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尷尬,尬得人頭皮發麻!
迪諾與綱吉對視一眼,難兄難弟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與恍然大悟,二人同時取出鞭子和毛線手套。難怪了……難怪世界上有那麼多欺師滅祖的逆徒!
因為有些時候,徒兒們必須拿起武器捍衛自己的節操!
“拔槍吧裡包恩!”
裡包恩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我是開玩笑的~”
迪諾/綱吉:“我們不是!來戰!”
裡包恩:“……”
瑪蒙藏在兜帽下的雙眼早已看穿一切,“雲雀恭彌果然是禍國妖妃,性彆為男會引發家族內亂,性彆為女會害得師徒相殘。BOSS請三思,這個王妃真的不行!”
斯庫瓦羅嘴角一抽。
明明是混蛋BOSS自己想篡位,這口黑鍋也能扣在雲雀恭彌頭上?
嗯?
仔細想一想,曆史上哪位禍國妖妃沒被扣過黑鍋?
換個角度想,瑪蒙的說法沒毛病!
然而,曆史上哪位禍國妖妃也沒有風紀委員長的戰鬥力,奸臣瑪蒙前一秒還在胡說八道,後一秒就被雲屬性增殖的鎖鏈捆成粽子,嬰兒小小的身體落入雲雀手中。
委員長用力一捏,“呱!”
又捏了一下,“呱!”
直接捏爆,原本抓在手裡的瑪蒙變成一團衛生紙。
——嗬,果然是討厭的幻術!
逃過一劫的瑪蒙躲到XANXUS身後,卻被自家BOSS狠狠捏住——“呱!”
命運啊,你總是驚人的相似!
…………
彭格列十代家族亂成一團,裡包恩綠槍橫掃清理門戶,用事實證明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剛才還嚷嚷著欺師滅祖的難兄難弟抱頭鼠竄,守護者們想勸架都勸不動。
另一邊,巴利安一如既往“表裡俱汙”,瑪蒙都快被XANXUS捏出豆沙餡兒了,同伴們還在挖鼻孔、說風涼話、假裝看遠處的風景,根本不想勸架。
以沢田家光為首的門外顧問很懵逼,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反正兩隻雲雀背鍋。
雲雀大小姐拉住委員長的衣角,蒼白的指尖微微用力,漂亮的瞳孔寫滿認真,就連頭頂那撮小呆毛也是認真的!她說:“外麵的世界很危險,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委員長:“……?”
大小姐鄭重道:“你彆回去,留在我的世界,我保護你!”
委員長:“……!”
等等,這兩句話信息量太大,你讓阿爸緩一緩。
委員長解釋道:“視頻裡那些都是假的,你彆被騙了。”
大小姐似乎不太相信,“全是假的?”
……不,他和跳馬在天台那一段是真的。雖然時隔多年,具體對話記不清了,但他上輩子確實那樣威脅過跳馬。他不僅威脅,還把雲之指環扔了好幾次,每次都被那個笨蛋撿回來……
“全是假的。”委員長特彆篤定,看不出半點心虛。摸摸小公主彎成問號的呆毛,耐心解釋。“那段視頻裡漏洞太多了,比如我的沢田綱吉和你的差不多,都是弱小的草食動物……”
正在這時,視頻中傳出裡包恩的聲音,與畫麵外的委員長微妙重合。
“套用雲雀的說法,就算是弱小的草食動物,被逼急了也會奮力反擊,這是阿綱與生俱來的權利。你們不能因為他反擊了XANXUS,就判定他有罪。”
委員長:“……”
委員長此時背對著屏幕,不知道它在演什麼,停頓片刻繼續向小公主解釋:“視頻肯定是偽造的,我沒有那麼弱,XANXUS也沒有那麼強……”
視頻裡的裡包恩繼續說。“XANXUS沒有那麼強,不可能瞬間殺死迪諾。迪諾也沒有那麼蠢,不可能毫無防備被XANXUS偷襲。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被我們所有人忽略了……”
視頻外的裡包恩心道:不愧是我!
