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這麼難受,可白蘇是什麼人呢,平日裡兩人也算是鬨不少矛盾。
就前兩日的時候,她還指人打了她。
現下來薑貴人低頭,看到白蘇瞬間生出一種羞恥的感覺。
“貴人正在休憩,您稍候。”好在白蘇的專業技能過硬,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鄙視行為。
郭絡羅氏心裡轉了百道彎,卻沒想到在薑貴人這什麼也不是,對方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說了句成便打發她出來。
恍惚間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這就成薑貴人的擁躉者。
……
她心理活動這麼豐富,在薑照皊這裡卻什麼都不是,來人投靠她就接著,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打緊,左右得不到利,自己就走了。
後宮中依附她人,要麼是求庇護,要麼是吃剩飯。
這吃剩飯的意思,自然是當妃嬪來小日子,或者身子有恙的時候,推皇上過依附者那裡,達到雙贏的目的。
而做她的擁躉,她一不提供庇護,可以說頂多不欺負了,二不可能把康熙往旁人那推。
閒閒的伸了個懶腰,薑照皊忍不住輕笑出聲,今兒拿到康熙撥給她的私錢,瓷窯也已經在建了,可以說非常棒棒。
妃嬪間的小摩擦和這些比起來,簡直沒有什麼意義。
送走笑眯眯的梁九功,薑照皊心滿意足,看著腰牌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害,她在心裡想象一下未來,沒忍住笑成二傻子。
玻璃這種東西,一般人拒絕不了,不說家家戶戶都能用上,這京城大半人用上,已經夠她賺的盆滿缽滿,躺在金銀窩裡睡覺了。
到時候就算失去康熙寵愛,也夠她吃用不儘了。
越想心裡越美,她一臉慈愛的看著手中腰牌,康熙親手把不需要他的籌碼給過來,如何不讓人高興。
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跟康熙長久不了。
什麼三年之約七年之癢,在帝王這裡是沒有的,帝王隻有一月之約兩月之癢。
現下已經過去月餘,她心裡起了危機感,若是攏不住他的心,現下就失寵,她可沒有什麼成算。
再回到冷宮日子,她怕不是會自戕試試能不能穿越回去。
這麼琢磨著,薑照皊想著他發尾係著她送的金龍抱珠小發墜,一直不曾取下來,不如再做點旁的小禮物。
荷包自然是不成的,和古代貴女最擅長的繡工比,她自然是比不過的。
咬唇想了半晌,依舊沒有頭緒,衝著白蒲招招手,一臉納罕的問:“你說,我若是送皇上一點小東西,送什麼好呢?”
這個問題,屬於千古難題。
你若是循著常規送,什麼珍貴器物一並送了便是,可難就難在用心上頭。
“不如……您……”白蒲紅了臉,小小聲道:“索性將自己打包好送給他,比旁的什麼都強。”
薑照皊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她原本就隨他,沒有拒絕權限。
總不能跑到他跟前說,害,你想要的姿勢我都隨你。
這也太過羞恥,縱然她思想不保守,可也沒有跑到旁人跟前獻媚,說自己能接受許多姿勢,那她羞澀小可愛的人設豈不是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