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2)

清穿之嬌豔媚人 李詩情 25508 字 8個月前

“您借的時候,心裡有點數就成。”

她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您不管不問的就借,那就彆怪人家不還。”

康熙被她說懵了,弱弱辯解,並沒有人不還。

甚至還寫了借據,按了手印的,他又不傻,把錢往外撒。

薑照皊聽他說,就抿著嘴笑。

她這麼說,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人前期往外借錢有多瀟灑,後期要錢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不過這件事成為雍親王胤禛的磨刀石,讓他散發出光彩來。

“朕真的可以,你彆笑。”康熙道。

薑照皊敷衍點頭,懶得搭理他,這都是曆史上的事,哪裡是他嘴巴開合就能改變的。

經過這一遭,誰再來借錢,康熙就先叫人查了資產,這不查不要緊,一查氣的要死。

剛開始那幾個,確實家裡沒錢,眼瞧著就揭不開火了。

然而後頭的,零零散散有幾個家裡有錢的,但是像薅皇家羊毛的,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

有錢的也來借錢了。

這種行為,並不是一個真正困難的求助,而是旁人都借了,我也必須得借,要不然如何彰顯皇恩。

就很氣氣。

康熙想著清仁貴妃之前的笑容,不禁大發雷霆。

“拿著朕的恩典當朕是傻子,都好大的膽子。”他氣的想掀桌,然而這事是他自己起的。

這是賣仁不成反成傻。

再有人借,他就查過之後,若是真的窮,就借了,若是假窮,就冷冷的盯著,直到對方自己放棄為止。

然而他暗暗清查了一下資產,就發現問題了,有些人是真的有錢,有錢的讓他眼紅。

比如薑家。

他們還沒有任何劣跡,全靠正當手段來的。

薑中檁也沒有以權謀私,頂多是會跟家人說一句,最近的發展罷了。

薑夫人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還有餘錢往研究院砸,這個跟黑洞一樣吞錢的地方。

他酸了。

側眸看向正悠閒吃瓜的清仁貴妃,康熙問:“你們全家都這麼會賺錢的嗎?”

薑照皊想想,還是搖頭。

“除了父親這一脈,其他人就會花。”這根筋,也不是人人都能長出來的。

康熙無言以對,又覺得高興,薑中檁為他所用,賺的錢都進了國庫。

隻不過他的私庫比較可憐罷了。

“您若是想填充私庫,可以派個代表,跟著臣妾額娘一道,想必私庫飽的很快。”薑照皊隨口道。

但是康熙有些糾結,這就是中飽私囊了。

薑照皊皺眉:“手裡有錢,才能更好的實施自己的政策。”一味的墨守成規,自然是不成的。

俗話說,倉稟實而知禮節,這話沒有錯。

當你一切都擁有的時候,再來講究一些虛禮才比較好。

康熙被她的思緒帶偏了,覺得也不錯。

“再說正正經經做生意,又不是搜刮民脂民膏。”薑照皊撓了撓臉頰,想了想還是道:“比收人頭稅要好多了。”

康熙被她說的糾結死了,他潛意識裡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但是有顛覆他以往的經驗。

如何叫人不糾結。

薑照皊卻沒有接著說,前些日子,還在炸她呢,這突然間說的多了,若是康熙又多疑起來,那她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難過。

重農抑商慣了,這猛然間要重視商業,康熙心裡怎麼想都覺得不得勁。

“錢多了底氣才足,你在外麵買糧不香嗎?”薑照皊隨口問。

康熙想著那一船船的糧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著實有些香。

用最低廉的價格,買到了最多的糧食,就是有些廢鞋,派了那麼多士兵去,鞋都走壞了許多。

“田田現在研發怎麼叫糧食產量足一些,怎麼耕地才最省力,百姓無法歸納出來的東西,就由官府來歸納。”薑照皊隨口說道。

這樣的話,百姓有飯吃,才能把孩子送去讀書,總之走現代的老路,定然能成的,這是一條非常成功的路。

但是有一條,怕是有些不成。

不知道康熙能不能接受,不再實施愚民教育,去重視這一塊。

掃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試探性的問:“萬歲爺,您覺得,若是人人都能讀書……”

