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夫人當時一個人散心,沒讓人跟著。”嬤嬤道。
“我的金枝啊!”吳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金海潮隻能帶著兒子衝去王家,等他們到的時候,王家已經設好靈堂,王廣泉正哭得傷心。
金海潮抓住王廣泉的胳膊,下狠力打去,“王廣泉,我怎麼和你說的?不管你在外邊如何,我知道我女兒活著,你連這個都不讓嗎?”
王廣泉淚眼婆娑,“嶽父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害了金枝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金海潮吼道,唾沫四濺,“那麼大的府宅,難不成連夫人落水都不知道,你把這話說出去,有誰相信?”
王廣泉卻還是搖頭說不知道,“金枝與我多年不和,嶽父又不是不知道緣由。我早就和金枝各過各的,那麼多年都相安無事,我又為何要害金枝。如今金枝就躺在那裡,若是嶽父大人不信,大可以喊了仵作來驗屍。”
金海潮看著棺材裡的女兒,臉雖然腫了,但還是能看出五官。
金海潮聽到女兒出事,第一反應就是王廣泉下的狠手。可女兒躺在這裡,他又說不出請仵作的話。若是請了仵作,女兒的身子便要被人碰了,到死都不能清白。而且還要被其他人看笑話,若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他便沒臉待在京城。
但金海潮還是不甘願就這麼了結,“珠珠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提到珠珠,王廣泉的臉色微不可見地頓了下,但很快管家來回話。
“珠珠怕是發現夫人意外身亡,她會被責罰,帶著錢財跑路了,如今我們也在找她。”管家道。
“不可能,珠珠是金枝心腹,這種時候絕不可能逃跑!”本來金海潮隻是有點疑心,聽到珠珠跑了,更加不信王廣泉沒事,“請仵作就請仵作,我倒要看看,你們王家是不是真的清清白白!”
王廣泉這時擦了眼淚,一隻手放在棺木上,低頭道,“嶽父,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請了仵作後,你們金家會怎麼樣?”
“到時候,金枝這些年做的事都會被查出來,金家出了這樣一個女兒,往後金家其他女兒還能嫁出去嗎?”
王廣泉的聲線很低,這會聽起來,就像是地.獄裡的惡魔。
金海潮已經喘不上氣了,他這會隻能靠兒子扶住他。
王廣泉繼續道,“我是不介意嶽父去查,就是我自己,也要查清楚這個事,畢竟金枝是我的夫人,我得還她一個交代。”
“我本來為了金枝的體麵,打算私下找珠珠,既然嶽父要找仵作驗屍,那就請吧。”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若是金海潮敢請仵作,王廣泉就要把金枝乾的事捅出來。
金海潮為了金家的名聲,和金家其他地方姑娘,都不得不放棄追查。
金海潮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腦子突然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王廣泉讓人把金海潮抬回金家,他繼續辦起喪事。
等葉歡知道金枝死了時,還是金枝下葬那日。
來福出門采買正好遇到送葬的隊伍,回來和葉歡道,“那王夫人也不知道怎麼不小心掉池塘裡去,聽說被撈起來的時候,人都泡腫了。金大人聽說此事,當場中風偏癱,到今日還沒好。”
葉歡聽完管家說的,第一反應就是王廣泉動的手。
過去金枝一直壓著王廣泉,但王廣泉那會還有顧忌,如今可能是不想顧忌,又或者甩掉什麼把柄。
無論如何,葉歡都不信金枝的死是意外。
在金枝下葬後,有一段時間,王廣泉沒再上門糾纏。
葉歡趁這個時間,把之前安排好的人,讓她們帶著證據去府衙告王廣泉,可那些人到了府衙,被帶進去後就沒了音訊。
葉歡派人去府衙打聽,卻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後來還是在一個獄卒那裡打聽到,她派去的那些人,都被京兆尹以鬨事為由,給關了起來。
這時葉歡才知道,原來京兆尹和王廣泉是同窗,想來是包庇下王廣泉。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證物證,卻這麼沒了,葉歡非常不甘心。
黃澤不懂葉歡在做什麼,但看得出母親這段日子心情不好,便提出去城隍廟走走。
葉歡本來沒心情出去逛,但耐不住黃澤懇求,便一起出去。
黃家的馬車到了城隍廟後,葉歡和黃澤一起從馬車上下來。
黃澤一身青衣,麵容白俊,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甚至有姑娘“不小心”把帕子丟在黃澤腳邊,弄得黃澤臉頰一直泛紅。
葉歡看到兒子的耳垂都紅了,心情突然好了點,“你呀你,那麼容易臉紅,往後還怎麼娶媳婦呢?”
“我……”被葉歡這麼一說,黃澤的臉更紅了,“我還小還沒到那個時候。”
“嗯,確實還小。”葉歡點頭道,“不過你若是有心儀的姑娘,不妨先與我說,隻要姑娘人好,我不看重門第,可以先幫你定下來。”
“你說什麼呢。”黃澤還從沒想過這個事,怕母親再多言,指著街邊的糖人鋪子,轉移話題道,“母親,我們去買糖人吧。”
城隍廟附近這條街,擺了各種小攤,葉歡和黃澤逛了半個時辰,才逛完。
他們想著都到了城隍廟,便進廟裡走走。
等葉歡母子進了城隍廟之後,黃澤遇到同窗,葉歡讓他們去說話,她自己帶著丫鬟往深處走。
京城的城隍廟修得氣派十足,除了幾處大殿,還有園林和池塘假山,假山後邊是一片樹林,風景宜人不說,空氣也特彆好。
葉歡看樹林裡的果樹都掛了果,好奇地走了過去。
初夏時節,果樹上的果子隻有拇指大小,雖然不能吃,卻看著很可愛。
葉歡想著,等回去後,她也要在府裡種些果樹,一來好看,二來看著果子長大有趣,三來還能吃。
就在葉歡想著要種什麼果樹時,樹林裡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嚇得她當場叫了出來。
“黃夫人彆喊,是奴婢!”珠珠穿著乞丐衣裳,蓬頭垢麵,若是不把麵頰上的頭發撥開,還真認不出來是她。
看到葉歡,珠珠十分激動,當即跪下磕頭,“黃夫人,求求您幫幫奴婢吧,我家主子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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