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太太也說了,府裡冰不夠用,害得她生了幾場大病。那去莊子上消暑不是應當的嗎?誰人能從中挑出毛病來。
覺羅氏先前被兒子氣了一通,現在又被舒舒覺羅氏嘲諷,不禁火冒三丈,張口便罵舒舒覺羅氏:“你這毒婦,定是你這毒婦,不知吹了什麼枕頭風,才叫我嫡親的兒子同我離了心!早知今日,我絕不會讓你這賤蹄子入我國公府的大門!”
舒舒覺羅氏長到現在,一直是襄親王的掌上明珠,她嫁給遏必隆,遏必隆待她也是極尊敬的,還從未有人這樣辱罵過她。一時氣得臉都白了。怒極反笑道:“老夫人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呢!我嫁給遏必隆乃是今上賜婚,名正言順!我以和碩格格的身份下嫁,你不過是被先帝革為庶民的罪人,論身份,還是你給我行禮才對!我念著你是遏必隆生母,略給你一二分臉麵,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害我兒跌落湖中竟還妄想嫁禍他人,你這毒婦才是實至名歸呢!”
舒舒覺羅氏向來待老太太都是規規矩矩的,一時說出這樣戳心眼子的話,氣的覺羅氏捂著胸口,隻可惜遲遲不暈。
鈕鈷祿紋馨又站出來了,她指著舒舒覺羅氏便道:“大嫂你好大的威風,母親再怎麼也是前朝的和碩公主,是你的嫡親婆婆,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孝!”
舒舒覺羅氏突然笑了,她走到鈕鈷祿紋馨跟前,抬手便是一巴掌,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上不得台麵的賤人!不過是賜了你主人家的姓氏,還真拿自己當主子看了?”
鈕鈷祿紋馨被她一巴掌甩到地上,白淨的臉上幾道護甲刮出來的血痕,發髻有些散亂,頭上插著的步搖不知到哪裡去了,整個人看起來十
分狼狽。
鈕鈷祿紋馨眼裡蓄滿了眼淚,她略有些瘋狂的尖叫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怎麼敢打我,我可是恭郡王側福晉!你怎麼敢!!!”
舒舒覺羅氏瞧也不瞧她一眼,低聲對遏必隆道:“你還不快把悅兒帶出去,讓她留在這裡怕是要嚇壞了。這兒的事兒我來處理。”
遏必隆拍了拍舒舒覺羅氏的手,把看得津津有味的嘉悅抱出去了。
遏必隆一出去,舒舒覺羅氏便叫了人來,把正在尖叫的鈕鈷祿紋馨的嘴堵上。
隨後,她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茶放涼了,對她來說卻正好。
覺羅氏在兒子走後,便不捂著胸口了。她顫巍巍的站起來,開口說了兩個字“你這……”,便被舒舒覺羅氏的侍女硬攙著走了。
覺羅氏好歹也是遏必隆的生身母親,若是動了她,恐怕遏必隆心裡頭難免不舒服。因此,舒舒覺羅氏先叫青蕊把她扶回院了,左右她明天就去莊子上,以後也不會給她添堵了。
不過,她礙於孝道不能動覺羅氏,一個區區的名義上的鈕鈷祿紋馨還是能對付得了的!
出了屋,遏必隆直接帶著嘉悅回她的梧桐苑去了。
遏必隆把她抱在懷裡,故意逗她:“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這麼重啊!”
嘉悅氣呼呼的摘下遏必隆的瓜皮帽,狠狠地在他頭上甩了一巴掌!
“啪”得一聲脆響,叫跟在後頭的觀墨和錦書都心驚了一下。
不過遏必隆倒是不在乎。又問她:“阿瑪給你的兩個箱子你打開看了沒有啊?”
嘉悅點點頭,說:“我隻看了一個首飾盒子,頭上的頭花,和這支如意釵都是那盒子裡頭的。”
嘉悅指指自己頭上的點翠嵌珍珠歲寒三友頭花和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
“阿瑪,那裡頭的首飾都好漂亮啊,你在哪家鋪子買來的?”嘉悅問。
遏必隆搖搖頭,指著自己得意洋洋的說:“這些可都是我閒暇時自己畫的圖紙,全天下就這麼一支!”
說著,就把嘉悅放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梧桐苑了。
遏必隆把嘉悅放在了紅木雕雲紋嵌理石榻上,自己則找了一把烏木七屏卷書式扶手椅坐下。
然後叫人把那兩隻大箱子拿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輕輕的來了
又輕輕的走了
揮一揮衣袖
不留下一句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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