話還未說完,就聽康熙道:“那誰來種地呢。”

薑照皊撓了撓頭,種地這個問題,現代已經發展那麼多年,照樣有人種地。

“讀書的歸讀書,這有人能讀成,自然也有人讀不成。”她道。

然後又發散思維,將現世的一些發展告訴他。

她的話,令人信服的一方麵就是,邏輯自洽,若是順著想,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在,聽著有條有理。

康熙沉吟,心中卻忍不住一凜,清仁貴妃的話,對他影響越來越大。

但是他舍不得不聽。

不得不說,她的話,縱然瞧著亂七八糟,實則最是有用,不過短短幾年功夫,大清已經不是當初的大清了。

“你……”他猶豫了一瞬,看向清仁貴妃,認真道:“為何會覺得,人人都要讀書呢?”

那樣豈不是占據勞動力的時間。

薑照皊想了想,也認真的看向他,輕聲道:“您的風輪哪裡來的?不就是貪涼又懶,這東西就出來了。”

康熙無言以對。

這事他得細細思量,像是胤祐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不就是把貴女湊到一起讀書嗎?這不是問題,畢竟每家都有私塾,都是要學功課的。

但是這在大清範圍內,遍布學堂,這就比較難了。

最起碼這麼多的先生就不好找。

薑照皊無意跟他多說,有時候,事件發展都是相輔相成的,百姓手裡錢多了,自然願意叫孩子去讀書,這讀書的人多了,成風氣了,自然讀書的人更加多。

像前世,你不上學才奇怪。

康熙看向她,笑著問“怎的不勸了?”

他已經習慣旁人會一直勸他,直到他同意為止,這突然間不勸了,就叫人想的慌。

薑照皊打了個哈欠,咕噥道:“江山是您的江山,決策權在您手裡。”換句話說,與她無關。

康熙呼吸一滯,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哼笑道:“天大的恩典,一點都不稀罕。”

薑照皊聽他這麼說,就扭過臉認真道:“其實問題在於,臣妾並不知道什麼樣的政策才是對的。”她道。

差點被氣死的康熙想,她的建議他采納了那麼多,最後告訴他,她不懂。

“行了,朕知道了。”康熙隨意擺擺手,有點滄桑的想,清仁貴妃越是這麼說,越是說明此計必須實施。

想想這建學堂要多少錢,他不禁有些心疼肉疼,肝都是疼的。

哪有這樣的道理,忙活好幾年,任意一個決策出來,他的荷包就空了,他的國庫也空了。

唏噓的歎了一口氣,康熙想,往後輕易不能跟清仁貴妃說這個,說一次他窮一次,國庫比他的臉搜刮的都乾淨。

“大清女子學院已經建好了,這試運行的話,倒是想想,先叫誰去。”康熙隨口道。

畢竟先要貴女們試探過,才能叫他的寶貝公主去。

這麼想著,薑照皊隨口道:“跟選秀一樣,適齡貴女,儘數入學,沒有例外。”

這種啟蒙教育的事,必須強硬進行。

康熙有些猶豫,前所未有的事,哪有這般折騰人的。

那些貴女在家裡養的可嬌氣了,說起來也是,這胤祐養的皮實,怕是有些阿哥也沒養這麼皮的。

“您想想,這跟禁小腳是相輔相成的,都進學院了,想要裹小腳可難的很,還叫她們打馬球之類,若是裹了小腳,這課可就上不成了。”

上頭的貴女不染上這風氣,下頭就很難。

當上層圈子的女人,沒有小腳的時候,底下的男人想要上來,就要衡量一下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小腳,能不能融入貴婦圈子。

“……”

