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有德聽到推門聲,從酒肆出來,看到是嚴執,嫌棄道,“舍得回來了啊,洗手吃飯吧,今兒大梅幫忙做飯,你有口服了。”
嚴執不解地把父親拉到一邊問怎麼回事,聽到解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讓人姑娘家去賣酒呢?”
“她都吃不上飯了,我不給她一點事情乾,豈不是要餓死。我就是看她可憐嘛,年紀輕輕沒了爹娘,又對釀酒頗有想法,還長得漂亮。”嚴有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兩日我考量過了,小姑娘做飯特彆香,你待會多和小姑娘說說話,若是你願意,我馬上幫你提親。”
嚴執的臉“刷”地就紅了,“胡鬨!”
他甩袖進屋去,心想他絕對要和葉歡說清楚,彆讓人誤會了。
可當他看到桌上可口的飯菜,要說話時,卻忍不住咽口水。
葉歡看到嚴執進來時,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淡定了。
她給桌上擺好碗筷,見嚴有德進來,笑著道,“掌櫃的,鍋裡還有湯,我去乘來。”
等葉歡一走,嚴有德坐下夾了一塊紅燒肉,香嫩多汁,燉得格外軟爛,是他許久不曾嘗過的美味。
抬頭瞥了眼還站著的兒子,哼哼道,“你若是不願意吃,就自個兒啃白飯去。”
嚴執嗅著飯香,猶豫了一會兒,打算吃完再說。
葉歡端了湯來,和他們一塊兒坐下,一頓飯下來,特彆的滿足。
吃飽後,葉歡打算繼續去賣酒。
等存一些銀子,她就換個城市,讓二蘭他們找不到她。
但她剛要出去時,嚴執過來了。
“嚴捕快,你有事嗎?”見嚴執一直盯著自己,葉歡問。
嚴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想了想道,“我覺得,你還是彆去賣酒比較好。街上時常有賴子,若是再遇到胡東耀那中無賴,你自個解決不了。在你找到其他活之前,你可以來幫忙做飯,我和父親都不會做飯,可以給你工錢。”
葉歡看嚴執說得便便扭扭,大方地笑道,“這次我不走遠,就在酒肆門口。我幫你們做飯,有一口飯吃,便很好。工錢我會自己掙回來,嚴捕快你要出門就快些走吧,謝謝你為我著想。”
嚴執愣愣地哦了一聲,等出去後,又折回來道,“家裡的後院有一片菜地,你有需要,可以帶一些青菜回去。”
葉歡點頭說好,等嚴執走後,再出去賣酒。
之後一連五日,葉歡偶爾會帶一點點吃的回去,但大部分時間,她都空手回去。
二蘭三個對她越來越沒有好臉色,三柱和四柱不得不再出去討飯吃,隻有二蘭每天等著他們帶吃的回去。
這一日,葉歡從城裡出來,剛到茅草屋前,聽到裡頭二蘭在哭。
三柱在裡麵罵人,“二姐,你膽子大就算了,怎麼乾點事那麼不靠譜?”
二蘭哭紅眼睛抱怨,“能怪我不靠譜嗎?連著那麼多天沒吃飽,我當時沒有力氣才會摔進河裡,要是你能爭氣一點,我又怎麼會被胡員外抱起來!”
二蘭本來是想去堵嚴執,等嚴執來的時候,假裝掉河裡,嚴執是捕快,心腸又好,肯定會救她。到時候嚴執碰了她,她的衣裳又濕了,便能借此說嫁給嚴執。
可二蘭左等右等,都沒等來嚴執,因為太餓沒站穩摔進河裡,被路過的胡東耀給救了起來。
胡東耀本就好色,看到年輕姑娘落水,想都沒想去抱了二蘭出來,還順手摸了好幾下。
二蘭當時嚇得叫了出來,把附近的人給吸引過來。
這下子,她不想嫁給胡東耀的話,就隻能離開梧州,去彆的地方了。
但胡東耀認出二蘭後,事後帶了兩斤肉來提親,說葉歡看不上他,但今兒他碰了二蘭,娶了二蘭也是一樣。
動靜大得,附近的人都知道了。
三柱當場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應下婚事,可二蘭這會卻哭著不願意嫁。
“二姐你整日待在家裡,什麼事情都不做,連大姐都不如,還好意思怪我沒本事?”三柱怒了,“若是你自己能爭氣一點,也不會有今日。”
四柱坐在另一邊,小心翼翼地道,“其實二姐你不用哭得那麼傷心,之前你不是一直羨慕大姐麼,現在可以嫁給胡員外,你應該開心才是。”
三柱點頭說是,“對啊二姐,你之前總說大姐得胡員外青睞有福氣,現在福氣到你身上,你應該高興才是。”
三柱和胡員外另外要了彩禮,就算姐姐被胡員外先抱了,但彩禮他還是要了十兩銀子,總不能白白嫁一個姐姐。
二蘭是有苦說不出,她覺得大姐嫁給胡員外好,又不是她自己嫁過去好。
可如果她不嫁,又能怎麼辦?
二蘭想到這裡,越哭越大聲。
門外的葉歡,還真沒想到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二蘭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賴上嚴執,結果便宜了胡東耀。
不過三柱也不是個好的,這中時候不幫著親姐姐,卻隻想著要彩禮。
她清了清嗓子,換上喪氣的表情,推門進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