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阿菜不菜同學確實好好加油了, 成績出來那天,正好是國家隊第一次選拔結束的時間。

岑易坐上飛機前就不停給紀初謠發去信息轟炸。

【Easy:第幾名第幾名第幾名……】

【Easy:問來沒,快點。】

【Easy:再這樣慢吞吞我直接去問我小姨了。】

【Easy:還不回我。】

【Easy:所以這是考差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了?】

【Easy:沒事兒, 一次月考而已, 算不上什麼。】

【Easy:不嫌棄你。】

他憋了憋, 沒忍住。

【Easy:就是有點氣。】

【Easy:期中考能努力不?再賭一次?】

【Easy:還是想看電影。】

彼時安澤剛從辦公室拿回成績條, 衝進教室:“喜報喜報!這回咱班總平均分是年級第二,就比一班差0.5,瓊音姐已經開始網購,給咱買獎品了!”

班上同學蜂擁過去看分數,紀初謠正和姐姐她們在聊天,跟著擠進去。

大概是同桌福利, 安澤主動往從悅這兒靠,紀初謠借光輕鬆看到了成績。

從下往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第二十三。

比上學期期末進步了六名, 但距離預期的第二十名還差了一點。

她回到座位, 打算給某人報信, 從抽屜裡翻出手機,意外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

難怪,就說他今天集訓結束怎麼那麼安分,一個上午沒找她。

她最近很少玩手機,聊天耗不了多少電量, 接連幾天沒充, 昨晚沒太注意,倒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了電。

紀初謠想想作罷,兩人昨晚聊過,他下午會來學校一趟, 屆時再說也沒什麼關係。

於是把手機放回了抽屜,翻出答題卷準備訂正。

下午,又是四節連上的選修課日。

新學期大部分學生都換了課程玩新花樣,紀初謠秉著劃水本能,報了跟上學期一模一樣的。

岑易從機場坐著學校來接送的大巴返程,一路捏著手機望向窗外,指尖搭在窗沿,有些焦躁地輕點著。

黎川作為學生會會長,有查看學生係統的權限,找人幫忙查了下錄入的成績,班級第二十三,在他看來已經是個挺不錯的成績,奈何紀初謠大半天了一條信息沒回他,約摸是現實與預想有出入,正自閉著。

旁敲側擊地給紀明熙發了信息,但這女的一天不懟他就不姓紀,十句話裡九句都是陰陽怪氣,剩下一句“你自己不會問麼,哦,難道是我妹不想理你了?那真是皆大歡喜”,把他氣個要死。

到校後校長和幾位行政處的老師已經候在校門口。

岑易和蘇華景、褚白他們從後車門下來,逐一收到校長給的花束。

岑易最後是以PK賽第七名的成績進入第二輪選拔,雖然IMO最終隻選六名學員參加,但他第七的成績是在其中一次第三十名拉垮下的總排名,後麵兩次考試已經穩在前三,所以後續擼到IMO名額問題不大。

蘇華景和褚白雖然無緣第二輪選拔,但到底是進了國家隊的學員,期間已經收到好多國內高校的offer,清北大學預定。

要知道諾頓曆屆學子中不乏在各項競賽中積極活躍的,但很多時候學生衝刺頂尖賽事獎項都看個人造化,基本到與學校師資力量無關的地步。尤其像IMO這種程度的國際賽事,全國最後隻能選出六名學生代表參加,能否擁有這份榮譽都是看機遇。所以無論岑易最後表現如何,學校層麵該給的獎勵一點也不少。

祝賀儀式過後,老師們回行政樓,岑易三人朝校園大道走去。

因為手上都抱著花的緣故,在往來學生中格外矚目。

蘇華景看周圍不少搬著器材的學生路過,道:“我說今天路上人怎麼那麼多呢,原來是高二的選修課日。”

褚白搭過岑易的肩:“估計你們班都被選修的老師同學占了,要去我們宿舍坐坐不?”

岑易道:“不了,去趟體育館,有點事。”

褚白沒多邀請,又和蘇華景絮絮聊起接下來保送的事,兩人下步隻需簽完入學協議,就可以輕鬆跳過剩下的高考百日備戰,直接辦理離校手續,回家休息。

學校宿舍樓在最裡側的位置,三人前半程都順路。

體育館門口的空地上。

滑板課的學生們正在教新招式,班上老師對紀初謠非常喜歡,講完理論直接讓她上來給大夥兒演示。

heelflip對紀初謠來說難度不大,然而在她身體離開滑板空翻時,餘光不知怎的就瞄到了花壇邊站著的岑易,手上還捧著束花。

紀初謠被他這身裝束驚到了,一個走神,摔倒了。

啪得一下摔得還挺嚴實。

邊上同學包括老師都驚嚇得上來想扶她,她自己倒好,一軲轆悶頭爬起來,拍拍手,乾脆利落地踩板又演示了一遍。

第二回可謂行雲流水。

大概是那股可愛的憨勁,老師同學上秒還麵露擔心,下秒又不約而同被逗樂。

褚白和蘇華景還沒走,看到這幕跟著笑起來,起哄著給人助興吹了個口哨,手上還比著“666”的手勢,相互交流要不要假期也去學個滑板耍酷。

蘇華景想到什麼,突然指人驚叫道:“誒,等等,她是不是就是那個白圍巾!”

褚白定睛一看:“靠,還真是。”

兩人超級默契地側頭看向岑易:“你說的有事就是來找白圍巾小學妹的?”

岑易沒否認:“不行麼。”

蘇華景臉上頓時露出姨夫笑,擠弄他道:“當初不還說不是你女朋友嗎。”

岑易聳聳肩:“那時候確實不是。”

蘇華景和褚白勁爆:“艸!”

那邊紀初謠被老師笑著拍肩誇獎,讓大夥兒多跟她學習、不要怕摔倒雲雲,把她說得一臉窘迫。

“行了,下麵自由練習時間。下課前抽幾名同學檢驗。”

滑板課裡不少女生跟紀初謠關係玩得好的,平常也都跟著她練。

紀初謠看岑易還在那兒,跟她們招呼了聲,把滑板靠牆邊,去找他。

蘇華景和褚白突然衝她的方向喊道:“弟妹好!”

紀初謠沒聽清,再加上腦袋也沒轉過彎來,以為他們是在喊哪個朋友,下意識覺得應該也是岑易的朋友,於是秉著禮貌,跟著回頭糊弄地點頭當做示意。

末了發現後麵學生太多,壓根認不出他們剛喊的哪個,於是靠向岑易,小聲問他:“帝夢豪是誰,還有人姓帝的嗎。”

岑易低笑了一下,道:“不知道,大概他們一親戚。”

喊話的兩位正主都要笑厥過去了,風風火火扔下一句,便推著各自的行李箱,一溜煙推搡著朝宿舍樓的方向跑遠,風中裹挾著笑聲。

紀初謠過了兩秒才遲鈍反應過來她斷句斷錯了:“岑易,他們剛剛是不是在跟我打招呼。”

“你說呢。”岑易不答反問,將花束扔她懷裡,自顧蹲下身,按她膝蓋的位置,“剛摔疼了嗎?”

紀初謠搖搖頭:“不疼。”

岑易像一早料到她的答案:“你就沒有疼的時候。”

他說著拉過一旁的行李箱:“坐上來。”

紀初謠乖乖坐上去:“要乾嘛。”

岑易提過杆,拉她繞過花壇五六米,擋在植株後頭,以免讓滑板課的那些老師同學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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