康熙無言以對,乍一聽還挺像這麼回事的。

“擇適齡貴女,願者入院。”他最後還是沒有規定死。

薑照皊笑而不語,當皇上透露出一點意思的時候,不管具體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會一窩蜂的送貴女進去的。

畢竟皇家公主學院,這樣的人脈,誰肯放棄。

至於入學後,需要吃的苦,人家公主都能吃這個苦,就你不能。

當聽說女子學院已經開了,胤祐就有些忍不住了,她一個勁的念叨,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可以去上學了。

反正外麵的世界非常美好,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

薑照皊被她纏煩了,就細細跟她講,以後要乖乖的坐著背書、練大字,不能到處跑著玩了。

要每日早起,還要完成課業。

胤祐就抬起自己的小臉,奶聲奶氣的問:“額娘,是像太子哥哥那樣嗎?”

她探尋的範圍越來越大,漸漸的就跑毓慶宮去了,她膽子大,不怕人,整天纏著太子。

纏的時間久了,反倒纏磨出感情來了。

她時不時就要去找太子玩,偶爾還要把胤祚給帶上,這樣下來,幾人算是熟悉了些。

在胤祐口裡,太子哥哥暴躁愛發脾氣,總是板著臉生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薑照皊有些愁。

太子不是好相與的,這胤祐去挑戰他耐性,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想到,康熙定然不會以她為準。

畢竟誰能比得上太子呢。

誰也不行。

寵妃和寵愛的孩子,都要給儲君讓位的。

薑照皊笑了笑,柔聲道:“是。”

這麼一說,胤祐更加乾勁十足,握著自己的小拳頭,非得要去女子學院。

“成,去吧。”這都四歲半了,上幼兒園完全可以。

再說在上書房混那麼久,也還算可以。

就這樣,大清女子學院第一批成員就到位了,以七公主胤祐打頭,加她的伴讀,其他想要跟清仁貴妃攀關係的人,也都把孩子送了進來。

一時間倒是繁榮起來。

這學院周邊侍衛羅列,看護著裡麵人員的安全。

薑照皊特意空出來一塊場地,給她們平時跑操用,作為她的孩子,體育鍛煉走起來,一點都不興女子嬌弱無力,病若西子。

等晚間康熙來的時候,薑照皊就纏磨著,非想要出去瞧瞧。

康熙驕矜抬起下頜,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縱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了。

“啾咪。”

他換了一邊臉頰。

“啾咪。”

薑照皊乖巧的挨個親過來。

誰知道康熙搖頭:“不成,那日朕抽不出空來,不能陪你一道出宮。”

所以清仁貴妃就不能出宮。

薑照皊被他氣壞了,這人怎麼這樣,騙了親親之後,又翻臉說不成。

“臣妾就出去瞧瞧,體驗一下送胤祐去上學,保證乖乖的,看完就回來。”她可憐巴巴道。

康熙還是不允,並且理由充足。

什麼出去危險,沒有他的陪伴保護不成。

薑照皊眯了眯眼,決定不說這個話了,有時候講道理遠沒有吹枕頭風有用。

在他興頭正濃的時候,她一翻身將康熙壓在身下,一隻手禁錮住他的手掌,另外一隻手,用細白的指尖描繪他額間的汗珠子。

歡情正濃的時候,戛然而止。

康熙難耐的滾了滾喉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薑照皊輕笑,潮紅著臉頰,啞著嗓開口:“您……允不允?”

他一時間甚至反應不過來,什麼允不允,腦袋混澀間,突然靈機一動。

“想出宮?”他問。

薑照皊點頭。

康熙煎熬,他雙手用力掙了掙,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掙脫她的掌控,不由得氣笑了:“你放肆!”偏偏人在下首,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

看著他眼眸中都帶出水意來,眼角暈出一片薄紅,她垂眸看著,突然間心裡就起了興。

“您允不允?”她含糊的問。

唇瓣被擷住,康熙感覺到她的進攻,不由得臉色一變。

……

“成。”他投降了。

從來不知道清仁貴妃這麼會玩,竟鬨的他不上不下,整個人都繃成一條線。

其中酸爽,不言而喻。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薑照皊這才輕笑著起身,不再壓製他。

酣暢淋漓。

康熙側身躺在榻上,支著胳膊看她,眯著眼睛危險道:“這些都是打從哪學的?”