裡包恩收起列恩槍,暫時放過兩隻大逆不道的徒弟,也開始關注劇情發展。
麵對小公主越來越不信任的目光,委員長謹慎道:“我和跳馬不熟。”
然而,視頻裡的裡包恩還在拆台。“雲雀,迪諾是你的家庭教師,你最清楚他的實力,而且你也和XANXUS交手過,你怎麼看。”
重傷未愈的雲雀聲音沙啞,“死因存疑。”
裡包恩又轉向綱吉,“阿綱,你怎麼說。”
綱吉眼神空洞,整個人都渾渾噩噩,“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師兄和前輩都倒在血泊中,整間學校都在燃燒,到處都是慘叫聲。我、我以為他們都死了……我失控了,等我反應過來,XANXUS已經被我……被我……我殺人了!”
少年抱著頭,身體蜷成一團瑟瑟發抖,可憐又無助。
羅馬裡歐站在雲雀床邊,對臉色蒼白的少年說:“我們加百羅涅會繼續調查BOSS的死因,有了結果立刻通知你,隻是安翠歐……”他看著趴在雲雀枕邊的海綿龜,眼神哀傷。
“安翠歐一直守在你身邊,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綱吉君想把他拿走,還差點被咬傷手……”羅馬裡歐摸了摸口袋,似乎想抽根煙冷靜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一夜之間添了許多白發,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
“或許,BOSS臨終前最後的心願就是保護你,安翠歐才會……”
視頻裡,雲雀看著海綿龜陷入沉思。
視頻外,觀眾替他們著急!
羅馬裡歐猜對了迪諾的臨終心願,卻錯過了一個疑點!
迪諾追劇有點上頭,“安翠歐才不會亂咬人,快發現啊,凶手就是阿綱!”
綱吉也著急,“我有不好的預感,後麵一定還會死人,快點發現啊!”
裡包恩警告道:“阿綱,劇透一時爽,親人淚兩行。”
沢田家光:“……”
畫麵裡,裡包恩和羅馬裡歐離開後,綱吉強打精神,“雲雀前輩,我幫你換藥吧。”
草壁歎了口氣,“還是我來吧,你畢竟也是傷員。”
副委員長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綱吉,少年道了聲謝,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草壁憐憫道:“迪諾先生突然去世,你一定很難過,不用勉強自己笑出來。”
綱吉果然不笑了,低著頭吸了吸鼻子,藏起自己哭紅的雙眼。
草壁理解地拍拍他,轉身拉上病床之間的拉簾。
“委員長,先把睡衣脫下來。”
片刻後,拉簾裡傳出衣料摩擦的聲音,夾雜著草壁溫柔關心的話語。
被隔絕在外的沢田綱吉抬起頭,乖巧的娃娃臉麵無表情,陽光照在他蒼白的側臉上,眼神死寂,如墜深淵。唇紅齒白的少年張開嘴,“哢嚓”咬下滿滿一口甜脆的蘋果。
下一個畫麵,白天變成了黑夜。
在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時,草壁從醫院樓頂墜落。
——砰!
飛機頭垂直落地,炸開一朵色彩濃烈的花。
身穿病號服的沢田綱吉一臉冷漠,站在高高的樓頂,月下“賞花”。
死得比迪諾還慘草壁:“……”
莫得感情的冷酷殺手沢田綱吉欲哭無淚——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是殺手!
畫麵轉到醫院樓頂。
原來沢田綱吉不是一個人在“賞花”,瑪蒙飄在他身邊。
瑪蒙問:“你就不怕我出賣你。”
沢田綱吉似笑非笑,“出賣我?就像你出賣XANXUS那樣?”
“誰會相信你呢,一隻背叛了前任BOSS隻認錢不認人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