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衛紫黛,非常美貌,但是隻有一張漂亮的皮囊,現在就不是了,那一勾唇一垂眸,都是萬種風情,像極了魅力四射的成熟姐姐。
偏偏又有一張嬌嫩的臉頰,透出幾分不同的風情。
想要人去征服她。
而且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間,就忍不住心生憐惜,好感大增。
薑照皊緩緩喝了一口水,笑吟吟道:“你如今可大好了?”
衛紫黛笑了笑,慢吞吞開口:“勞娘娘掛念,已大好。”她原本就聲如黃鸝鳥,這下咬字微微有些不清楚,不緊不慢的,好聽的一塌糊塗。
白蘇眼神迷茫,微微晃了晃,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就變了。
“喝茶。”她原本冷厲的表情收起,露出幾分溫柔來。
要知道就在方才,她還一臉要弄死她的表情,轉臉的功夫,就溫柔起來。
白蘇現在沉穩了些,可那鋒芒都是藏起來了。
再加上她在陌生的時候都非常護主,更彆提現在了。
這麼想著,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衛紫黛,笑道:“如此甚好。”
田田看向白蘇,沒忍住皺眉。
他以手握拳,擋在唇前,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對方。
白蘇猛然一驚,溫柔的動作不再,啪的把茶盞扔在她跟前,冷笑:“喝茶。”
衛紫黛猛然抬眸,看向一旁的田田和白蘇,甚至包括上首的仁妃,都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她心中一驚,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說好的每個人都會愛她呢。
就在此事,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先是看向主位上的仁妃,笑道:“可曾用膳了?”
說完才發現下頭有人,看都沒看,一邊問有客一邊往這裡看,不由得皺眉:“她是哪個牌位上的人,在你麵前也有凳子坐?”
這話說的,將人扁到泥地裡去了。
薑照皊笑了笑,瞟了他一眼,就忍不住道:“臣妾瞧著她好,不舍的她受苦。”
她越是這麼說,康熙瞧衛紫黛的眼神就越冰冷。
衛紫黛垂眸行禮,說話間自帶一股獨特的韻味:“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這麼說著,她試探的抬眸看向康熙,就見對方冷笑一聲,又是一腳踹出:“狐媚樣子。”
她自覺風情萬種,誰能想到,康熙這狗東西竟然是這種反應。
踢的位置,剛好是才好的傷,她臉白了白,又吐出一口血,看向仁妃的眼神就帶上驚恐。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對她的光環免疫。
薑照皊笑了笑,沒再近她的身,而是叫人把她帶走,不許出現在她跟前,總覺得高熱過後的衛紫黛,有些古怪。
田田親自把她送回慎刑司。
等到回來之後,他和主子對視一眼,就聽娘娘問:“你瞧著衛紫黛,有什麼感覺?”
田田想了想,認真道:“厭惡的感覺。”
薑照皊看向康熙:“您呢?”
他道:“厭惡的感覺。”
這就奇怪了,看著白蘇的反應,和慎刑司眾人的反應,顯然是有貓膩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貓膩。
薑照皊想了想,笑道:“行了,不提她了,先放著,再瞧瞧。”
這樣的事,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都能穿越,又怎麼肯定,衛紫黛不會被穿越,前後變化那麼大,她瞧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錯過。
說是先觀察著,沒過兩天的功夫,就聽說慎刑司的宮人儘數都喜歡她,平日裡待她很好。
有點吃喝什麼的,都會想著她,給她留著,但是這樣的事,在以前來說,是基本上沒有的。
畢竟慎刑司都是什麼人,見過的事多了,心硬如鐵也不為過,碰上衛紫黛的事,口口聲聲就是她那麼美好善良,值得對她好。
薑照皊想了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她。
突然間靈機一動,和康熙商量道:“這麼好的人才,不放在商船上可惜了。”
商船是要出海的,非常危險不說,想要打開局麵也不容易。
但是有一個能夠讓人心生好感的姑娘在,想必一切都會變得很容易。
“她一個女人家……”康熙反駁。
就見仁妃冷厲的眼神望過來,冷笑道:“人家外國還有女王,也沒見說女人就不成,這做個生意,自然也是可以的。”
被懟了。
康熙摸了摸鼻子,笑吟吟道:“成,試試吧。”
左右弄到海外去了,若是她能成事,自然好,若是她成不了事,在海上飄著,也無礙。
康熙一點都沒有發現衛紫黛的異常,他就覺得對方變得狐媚了些,想要勾引他的意思太過明顯。
這樣的女人,他見了太多,跟開屏的孔雀一樣,散發著味道。
薑照皊想了想,覺得這樣隨便放上去,有些危險了,就笑道:“要好生的培訓一下才成,不能叫她心懷怨恨。”
畢竟是國對國之間的交流,若是被一個女人壞了事,就不好。
她原本隻是想利用她的長處,並不是真心想要她的命。
在宮裡頭,能夠發掘的人才太少,每一個她都很珍惜。
可是衛紫黛的誌向,不在出海上,她一心想要獲取帝王寵愛,當知道要出海的時候,差點掐斷了手上的指甲。
“容奴婢親口跟萬歲爺說。”她道。
田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湊近了些,看著她的眼睛道:“你覺得,你和仁妃娘娘差在哪?”
