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a,18年。”
“請聽題:我國第一個南極考察基地\長城站\什麼時候落成。a.1980年2月 b.1981年2月 c.1985年2月 d.1986年2月”
“叮咚。”
“有請七班。”
“選c,85年。”
“…………”
不過十分鐘,紀明熙和紀初謠三人輕易追上了和文科十三班的比分差距,還顯得遊刃有餘。
三人全程分工合作,紀初謠和張齊正負責語基、曆史、地理、文學常識類,紀明熙負責計算機、天文、理工科類。
底下七班學生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站起來揮舞熒光棒,恨不得掀破屋頂,弄得坐在老師觀戰席位的秦瓊音不得不過去維持秩序。
紀初謠答完題坐下,小聲對邊上的紀明熙道:“下題你們來吧,我分現在有點太高了。”
因為搶答題階段也涉及個人得分,團隊裡誰回答,分數便累計到誰身上,有專門的同學在評委席記錄。
按理來說這個環節不容易拉開個人分數,但剛才接連幾道曆史題,都是紀初謠作答,於是她就莫名其妙成了目前場上單人積分的第一名。
紀初謠跟姐姐說完,意外發現舞台下響起一波騷動。正感到納罕,作為主持人的岑易不著痕跡的往她這個方向靠了靠,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幫她把她手上的話筒抽開,放到她們的桌子上。
紀初謠被岑易的動作弄得有些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剛說話時忘記把話筒拿下了,而底下的騷動正是針對她剛才說話的內容!
她本意是覺得她答的那幾道題估計姐姐和張齊正也會,分數全由她拿可能有點不公平,但落到旁人耳裡,反而顯得過於囂張。
感受著台下及台上的無數道矚目視線,紀初謠臉色漲了漲。
紀明熙後知後覺地察覺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邊好笑,一邊安慰:“沒事的,自信點,我們七班學生就是最島的。”
紀初謠半點沒被慰藉到,指尖懊惱地在桌沿直摳。
那邊岑易已經退回了舞台中央,講下個環節的答題模式,淺黃色的舞台光籠在他身上,少年的意氣風發,淋漓儘致。
紀初謠隨意瞥了眼,驀地想起之前石高陽帶她看的icu在fai賽事上奪冠的視頻,視頻裡除了燈光是藍色的,其餘似乎沒什麼不同,眼前的人好像天生就適合站在勳章台上。
想著想著,紀初謠方才的焦慮淡淡散開。
直到姐姐戳她,才反應過來到了團隊賽環節。
接下來的題目無需搶答,按順序從一班往下輪,答對班級加5分,答錯班級不扣分。
第一道題是生僻字題,根據拚音寫詞語。
三人商量了下,紀初謠的語基比較好,派她到投影儀下寫。
紀初謠離座去舞台中央,岑易就拄在投影儀邊上,看她過來,遞了隻黑筆給她。
紀初謠頂著視線莫名緊張,拿筆時指尖也抖了抖,力道一時沒控製好,像是故意的,從岑易指腹重重捎過。
還沒等她細品岑易稍顯冰涼的體溫,在他身側走過時,就聽他壓低了的聲線從她耳畔上方傳來:“拿筆就拿筆,揩油是不是太犯規了?”
“…………”
紀初謠也不記得自己最後是在投影儀下怎麼寫完題下來的,包括後來的單人賽,一行人在地球儀前,由主持人報地名,他們飛速地找——她全程憑本能的動,唯一的印象便是當時的指尖是顫著的。
等她回過神,比賽已經結束。
她們班不出意外拿到了第一。
聽主持人揭曉單人賽排名時,紀初謠有些震驚,張齊正拿到第一幾乎是大家從一開始比賽便認定的,但她最後竟在十六個班四十八個人中奪得第三,比姐姐第六的分數還要高上許多,是她完全沒有料想過的。
從舞台下來,紀初謠拿著季軍獎牌,還感到些許不真實。
禮堂裡各班人群按順序退散,場麵哄亂,安澤和徐至秦舞著熒光棒,啊啊尖叫著想要衝上來一起慶祝,卻被教導主任半途攔下,開始一頓安全意識的灌輸。
觀眾席上的廊燈都開了,算不上明亮,卻清楚照出地麵的台階。
紀初謠和姐姐、張齊正一起往回走,獎牌還沒在掌心捂熱,繩子突然被人從後方騰空勾了過去。
她猝不及防回頭,身後舞台的燈光還大亮著,顯得過於耀眼,岑易高高拎著繩子,身形輪廓仿佛鍍了一層金邊,獎牌隨著他的動作,在空氣中微微晃動,與他視線水平。
岑易對著獎牌上的小字,逐一念道:“2016屆,諾頓中學趣味百科競賽,季軍。”
紀初謠垂眼看看已經空了的手心,把手垂回身側,問道:“怎麼了,你沒見過嗎。”
“見過啊,但這是你拿的。”
非常輕鬆隨意的語調,夾雜在嘈雜的禮堂中,幾乎稍縱即逝。紀初謠眼皮卻是驟地一跳,抬眸望去。
岑易站在金色的光影中,不遠處禮堂門大敞,是純白色的天光。
他微揚著臉,仍在認真地打量獎牌,眼梢輕揚的樣子仿佛心情十分愉悅,讓外界的其餘光芒也都驟然失去了光輝。
紀初謠望著他,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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