取悅男人的手段,她以前是不會的。

在這事情上,她甚至有些懶和不耐煩,隻喜歡享受。

鮮少有這般磨人的時候,簡直愛恨不得,難受的欲罷不能。

薑照皊側眸看了他一眼,哼笑:“您教的。”

都在一起這麼久,這一點點床事經驗,還是積累出來了,前世的花樣不敢拿出來,但是康熙的每個點,她都清楚明白。

康熙無言以對,轉臉又開始愁她到時候出宮,他不在該如何是好。

薑照皊不願意聽,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嘟囔道:“明日事明日說,現在睡覺吧。”

把他一腔擔憂情,儘數都堵在喉頭,咽不下吐不出。

對方已經睡著了,恬靜的睡顏看的他無言以對。

第二日一大早,也不用他催,自己大清早的就起身,收拾停當之後,牽著胤祐的手就走了。

他皺眉。

還不等說什麼,對方又回轉,他這才笑了。

然而清仁貴妃隻是對著西洋鏡照了照,覺得自己妝容完美,這又轉身離開了。

至於他這個皇帝,對方那叫個視而不見。

康熙不高興。

清仁貴妃揚長而去,很快就不見蹤影。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快快的追上去,笑著道:“這就去了?”

薑照皊看到他,現下心情舒暢,一下子就笑開了,點頭道:“是,侍衛什麼的,都安排妥當了,您不必擔憂。”

康熙覷了她一眼,想說自己不擔憂,然而還是有些耐不住。

絮絮的開始交代,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左右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不能耽擱了,他在宮裡會擔心。

外頭壞人多的要命,最是危險不過。

薑照皊剛開始還能認真聽,後來就開始嗯嗯啊啊的敷衍,想了想,回眸無奈道:“臣妾年歲不小了,這些基本常識都知道,倒也不必如此細心。”

說完牽著胤祐的手,快步離去。

他怎麼變得跟唐僧似得念叨,也太可怕了。

一片擔憂情,又被堵了回來,康熙無可奈何,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想還是有些受不住,決定實施移動辦公政策。

讓彙報的大臣跟著他一道,坐在馬車上往女子學院去。

薑照皊無言以對。

就是出宮而已,弄的跟她深入敵營一般。

走到路上的時候,薑照皊探頭,看向身旁的康熙,冷笑道:“您與其如此擔憂,不如將治安弄好了,讓臣妾可以隨意在外頭玩耍。”

康熙一聽還真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後妃不可在外頭亂晃,像什麼樣子。

而且對方說的太過理想化,他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門不閉戶路不拾遺。

張英候在一旁,聞言猛然咳嗽。

這清仁貴妃是個狠人,語出驚人。

薑照皊隨口說一句,又高高興興的牽著胤祐的手,不住口的叮囑:“跟伴讀一起,莫欺負人家,凡事要問清楚了,了解仔細了,再下判斷……”

她絮絮叨叨的叮囑,聽的胤祐恨不得捂耳朵。

像極了早間康熙,那句句不停的樣子。

說了一會兒,見胤祐的表情有些呆呆的,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意思,薑照皊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有些多她聽了不高興。

皇宮和鐘鼓樓之間,離的不是很近。

很快就到了。

薑照皊看著女子學院的大門,沒忍住怔在原地。

堪輿圖到底隻是畫出來的,和親眼所見不同。

這光是大門就氣勢恢宏,當時設計的時候,她就說了,一定要能傳幾百年那種,莊嚴肅穆為主。

如今看來,添了許多皇家元素,和周圍的民房一比,確實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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