衛紫黛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比仁妃差。
隻得猜測:“地位?身份?”
畢竟她這隻是包衣旗,而對方是八旗貴女,如今已經到高位,妃位是一個女人一生奮鬥的夢想。
田田冷笑,手裡拿著刻刀,冷笑道:“仁妃娘娘是人,你是鬼。”
鬼這個字一出,他直接掐住衛紫黛的脖子,在她臉上劃刻,鮮紅的血液流出,看著她驚恐掙紮,田田笑了。
“你覺得自己這張臉戰無不勝,我就毀了你這張臉,叫你無所依仗,就看你還有什麼能耐了。”
他冷笑,有些嫌惡的用她衣裳擦拭著刀鋒上的鮮血。
衛紫黛被他掐的快要窒息而死,臉上的刻痕也讓她驚恐不已,雙手掰著他的手腕,卻怎麼也無法撼動。
等到她有些翻白眼了,田田才一臉冷笑著放開。
那臉上的血液糊了她眼睛,一片血紅有些看不太清楚,就見田田垂眸看著手中帶血的刀刃,笑的一臉溫柔。
她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宮中都說仁妃仁善,光瞧瞧身邊的大太監,哪裡仁善了,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她有些嚇破膽,臉上的傷刺骨的疼。
“啊~”她慘叫出聲。
看到一直照看她的嬤嬤,衛紫黛道:“求嬤嬤叫醫女來。”
誰知道對方看著她,一臉冰冷,甚至還莫名其妙道:“雖自稱一聲老奴,紫黛姑娘卻是使喚不動的。”
衛紫黛臉上疼的要命,一時間委屈的哭了。
田田細心的用錦帕擦拭著手中刀鋒,冷笑道:“且老實些,小心下一次,又不小心跌在刀鋒上。”
衝著嬤嬤點點頭,他這就出去了。
娘娘不願手染鮮血,就讓他來,就算墮入阿鼻地獄又何妨。
等回去後,他就低垂著頭,乖巧的在薑照皊跟前請罪,跪著道:“奴才實在氣不過,就去劃了她的臉。”說著他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奴才挑了血管劃,瞧著嚴重,好了之後,隻會留下一條白線,頂多叫她不能入宮罷了。”
對於旁的,並不怎麼影響,甚至脂粉上厚一些,也是看不出來的。
薑照皊不高興,想要罰他,卻有些舍不得。
“你打她罵她要她的命都是,劃了她的臉,以後報複你如何是好?”她道。
女孩子對於臉麵,總是一萬個在意的。
再說了,還要指著她的那張臉,為商船謀福利呢。
田田若是就這麼破了她的好感度,那又該如何是好。
誰知道過一段時間,衛紫黛臉上的傷好了之後,那讓人產生好感的功能就又回來了。
薑照皊皺眉,這樣一來,著實是個麻煩事,到底該怎麼做,她也有些拿不準。
算了,且行且看著吧。
等到晚間康熙來的時候,她如實將田田的作為說了,甚至心裡還有些忐忑。
誰知道康熙直接喚了他進來,誇讚道:“這事做得好,你主子就是心太軟,這才容易被欺負,你平日裡多勸著些。”
薑照皊攤手,懶得看他們了。
到底為什麼,非得覺得她很受欺負。
見田田深有同感的點頭,甚至得了誇讚後美滋滋的離去,不由得扶額,這人啊,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想把田田往五美好青年上撥,康熙一句話又給拉回來了。
“他馬上要出宮了,你身邊可要再添個人?”康熙問。
她身邊就田田一個大太監,平日裡多用宮女。
“不必了。”薑照皊道。
其實她名下還有歡喜,對方比較重要,手裡捏著玻璃方子,她不敢放出去,也不敢放在眼前,不遠不近的放到玻璃窯中,倒是正好。
康熙想了想,她心軟,身邊的宮女也被她帶的心軟,若是沒有太監,許是會受欺負。
“魏珠那小子怎麼樣,人長的俊秀,又機靈。”知道她愛色,康熙沒打算攔著,也不打算把她身邊都放成醜模樣。
薑照皊想了想,想不起來哪個是魏珠。
聽到模樣俊秀,她心動些許,輕聲道:“叫過來臣妾瞧瞧。”
康熙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就叫小太監去傳喚。
魏珠來的很快,薑照皊一瞧,果然唇紅齒白,俊秀白皙。
像極了讀書時期穿著白襯衫的俊秀少年,抽條又精致,但是她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臣妾用宮女就挺好的。”
