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悅輕輕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桃林的風景的確不錯,桃花開的又密又盛,一朵朵花沉甸甸的壓在枝頭,顯得熱鬨極了。偶爾還會有花瓣飄落,這會兒天氣晴朗,沒有風,於是便緩緩的落在地上,形狀優美,姿態高雅。
在桃林走了一會兒,隻有芸蔚像一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嘉悅和雲飛偶爾接幾句話,氣氛不至於太尷尬。
回的時候是分開回的,嘉悅和芸蔚先一步離開。快到馬車那兒的時候,有一段狹窄的鋪在草地上的小路,恰好前方一前一後走來兩個男子,為首的那個瞧著像十三四歲的少年,長相斯文清俊,一雙丹鳳眼極為好看,穿的衣裳料子十分華貴,周身氣度很是不凡。
眼見著前麵也走來兩個女子,後頭跟著些侍女,瞧著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粱九功悄聲喚道:“爺,咱們這是……”
讓還是不讓啊?
被稱作爺的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說呢,這荒郊野嶺的,人家不知道本……咳爺的身份,難不成還要自己說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梁九功心裡想:這哪兒是荒郊野嶺啊,這地方就是僻靜了些……再說,您無緣無故的跑這地方來,還往低調了打扮,人家又是女眷,能知道您的身份嗎?這不讓吧,彆人又不知道您身份,衝撞了您,讓吧,您身份尊貴……
心裡這麼想,梁九功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隻能應和道:“是是,奴才愚鈍。”
嘉悅本來瞧著前麵也有人過來,思量著要不要讓個道,但是還沒等她主動謙讓,對麵的男子先一步走到了草叢裡,為她們讓了道。
嘉悅不欲主動與男子搭訕,隻是經過他們跟前的時候,微微福身行了一禮,以致謝意。
那男子怔了怔,隨即頷首,算是回禮。
待她們走了,男子才問了句:“剛剛過去那兩個女子,稍小些的是襄王府的格格吧?”
梁九功細細想了想,道:“似是同襄王府世子眉眼間有些相似。”
男子“嗯”了一聲,隨即不再言語。
從襄王府回來已經是晚膳之後,舒舒覺羅氏在宴會上帶著嘉悅應酬了許多人,嘉悅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同那些貴婦人們打交道。導致回家的路上,她昏昏欲睡的躺在舒舒覺羅氏的腿上。
舒舒覺羅氏摸著她的頭,對她語重心長的說:“悅兒今年八歲了,滿人家的格格大多是十五六歲出嫁,十一二歲便得為你相看婚事。你現在,也該學些管家和應酬的事兒了。”
嘉悅在現代便不是善於交際的人,無奈到了古代,她所處的圈子就是京中的上流社會,女眷們之間的應酬本就是家常便飯,不過好在她現在還小,還有幾年學習的時間。
繞是如此,嘉悅也被鈕鈷祿府中各種各樣的開支弄的頭昏腦漲。在府中,各人的用度是各有各的分例,有些要一視同仁,有些要適當加減,一個不慎,就會弄出差錯。
除了協助舒舒覺羅氏管家之外,嘉悅還得認真學習各種禮儀,認真練習繡工,還得學些琴棋書畫,不說是樣樣精通,但好歹有所涉獵,不會彆人一問三不知,丟了麵子。
嘉悅還借用阿瑪的園子辦了一場賞花宴,不能說是儘善儘美,但也順順利利的。嘉悅在賞花宴上還結識了幾個年齡相仿的格格,處的到也不錯。除此之外,嘉悅身後又多了個小跟班,是鈕鈷祿較近分支的鈕鈷祿葉蓁,勉強算是她的堂妹。
葉蓁小時候同原主關係不錯,後來嘉悅穿越過來之後倒是不怎麼來往了,後來葉蓁一家去了外地上任,回來後機緣巧合下又熟識起來了。
就這樣,嘉悅一邊學習管家,一邊為選秀做準備,一邊還抽出時間和幾個好友聚一聚,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日子是充實了,不過少了幾分樂趣。
這幾日因著舒舒覺羅氏懷孕了,胎相有些不穩,所以府裡頭的事兒都歸了嘉悅管,舒舒覺羅氏對嘉悅的約束也不似從前那麼嚴了,倒讓嘉悅鑽了空子。
這一日,府裡沒什麼事兒,嘉悅偷偷的換了男裝。出了門,又叫了葉蓁和芸蔚,還有一個還賞花宴上認識的武將家的女兒瓜爾佳英宛,四人一同出去玩。
瓜爾佳英宛出身將門,自小便習得一身武藝以作防身,芸蔚近日看多了話本,對書裡頭飛簷走壁的功夫十分癡迷,纏著英宛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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