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爭論焦點,主要集中在兩個關鍵問題上。
一是雲雀到底帶壞了誰,二是誰被雲雀帶壞了?
雖然兩人都堅持認為自己很正常,對方才是身中雀毒的受害者。但毫無疑問,兩位雙標忍者都默認黑鍋屬於雲雀恭彌,我的摯友清白且無辜!
——這可能是木葉建村以來最惡性的甩鍋事件。
趕在摯友噴火前,順毛大師千手柱間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打算退出千手一族,把族長之位傳給扉間。”某人心虛地摸摸鼻子,“本來族務就是扉間在管,他也隻差一個名頭了,我早該給他的。”
千手柱間其實非常寵愛他唯一活著的弟弟扉間,雖然他表現出來的90%都是坑弟,但千手兄弟互坑是家族傳統,沒坑過自家兄弟的千手,不是一名合格的愛之千手!
如果兄弟兩個隻能活一個,柱間會毫不猶豫保護弟弟,自己去死。
就算經常被弟弟言語打擊+暴力打擊,柱間也從不還手,從不生氣。他臉上笑嘻嘻(裝傻),心裡也是笑嘻嘻(腹黑)。比起少年老成一臉滄桑的弟弟,柱間更喜歡看弟弟炸毛的樣子,活潑一點不好嗎?
對偶爾神經大條、偶爾深謀遠慮、偶爾白切黑的千手柱間來說,能默許弟弟背著自己搞小動作,在某些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扉間利用職務之便拉幫結派為千手一族謀福利,這已經是極致的寵愛了!
千手柱間的底線是——可以允許各大家族爭權奪利,但不能損害木葉的利益。每一個加入木葉的家族,都是為了讓族人能有更好的生活,誰都不是聖人,誰都想得到更多,這是人之常情。隻要手段彆太過分,柱間都可以容忍一二。
對初代火影來說,木葉是最重要的,其它人事物都得往後排。連他自己的性命與尊嚴都排在木葉之後,連他的摯友、木葉的創始人之一宇智波斑想毀掉木葉也不行!
有一說一,千手扉間的成功之處在於,他很清楚自家大哥的底線,因為他每次踩到底線都會被大哥凶,所以他心裡有數。但宇智波斑不知道,柱間對他幾乎沒底線,永遠充滿耐心,永遠不會發火,就算他離家出走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叛忍,柱間也沒對他說一句重話——可以說是相當溺愛了。
沒錯,千手柱間就是這樣一個寵愛弟弟、溺愛摯友的“老好人”人設。
所以斑對柱間的脾氣產生了誤解。
當他狠狠一腳踩向木葉,他就徹底把“老好人”千手柱間踩爆了。
在終結穀一戰,斑還是從前的心態,柱間卻是認真的。
當然,這個世界的原定曆史已經被雲雀攪合黃了,估計以後就沒有著名景點分手……終結穀了,未來正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策馬狂奔。在沢田綱吉與伽卡菲斯之後,現在輪到六道仙人被脫發困擾了……
委員長可不會考慮異世界的承受力,他隻會徹底放飛自己。
言歸正傳。
千手柱間剛起了一個話頭,宇智波斑已經全盤理解了。
斑皺眉道:“你想把火影與家族割裂?”
“斑!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柱間激動地湊到摯友身邊,拉著斑的胳膊激情開講。“我打算暫時退出千手一族,摘掉千手這個姓氏,隻作為木葉的初代火影柱間。”
柱間嘴上說著大逆不道的話,眼神卻無比堅定。
他說:“我必須以身作則,從我之後每任火影都要延續這個傳統。在任期間必須舍棄小家,全心全意為木葉的大家服務,不偏不倚地對待所有家族,你覺得怎麼樣?”
