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禾那時候臉皮薄,沒現在這麼厚,表白的時候臉紅手抖,腦子裡把各種結局都想了個遍,表情時喜時憂。
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拉錯了人。
他滿懷少男情懷的把話說完,然後就聽到身旁的“意中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大爺們嗓音問:“大兄弟啊,找錯人兒了吧?我是個大老爺們啊~”
薛禾激動的小手手一僵,把人拉到陰影外麵一看,果真是個男生,嘴巴邊兒幾根顯眼的胡茬還在跟他耀武揚威。
然後他聽到了此生最想聽到但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來自在旁邊等人但一不小心聽了個牆角的白蒹葭:“沒想到,你,你喜歡這樣的啊!”
薛禾眼看著白蒹葭掩麵而去(實則是為了掩蓋自己傻子一樣的笑容),心裡的那句“mmp”沒敢說出口。
當時應該給他配個BGM,像夏洛特煩惱裡頭那個餘華的一樣。
薛禾看電影笑的嘻嘻哈哈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也有對著人說“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的一天。
那一天已經過去許久,但是很明顯帶給薛禾的心裡陰影還在。
白蒹葭靠這個再一次婉拒了薛禾。
兔子還有不吃窩邊草的習俗呢,她怎麼能無緣無故的禍害身邊人。
也許是受了心理年齡的影響,白蒹葭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但是這種男人不可能在學校裡出現。
所以早戀的計劃白蒹葭始終沒有實施的機會。
因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部分衝動熱血,要是逼著他們成熟那就和逼著狗學貓叫一樣——不現實。
“蒹葭,今晚酒吧約不約?”
說出這句話的是她在醫院裡認識到的朋友季晚,季晚和她同一屆,醫學係的學生,平生三大愛好——泡吧,賽車加解剖。
活得瀟灑的不想個大學生。
白蒹葭滿意的看看電腦裡多達四十章的存稿,斬釘截鐵的撂下一個字:“約!”
眼看著三個室友各有歸宿,每天對著她喂狗糧,吃狗糧吃膩了的白蒹葭決定談個戀愛緩一緩。
想到中的角色都是在酒吧裡找到真命天子,白蒹葭覺得自己也可以試一試。
但是理想和現實本質上的區彆是:理想是假的,現實是真的。
所以白蒹葭理所當然的沒有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反而把自己喝了個醉醺醺。
然後她和無數中描寫的一樣,走錯了酒店房間。
黎盛是個真正的總裁,但是他不霸道,相反還很平易近人,這讓他得到了公司裡上至管理層下至掃地阿姨的愛戴。
然而這一次他平易近人不下去了。
作為一個連續工作二十四小時的忙碌總裁,他工作到淩晨兩點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麵傳來洪亮的敲門聲。
黎盛不信鬼神,也不覺得會有人會闖進來搶劫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人,所以他開了門。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媽媽小時候告訴自己陌生人來了不要隨便開門的話是無比正確的。
他開了門,一個喝醉了的女人撲進了他的懷裡。
黎盛努力把頭探到門外,然後左看右看沒看到人,樓道裡的燈黑乎乎的。
作為一個道德滿分的平易近人的總裁大佬,黎盛讓她睡了自己的床。
然後自己睡了沙發。
第二天起來白蒹葭下意識的要喊季晚,結果坐起來轉頭就看到一個裹了浴巾的男人從浴室裡出來。
兩人愣了幾秒。
頭腦還不是太清楚的白蒹葭張口問道:“季晚,你趁我不注意去變性了嗎?”
黎盛臉黑了幾秒,把一件睡衣披到自己的身上,然後瞪了她一眼。
白蒹葭被這殺氣滿滿的一眼嚇醒了,然後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在她意識回籠的這個時候黎盛已經換了衣服出來,站在鏡子跟前整理衣冠。
白蒹葭心虛的道歉:“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黎盛努力對著這個大半夜闖進來占了自己的床還說自己變性的女人平易近人,這是他的教養:“沒關係。”
白蒹葭感覺自己在這三個字裡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於是她灰溜溜的跑掉了,臨走前留下自己身上僅剩的現金表達歉意。
雖然她知道那五十塊錢連酒店裡的一瓶紅酒都買不來,但這是她的原則。
為了方便這個難得合她眼緣的男人找她算賬,她還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這個時候她十分慶幸自己為了方便記靈感而隨身帶了小紙條以及筆。
卻不想收拾東西打算走人的黎盛看到床上放著的五十塊現金和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條,現金留下,紙條扔掉了。
黎盛心裡是這麼想的:人民幣是國家發行的貨幣,不能侮辱。至於這個電話號碼,這是要微信的另一個方式嗎?
黎·總裁·盛表示自己已經弄清楚了這些女人的套路,絕不上當!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還是這等沙雕文寫起來順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