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日起,張欽便在漠北了。
等張玉再次接到哥哥的信時,信上並沒有寫張欽到漠北,還是一如既往地報平安。
三個月過後,又到一年的盛夏。
近來天兒悶熱,葉歡在殿中待得憋,便帶著芍藥幾個去涼亭裡摸牌九。
等她們剛坐下沒多久,福貴就找來了,說出了大事。
“慌慌張張,能有什麼大事啊?”葉歡不悅道。
福貴滿頭是汗,著急得很,“您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是漠北出事了。”
聽到漠北出事,葉歡才放下手中的牌,“那就過去看看吧。”
霍祺還在禁足中,他收到信件的第一反應,就是找葉歡過來。
畢竟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進宮,隻能拜托葉歡進宮打探一二。
霍祺站在院子裡一直打轉,左等右等,才看到葉歡遠遠地走來。
他急忙迎了上去,“你怎麼才來?”
葉歡瞥了霍祺一眼,收回表情道,“你那麼急,大可過去找我,日頭那麼毒辣,我來這一趟,已經難得。說吧,有什麼事?”
一邊說,葉歡繼續往前走,等進屋涼快了,才停下。
霍祺道,“母親來信,說北狄中途違約,本是要結盟,卻帶兵攻打漠北。到如今,漠北已經連失三城,雖說父親帶兵去前線攔住北狄大軍,可其他四國又同時出兵漠北。皇上這會應該也收到消息了,還請殿下進宮打探一下,聽聽皇上的口風。”
葉歡聽得雲裡霧裡,卻也差不多明白。若是尋常戰敗,不至於那麼心虛,要她去探口風,想來是霍覺夫婦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想讓她去探探。
“漠北戰敗,皇上必然會發怒,這會我還去打探消息,不是往皇上氣頭上撞麼。”葉歡沉著臉道,想拿她當槍使用,門都沒有。
霍祺急得原地跳腳,母親信上明確說是本來想給北狄借道,結果北狄突然反悔攻打漠北,母親擔心的是皇上知不知道這個事,後續好采取對策,“可我們也不能待在家中等著吧,雖然你是長公主,可你也是霍家兒媳。若是霍家因此獲罪,你也不能獨善其身。”
葉歡歎了口氣,裝著很為難的樣子,“你說得對,作為霍家兒媳,我也該做點什麼。可漠北邊界向來有重兵把守,北狄侵犯那麼多次都沒成功,為何偏偏這次就成了呢?”
看霍祺眼神閃爍,葉歡又道,“你不肯和我說實話,那也沒關係。但父親鎮守漠北多年,有點失誤不算什麼,隻要能擊退北狄,便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漠北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霍祺急得額頭直冒汗,看著葉歡一臉認真地幫他分析,很想告知實情,又想到母親交代他不許和葉歡說實話。
在他猶豫地時候,葉歡拿了扇子,走到門口,“既然你要我去探探,我就進宮去一趟,但你也彆報太大希望,皇兄這會肯定沒空見我。”
霍祺看著葉歡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愧疚。
儘管他沒說實話,但葉歡還答應進宮,讓他一時間心裡有些不好受。
葉歡進宮後,直接去了太後寢宮。
太後已經知道漠北的戰事,剛從皇上那兒回來。
葉歡和太後到了內殿,“霍祺雖然沒和我說實話,但我聽的出來,他很心虛。這一次,怕是霍家出了差錯,才會讓北狄有機可乘。”
“哼,他確實要心虛。”太後臉色陰沉,“漠北會被北狄入侵,都是因為霍覺收了北狄兩座礦山當禮物,才給了北狄機會。”
“北狄一直野心勃勃,試圖拿下漠北,好進軍中原內陸,卻一直沒機會。這一次若不是西南的吳達及時帶兵支援,如今的漠北主城也要被攻破了!”
“霍覺做了這種該滅門抄家的事,又如何敢和你說!”
葉歡聽得直皺眉,“那現在漠北能守得住嗎?”
太後長籲一口氣,“好在吳達支援後,漠北又有個叫張欽的小將力挽狂瀾,才暫時擋住北狄和其餘五國的入侵。不過北狄這次來勢洶洶,具體如何還不清楚,皇上已經另外調兵去漠北支援。霍覺的事,都會給他先記著,等這次的戰事平定後,再說處決。”
看了眼四周,太後再道,“這些日子,你看緊一點霍祺,彆讓他把祠堂下的銀子轉移了。”
葉歡點頭說明白,“如今是兒臣管理霍家,霍家也沒其他人找兒臣麻煩,可以說,霍家除了霍祺的院子,其他地方都被兒臣把控了。”
“自從上次與母後說過祠堂的暗房,兒臣便一直派人盯著。霍祺除了初一十五,並不會去祠堂。若是他有心轉移銀子,暗房裡的銀子那麼多,必定會有比較大的陣仗。”
太後欣慰地看著葉歡,不愧她特意派了孫嬤嬤去□□,分析事情比之前有條理多了,“反正你盯著就好,霍家這一次闖了大禍,漠北也出現新的人才,等戰事平定後,皇上必然要開始清算霍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