宇智波斑覺得挺好,這是一個偉大的點子,強行提高了曆代火影的準入門檻,如果沒有拋棄姓氏和家族的覺悟,就沒有資格成為木葉的火影。反正斑是不準備競爭火影了,柱間怎麼折騰都影響不到他。
宇智波斑現在隻想把胳膊抽回來,但千手柱間抓得死緊,又讓他回憶起木遁枝條的纏人**了。斑無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將家族利益與火影職權分開,你希望摘掉姓氏的火影,能把每一個木葉忍者當成家人,這的確符合你的性格。”
柱間一臉感動,“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還想規定一個火影任期,你覺得四年怎麼樣?就像雲雀君說的,再英明睿智的領導者也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年紀越大越容易心軟,在位時間越長越容易拉幫結派藏汙納垢,不如規定一個任期,不允許連任,這樣後繼者就能及時撥亂反正了!”
宇智波斑原則上讚同這個提議,但他作為火影顧問兼柱間好友,還是儘職儘責潑冷水。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支持你,而且大部分木葉忍者都會支持你。你真正需要解釋的是千手一族,你必須找一個像樣的理由說服千手。”宇智波斑的瞳孔平靜而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偽。
斑總能看到比寫輪眼更遙遠的未來,這也是他不容於宇智波的原因。
斑看得太遠了,他看到宇智波一族的末路,想帶族人離開木葉另尋出路,但沒有人願意跟隨他。即使無限月讀是個騙局,也不能否認宇智波斑的前瞻性。斑所預言的宇智波的末日,直到百年後佐助那一代才真正應驗,這超前一百年的目光,能怪宇智波們目光短淺嗎?
連千手柱間都看不見“天啟”指給他的未來,除非宇智波一族人均預言家。
在宇智波斑冷靜的瞳孔中,壓抑著對世人的譏嘲,他對柱間說:“你必須明白一件事,在這個村子裡,真正的掌權者不是柱間,而是千手柱間。你與千手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沒了千手的支持,你會寸步難行。沒了你的領導,千手還能培養扉間或者其他人。”
斑認真看著柱間,“千手一族不會讚成火影任期,他們會找各種理由說服你,我建議你不要與家族鬨得太僵。就算你成功了,等你任期滿了卸任,你也將不容於千手。”
這是宇智波斑的親身經曆。
為了與千手一族結盟,斑和宇智波鬨得太僵,雖然最後證明斑是正確的,兩族結盟真的能迎來和平,但他依舊不容於宇智波,依舊被族人隱隱排斥著。
如果你贏了,我們宇智波就是戰勝方了。
如果你說服我們,我們就不會跟你對著乾了。
如果你成為初代火影,就能給家族帶來更多利益了。
總之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我們有錯,難道你就沒錯嗎?
讓多數人承認錯誤是很難的,哪怕他們真的錯了,也更傾向於將錯誤歸咎給彆人。
斑勸解道:“柱間,不要步入我的後塵。”
在這麼沉重的話題下,柱間卻笑了起來,他笑得特彆開心,仿佛解決了什麼大難題。“我不會讓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就算萬一,萬一我被千手一族拋棄了,斑就必須競爭二代火影了吧!”
柱間心情舒暢道:“隻有斑成為二代火影,我才不會被千手一族拋棄。因為隻有我能與斑抗衡,連扉間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同理可證,如果宇智波一族想得到更多利益,就隻能對斑低頭,因為隻有斑才能與我抗衡!”
柱間笑得賊兮兮,“雖然火影不能連任,但我們可以輪著坐啊!或者還有第二條路,斑剛才不是邀請我加入宇智波一族嗎,我可以拿這個嚇唬族老,真是個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天啟!”
宇智波斑咬牙切齒:“我!沒!有!邀請你,你彆仗著千手一族全員陽屬性不會變成鬼就胡搞,要是讓你加入宇智波,我父親的棺材板絕對壓不住了!你……”
兩人沒來得及繼續討論,宇智波泉奈就從書裡出來了。
他們不約而同止住話題,這件事還不能讓弟弟們知道。
…………
另一邊,雲雀把接待工作交給幻術草壁,自己拉著幻術綱吉去訓練場PK。
委員長學會了新忍術,正好用草食動物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