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指尖搭在茜色的寢衣帶子上,瑩□□致,蔥段兒似得。
那手指瞬間被捏住了,康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柔聲道:“朕來。”他從未做過這樣伺候人的事,甚至就連自己的衣帶都沒有係過。
難免有些不熟練,細細的帶子,在手中艱難翻滾,他試了又試,香膩的肌膚就在跟前,他卻要南轅北轍的給她穿好,左右等會兒還要自己脫,何苦來哉。
懶得費這功夫,他索性將寢衣係帶隨意打了個結,雙臂用力打橫抱起,往側殿走去。
薑照皊沒忍住驚呼一聲,圈住他脖頸,努力的將自己埋進他懷裡。
……
瓜瓞綿綿的床帳晃動個不停,一直鬨到半夜,康熙才食髓知味的停下,他細心攏了攏她衣衫,一臉饜足的靠在床頭。
果然激烈到出汗的運動,能夠使人心情愉悅。
“乖,自己去洗漱。”康熙慵懶開口,目送她離去,作為一個合格的大豬蹄子,自然是事前萬種殷勤,事後拂衣去,理都不帶理。
薑照皊腿有些軟,抖的不成樣子,但是在寬大寢衣的遮蓋下,瞧著倒還好。
她輕笑了笑,穩穩當當的告退:“嬪妾告退,皇上安寢。”
瞧著跟沒事人似得,讓康熙一噎,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到底沒說什麼,她方才哭的哼哼唧唧,求饒的小嗓子又綿又沙,好聽的不像話。
他現在肩膀上還有絲絲縷縷的疼,是她難耐極了的時候,哭的跟貓崽子一樣啃上來,原是不可饒恕的,可隻要是她,好像他心裡也有些理所當然。
“你當初要有現今一分惹人,也不至於受罪。”冷宮一年多,尋常人都撐不過去。
這是一種放任自流的懲治方式,到時候死了病了好解決。
誰知道她扛過來了,還脫胎換骨都不像她了。
“不經徹骨寒,哪得撲鼻香呢。”薑照皊清淺一笑,福了福身,便往外頭走去。
身上黏黏膩膩的,她想好生洗洗。
康熙看著她乾淨利索的轉身,心裡突然有點不得勁,他眸色深了深,到底什麼都沒說。
……
第二日一大早,熙熙攘攘的賞賜就來到翊坤宮東偏殿,康熙是真的滿意,從未如此契合過,令他百般回味。
薑照皊一臉淡然的瞧著,她愛的是錦衣華服,珍饈美食,不是這不上不下的小玩意兒。
她這倒是雲淡風輕了,整個後宮卻都沸騰起來,皇上久不入後宮,月餘來這麼一次,偏偏臨幸的還是這個心腹大患。
特彆是郭絡羅庶妃,明明心裡不高興,還得做出一副喜悅樣子恭維,甚至在其他庶妃來請安的時候,要在一旁幫著招呼。
像個大宮女,她心裡越發不舒坦了。
薑照皊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開口:“庶妃辛苦了。”她說的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直接把郭絡羅氏噎的夠嗆,這人慣不討喜,如今更甚。
可她是宮中除了鈕祜祿妃之外,位份最高的那一個,宮裡頭都得捧著她,可不是熱熱鬨鬨的。
如今她受寵,那就是眾人拾柴火焰高,活生生給她敬出個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