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說:要不要坐下談一談?
伽卡菲斯自然是不想談的, 天性中的冷傲與孤僻,讓他不願意跟“同類”以外的人廢話。
在這個世界、乃至於無數個平行世界中,唯有伽卡菲斯是血統純粹的“人類”。除此之外, 還有保管瑪雷指環的基裡奧內羅家族首領,是混雜了“新人類”血統的後裔。
雲雀恭彌是個異數,是被世界意誌欽點的寵兒。雖然沒有他們一族的血脈,卻完美兼容了他們一族的特殊能力, 就算性格有些瑕疵, 伽卡菲斯也無法放著不管。
兩團搖搖晃晃的火焰越飛越近。
雲雀一臉嫌棄, 想掙脫綱吉的手,一是討厭被束縛,二是他踩著小卷就可以停留在空中,不需要小動物一直拉著他。沢田綱吉卻不肯撒手,他被這人一言不合的高空蹦極氣到了, 報複似的黏住不放,雲雀越凶, 他黏得越緊。
兩人踩著無辜的小卷, 一邊打架一邊飛過來,遠遠就傳出爭吵的聲音。
“前輩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胡鬨的!”
“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沒有答應我還是沒有胡鬨!”
“兩個都沒有。”
“胡說,明明兩個都有!”綱吉雖然放開手,表情卻更嚴肅了。“為什麼總讓自己身處險境?為什麼明知打不過還不叫人?萬一我下次來不及救你怎麼辦?”
雲雀無所謂, “我可以自保。”
“但是我會擔心, 剛才差點被前輩嚇成禿子!”
委員長在他頭上擼了一把, “沒禿。”
“重點不是頭發!”死氣狀態下的沢田綱吉, 理應比平時冷靜克製,幾乎沒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但現在……已經氣成河豚了,被前輩摸頭也哄不好的那種。
沢田綱吉熄滅了火焰,他不要冷靜了,他要認真跟雲雀吵架。
“明明前輩才是年長的一方,卻比任何人都任性,我今後……再也不要叫你前輩了!雲雀恭彌!雲雀恭彌!雲雀恭彌!”十代目扯著嗓子喊得超大聲,最後甚至喊破音了。
委員長:“……”
emmm該怎麼說呢,炸毛的草食動物還是草食動物,就算氣急敗壞也罵不出像樣的臟話,隻能憋屈自己,報複手段過於可愛。隻是直呼名字而已,看把你牛的。
Giotto清了清嗓子,“好了,內部矛盾回家解決,現在的問題是……”
彭格列初代還沒說完,眼前異變突生,燃燒著黑色火焰的複仇者憑空出現,仿佛早早埋伏在那裡,就等著伽卡菲斯上鉤。眼前嗖嗖幾道風,那種無法掙脫的鎖鏈向伽卡菲斯的方向彈射而出。
複仇者不同於之前送[鑰匙]的公事公辦,將深埋在心底的殺意與怨恨儘數爆發,氣勢驚人,連一向很遲鈍的綱吉都能感受到複仇者的滔天恨意。
伽卡菲斯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瞬間重回地麵。
複仇者緊追不放,不顧黑鬥篷和圓筒帽被罡風吹飛,瞬移跟上伽卡菲斯。
雲雀從矛盾中心到慘遭忽視,隻用了幾分鐘。
Giotto和綱吉同樣疑惑。
Giotto疑惑複仇者和這個古怪的男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綱吉疑惑:原來會被吹飛啊,為什麼雲雀前……恭彌的校服外套吹不掉?近距離接觸過幾次,他很確定校服外套沒有四條袖子,沒有任何暗扣,也沒有黏在肩上,為什麼吹不掉?
彭格列初代道:“我們也追上去吧。”
綱吉還沒回過神,急性子的雲雀早已一躍而下,毫無障礙的第二次高空蹦極。
沢田綱吉表情呆滯:“…………”
沢田綱吉咬牙切齒:“雲!雀!恭!彌!”
即將上任的彭格列十代目氣到噴火,身上的大空之炎竄起三米多高,比戰鬥的時候活躍多了。繼上次在橫濱被雲雀欺騙,以為他被人綁架重傷之後,沢田綱吉第二次被自家雲守氣爆血管。
——啊啊啊這個人!這個人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Giotto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算了算了,雲守都是這樣的。”
綱吉委屈,臉頰都是氣鼓鼓的,再次熄滅火焰,一屁股坐在小卷背上。
雲針鼠發出同情的“啾啾~”載著綱吉緩緩下降,將失重感降到最低。
某位任性的前輩還算有良心,沒有直接收回雲針鼠,讓沢田綱吉也體驗一次高空蹦極。
綱吉發出靈魂拷問,“初代爺爺,為什麼阿諾德先生從來不闖禍?”
Giotto想了想,“大概是性格原因吧,阿諾德本來就是冷靜克製足智多謀的類型,有一點工作狂屬性,責任心超強,完美主義,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永遠把握主動權……”
綱吉小聲問:“那個年代經常打仗,如果阿諾德先生以身犯險,您要怎麼管住他的?”
Giotto小聲答:“我也管不住啊,我都是衝上去幫他擋的。”
綱吉:“……”
雲守家的脾氣真是一脈相承。
…………
這邊的騷亂,自然引起眾人矚目。
本來一群人吃飽喝足鬥地主,貼紙條貼得非常開心,滿臉紙條的沢田綱吉突然臉色大變,扔下紙牌原地飛升。真的是飛升,衝向天空的速度快如流星閃電,火燒屁股一般打破了個人最好成績……
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遠遠隻能看見天上的橙色小點,一閃一閃比星星還微弱。後來又亮起了紫色的小點,因為顏色比較深,遠遠看著更加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