的首飾。尤其是為首的那個老太太,雖然兩鬢斑白,可頭上的紅寶石飾品,點翠的簪子,耳上墜著的珍珠,放在現代,每一件都是珍品……

白蒹葭敢打包票,這絕對不是拍電視劇,畢竟沒有哪個劇組會有這麼大的手筆;這也絕對不是在做夢,因為她已經在被子底下用力掐了自己好多下,疼得她手都有點哆嗦。那麼……這就隻可能是——穿越!

腦子裡想這些都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個老太太這時已經從驚嚇轉換到了驚喜。

“悅兒啊,你可算是醒了,你昏迷這兩天呐,我和你額娘都擔心的緊,生怕你有什麼閃失。阿彌陀佛啊,菩薩保佑,華兒可算是平安無事了。”

老太太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轉著手裡的檀香木佛珠,顯得很是激動。

白蒹葭打小就沒有親人,老太太這麼噓寒問暖的,一時間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畢竟是長輩,還是這具身體的長輩。她無緣無故的占了原主的身體,到底不占理。

腦子裡快速的組織了語言,白蒹葭正準備開口,突然腦子裡蹦出來一句話。

然後白蒹葭對老太太笑了笑,開口就道:“祖母,悅兒沒事了,祖母不必擔心。”

腦子裡蹦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白蒹葭自己嚇了一跳。

上一秒她還在思考著怎樣回話才能讓自己不露餡,因為她既不知道眼前的老太太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更不會天真的以為眼前這個老太太是自己能糊弄過去的。因為作為一個活了二十九歲的成年人,她能清晰的看出老太太眼裡遮掩不住的不喜。

死馬當活馬醫,白蒹葭隻好念出了那句話。幸好,周圍的人都沒有什麼疑惑的表情,看來是過關了。

不過顯然這句話沒有什麼效果,因為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原主的聲音變得十分虛弱,本就是柔柔的小孩子的嗓音,現在更是虛得很。

另一個美婦人這時開口道:“悅兒,你這才剛醒來,身子虛,額娘一會兒請一位郎中來,再為你瞧瞧。額娘還吩咐膳房煮了你愛吃的冰糖燕窩羹,一會兒便能用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對那婦人說:“老大家的,我那兒還有些上好的藥材,你拿了來,再給悅兒好好補補身子。”

隨即又對白蒹葭說:“你這丫頭,你額娘一時不在,就又不聽話了!不許你去的地方偏要去!好了,你這才剛醒,好好養著吧,祖母就不打擾你了。”

隻是這老太太表情平平的,任誰也瞧不出有一丁點兒的關心來。

白蒹葭隻好道:“祖母說的是,悅兒以後一定聽祖母和額娘的話。”

老太太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一群人走了,臨走前又交代身旁的侍女好好看著她,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老太太走後,屋裡就剩下原主的額娘和平日裡服侍的兩個小丫頭。

白蒹葭仔細的瞧了瞧原主的額娘,長相溫婉精致,儀態端方。穿了件縷金百蝶穿花的旗裝,梳著架子頭,頭上簪了一隻點翠的珍珠釵,又斜斜插了一隻步搖,金絲彙作一隻雀鳥,嘴裡銜一顆紅寶石,流光溢彩。看著不過是二八年華的少女,真真是保養的極好了。

不過古人一般都早婚,十三四歲的少女。放在現代還隻是個讀初中的女孩,到了古代,就要早早忙著出嫁生子了。這樣想來,原主的母親也應當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了。

“額娘……”不知怎的,屋裡就剩下她二人時,白蒹葭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淚水也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掉。

“額娘在,額娘在……”舒舒覺羅氏連忙坐到床邊,抱住自己可憐的女兒,聲音哽咽。

她不是傻子。離家不過半日,唯一的女兒就跌入湖水中,說是不慎跌入,可悅兒身旁那麼多丫鬟婆子難道都是死的不成?

就算真是不慎跌入,那婆子們多是她選的南邊人,個個都會遊水,怎會任由悅兒在湖中待了半刻才被救出來?

她可是聽給悅兒看病的郎中說,悅兒至少在湖中待了半刻,才會如此嚴重。

偏偏她從寺裡趕回來後,老太太就把一切都打理好了,還安慰她說會嚴懲將悅兒推下湖水的二房庶女如婉……

她在正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真是如婉將悅兒推下水,她那小姑子又怎會一臉害怕,還時不時看向老太太和底下跪著的如婉,明擺著是她推了悅兒,還夥同老太太尋了如婉作替罪羊。

老太太自她嫁過來便對她百般嫌棄,小姑子更是趁著丈夫不在的時候對她頤指氣使。偏她嫁進來四五年都沒有為老爺生下嫡子,隻好默默受著……可是她這可憐的女兒又有什麼錯處,她也是老太太的嫡孫女,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啊……

她的心現在是徹底的涼了。原先以為老太太是不喜她出身王府,戳了她的痛處,可如今看來,老太太哪是不喜她,連帶著她得女兒也厭惡至極,即便她將來生了嫡子,也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改觀。

白蒹葭不知道原主的母親怎麼了,隻以為她是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心疼。正想要開口安慰她幾句,卻突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隨即便睡了過去。

她仿佛夢到了一個穿著旗裝,身姿窈窕,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身影漸漸地清晰起來,令人驚訝的是,她和現代的白蒹葭長得一模一樣。

她對白蒹葭微微的笑了笑,開口說:“我是鈕鈷祿·嘉悅。”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不好意思啊,之前複製粘貼的時候出了點錯,最後麵少了兩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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