這麼說著,她還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看向田田,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就見他先是皺了皺眉頭,接著又點頭,像是評估過後覺得不錯,可以做他小弟。
“萬歲爺有眼光。”他順便還拍了個馬屁。
薑照皊又看向魏珠,懶洋洋道:“那就他了。”這位康熙跟前的大紅人,未來的魏大總管,就隻能屈居翊坤宮了。
魏珠趕緊上來見禮,笑吟吟道:“奴才魏珠,叩見娘娘。”
這是頭一次見麵,要行大禮。
“賞。”她道。
這就算收下了,薑照皊看了一眼,忍不住道:“臣妾身邊的宮女,有快到歲數的,先挑著填進來一點,再慢慢的放出去。”
康熙沉吟,一般情況下,這用慣了的宮女,都不願意放出去,但是她想放,也就由著她了。
隻是他言明:“這長得好的不行。”
“身材好的也不行。”
薑照皊一臉冷漠的盯著他,有些無語道:“臣妾對女人真的沒興趣。”
康熙知道,但他就是看不慣她對女人溫溫柔柔的,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偶爾還說什麼,女孩子都是寶,要小心疼寵著才是。
這用她疼寵。
嗬。
“不成。”他一錘定音。
見仁妃有些不高興,就笑吟吟道:“不成的話,多挑幾個俊秀太監。”
這宮裡頭的太監,是兩極分化,要麼好看到極致,要麼醜到極致。
鮮少有平庸的。
薑照皊搖頭,她不愛用太監,身邊帶著的,那都是裝門麵的。
康熙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才隨著她挑的。
左右不在身邊放著,也不會說摟著一道看話本,都是在外間伺候,就出門才會帶上,他一點都不慌。
薑照皊瞧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怕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現代的時候,許多都是以太監為主角的,柏拉圖愛情,也叫人向往,雖然她不太吃這種題材,但曾經也火的一塌糊塗。
特彆是錦衣衛,簡直蘇炸天。
這麼想著,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要答應,就被康熙給攔了:“算了你還是挑宮女吧。”
笑的一點都不叫人放心。
雖然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但總是擔心。
康熙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但是不妨礙他大手一揮,就斷了薑照皊的路。
俊秀小太監,她想都彆想。
“可會覺得想吐?”他轉而說起旁的來。
薑照皊搖頭,並沒有什麼感覺,也就是那日腸胃有些不舒服吧,故而將早孕反應提前了,而不是真的有早孕反應。
“那就好。”康熙道。
想想上一次她懷孕,這宮裡頭出的事,四公主一個小孩子都能衝出來撞了她,看看又覺得不放心。
“把你宮裡頭的妃嬪都移出去,等你生產完再說,如何?”他問。
薑照皊怔了怔,迫不及待的點頭。
這翊坤宮若隻有她,這該多好,隻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她有些不敢提。
“成啊。”她應道。
康熙這才點頭,揮揮手叫梁九功去辦。
其實文常在、伊常在、那拉答應是不想走的,一說是翊坤宮出來的,誰都要三分,生怕惹了仁妃不虞。
現下搬出去容易,失了這份庇佑,才是最大的失落。
可皇上發話,容不得她們絲毫辯駁。
薑照皊想了想,叫田田去辦:“吩咐下去,允她們自己選一宮來住。”畢竟半道出去,又知道她的事,這賣好也是有必要的。
自己選了宮室,跟相熟的在一起,也是個依靠。
康熙看著她,笑:“傻。”
作者有話要說:康康:傻Der
薑薑:嚶嚶嚶,你凶我。
康康手忙腳亂趕緊哄:乖不哭不哭,買糖給你吃。
薑薑:傻Der.感謝在2020-07-1217:53:04~2020-07-1317:41: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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