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是東六宮之首,因著孝康章皇後封後前在這裡居住過,所以裝修得很是華麗,而且,景仁宮在東六宮中離皇帝寢殿乾清宮最近,所以,毫不誇張的說,景仁宮在東西六宮中,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一處宮殿。
景仁宮正殿。
觀墨和錦書一左一右的扶著嘉悅在正殿坐下,立馬又有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宮女奉了盞茶上來。
嘉悅其實在來的路上從空間裡拿出不少東西來填肚子了,不過還是接過來抿了兩口,免得身邊的侍女以為她身體有什麼不適。
今天一大早,她就被舒舒覺羅氏叫了起來,不準吃東西也不準喝水,朝服一層層的往她身上套,而後淨麵,塗上一層厚厚的脂粉,化了極為隆重的妝容,最後給她戴上頭冠,中間廢了很長時間,最後坐上轎子時,她已經快餓得暈過去了。
其實,修煉到了金丹期,按理說已經可以辟穀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會像常人一樣感到餓。關於這一點,嘉悅問過拂衣,但是拂衣表示自己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感到餓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嘉悅索性就不管了。
上了轎子,她就從空間拿出預備好的食物吃了。吃完之後,她拿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瞧了瞧嘴邊有沒有食物殘渣。
食物殘渣倒是沒有,不過早上塗抹在嘴唇上的膏脂卻有些淡了,嘉悅頓時有點心虛。
嘴上的口脂變淡是很明顯的,若是被留在她身邊的馮嬤嬤和蘇嬤嬤看到了,必然又會嘮叨幾聲。
貴妃身邊的宮人數量都是有等級限製的,嬤嬤四人,宮女十二人,太監八人。入宮之前,派去教導她禮儀的兩個嬤嬤因為年齡太大,所以乾脆在教導完她禮儀之後回宮養老了,剩下馮嬤嬤和蘇嬤嬤自願隨她入宮。
這樣剩下的還有兩個嬤嬤的名額,嘉悅帶了一個擅長醫藥的石嬤嬤和一個自小就在她身邊伺候的賈嬤嬤。
宮女嘉悅帶了六人,貼身伺候的觀墨,錦書,翡翠,珍珠,另有兩個舒舒覺羅氏為她選的二等丫頭,世代都在鈕鈷祿府伺候,一等一的忠心。
果然,她抿了口茶水,把杯子放下之後,就瞧見蘇嬤嬤看著她的目光裡,隱隱藏著些無奈。
不過嘉悅選擇性的忽略了。
她朝著觀墨她們揮揮手,示意她們把自己身上這一堆又重又熱的的朝服脫下來。
如今是六月末,正是夏日裡最炎熱的時候,景仁宮裡雖說放了足足的冰,但是有身上這層厚厚的朝服擋著,她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涼快。
觀墨猶豫道:“主子,這……有些不大好?”
雖說本朝從未有過一入宮便封得貴妃高位的嬪妃,便也沒有以往的章程來參考,不過,這剛入宮便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貴妃朝服換下來,是否有些不太合適。
嘉悅看出了觀墨的心思,滿不在意道:“無事,先換下,這一身兒衣裳瞧著華貴,穿上倒很不自在。你把我那件紅的撒亮金刻絲蟹爪菊花旗裝拿過來,再拿一套紅翡翠滴珠的首飾來。”
換了衣裳,用了些點心,嘉悅就把景仁宮裡上上下下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叫過來了,初進宮,少不得要在自己宮人麵前立威。
她坐在正殿,看著下麵烏泱泱跪著的一群宮女太監,輕描淡寫的道:“在本宮這兒伺候,第一要緊的是忠心,進了我這景仁宮,若有些奴才吃裡扒外,本宮定不會輕饒,必定會打發了人送到慎刑司去處置。第二要緊的,便是安分,瞧清楚自己的身份,莫做一些分外之事,自作多情,害人害己,以至於,得不償失。”
她這番話倒是輕輕巧巧,語氣平緩,不過也足夠叫下頭的人膽戰心驚了,他們在宮裡伺候這麼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俗。
一入宮便對著奴才們橫眉豎眼的主子,是在家裡寵壞了的姑娘,像眼前這位,話語柔和,語氣舒緩的主子,反倒是個頗有威勢的娘娘。
當然,這些奴才們心裡怎樣想她,嘉悅並不知道。
此刻的她正在翻閱之前在第二層房間裡找到的一本話本,蓋著修真界曆史的書皮,裡頭寫的是一本宮鬥。
嘉悅剛剛說的那番話,便是照著裡頭念的。
“行了,都起來!剛剛本宮說的那番話都好好的記在腦子裡頭,莫要哪一日忘了,犯了本宮的忌,惹火上身!”嘉悅故意把最後四個字念得緩了一些,叫人聽著十分危險。
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的道理,嘉悅也懂得,所以叫起之後,她又吩咐觀墨一人賞了一月的月俸。
然後她把景仁宮給繞了一遍。
說實話,跟她想象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區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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