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茶盞是皇上前幾日賞我的,樣子很是彆致,也不知皇上從哪兒得的。”嘉悅並沒放在心上,隻淡淡解釋了一句。
佟佳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有點勉強的彎了彎嘴角,“原是這樣啊……”
嘉悅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對,問了一句:“瞧著你麵色不大好,是身子不舒服嗎?”
佟佳氏僵硬的笑了笑,“突然覺著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想著,還是先回承乾宮,喚了太醫來瞧瞧吧。”
嘉悅也不多做挽留,略叮囑了幾句,佟佳氏便走了。
晚上康熙來了景仁宮,用了晚膳後,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翻書,正巧是嘉悅白天用來消磨時間的戲本子。
“你還看這些東西?”康熙瞧了兩眼就放下了,眼裡滿滿的都是嫌棄。
嘉悅摘耳環的手一頓,看了躺在榻上的康大爺一眼,道:“臣妾平日裡閒著也是閒著,又沒什麼旁的事兒可做,看看戲本子,就當是消磨時間了。”
康熙把身子支起來一些,沉吟一下,然後道:“這戲本子沒什麼意思,你若是實在無聊,朕每日抽些時間教你寫字。”
嘉悅淨了臉,一邊拿著帕子擦拭著臉,一邊咕噥道:“臣妾又不是不會寫字。”
“你寫的那些個字,還不及朕幼時剛入學時寫的,聽話,啊?”康熙不知道何時站到了她身後,像哄小孩子那樣摸了摸她的頭。
“………”
惠嬪懷孕兩月之後,恰巧逢著過年,康熙下了封惠嬪為妃的旨意,隻待生產之後便行冊封禮。
一月裡頭下了場大雪,紛紛揚揚的被風吹著撒到地麵,襯著景仁宮院內的一株紅梅,煞是好看。
嘉悅自打冬季開始便精神不怎麼好,整日的窩在房裡,做著小吃食或者打些絡子來打發時間。
近兩日,她又開始翻空間裡那些書本,還真叫她找見了好幾本披著典籍外皮的,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過用來消遣也是足夠了。
這一日用過午膳,嘉悅正打算繼續躺到被窩裡去繼續看她的,景仁宮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來人正是承乾宮的佟妃,穿著一身厚實的雲錦旗裝,上頭繡了開得正豔的牡丹花,又綴了好些圓潤的珍珠,看著華貴異常。
嘉悅精神不怎麼好,又嫌麻煩沒有上濃妝,所以看著病懨懨的。
佟妃很是關心的問候她:“冬日寒涼,貴妃臉色這樣蒼白,怕不是生了什麼病吧?”
嘉悅扯起一個敷衍的笑,“有勞你關心了,本宮隻是一到冬日,精神頭便不怎麼好。”隨後她又像是趕客一樣說了一句:“佟妃你說的很對,冬日寒涼,路上又有積雪,沒什麼打緊的事兒就不必外出了。”
佟妃似是沒有聽出來她話裡有話,仍舊端著一張笑臉道:“我在屋裡呆著嫌悶,出來走走,覺著清爽了好些。”
末了,又瞧著嘉悅的頭發說了一聲:“貴妃娘娘,我瞧著你頭上那支釵子很是彆致呢,可否讓我來瞧一瞧?”
嘉悅想趕快打發走了她,索性直接把頭上那支白玉的釵子拔了下來。
佟妃早已經從座位上起來,嘉悅便直接把釵子往她手裡一放,然後說:“本宮覺得頭有些疼,就先回了,佟妃也快回吧。”
說完她就抬了腳走,轉過身之後,忽的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痛呼。
嘉悅疑惑的轉過頭,卻瞧見佟妃不知怎麼倒在了地上,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蒼白。
殿內的宮女趕緊把她攙起來,然後又叫了人去尋太醫。
佟妃是在她這兒出了事兒,嘉悅縱然不想管,也無法置之事外。
尤其是,她一轉身,佟妃便摔倒在地,怎麼瞧著怎麼像是嫁禍。
這時,一直捂著肚子說疼的佟妃突然聲音微弱的說了句:“我的孩子……”
聽得這話,嘉悅猛然間清醒了過來。
“佟妃怎麼了?”康熙急匆匆的從乾清宮趕了過來,握著嘉悅的手腕,著急的問了一句。
康熙的力度太大,嘉悅被他握著的手腕隱隱發痛,一時間臉色更白了幾分。
康熙卻沒有注意到這些,見嘉悅閉著嘴不說話,轉頭更大聲的問剛剛隨他一同進來的太醫。
太醫哆嗦著手,正在給佟妃把脈,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你們大早上六點鐘被迫跑了一千米的燈火,嗚嗚嗚……
一會去上課,中午回來給你們補剩下一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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