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追逐(重寫)(2 / 2)

少年逆光而立,笑的懶散:“怎麼,你也要一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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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飽腹思淫欲。

瑞王小世子腆著肚子慢騰騰地摟著一睡眼朦朧的花娘走出暖閣,隨手賞了老鴇一兩銀子。

“唉,陳媽媽,今兒個氣色不錯啊。”

“見過世子爺,世子爺才是氣色好。”白敲了五兩銀子的陳媽媽笑的像朵花,搓著手往前蹭了蹭,“不知世子爺,這新來的小鴛鴦,伺候的可還周到啊。”

小花娘紅著臉扭捏了一會兒,將臉埋進青年懷裡,小聲說了句討厭。

大抵是花娘小鳥依人的模樣取悅了小紈絝,他大笑了兩聲,又從懷中掏出了塊碎銀賞了陳媽媽。

“那怎的不行。唉,我還沒說呢,我那哥們怎的沒影了,莫不是你們伺候的不周到,將人得罪了吧。”

“這......”老鴇與笑話娘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這何止是不周到,就是太周到了,才將人得罪了。

怎會有人來了青樓不點花娘,就學著尾生抱著柱子長籲短歎,好不容易將人哄著騙著送進了頭牌的房,哪知不知那姑娘出了什麼岔子,隻聽那房中少年人一聲怒吼,茶碗倒地,直奔柴房。

再然後,再然後便是他死守著柴房門外的水缸,嘰裡呱啦地不知說了什麼,總之便是見誰罵誰,眾人拿他沒辦法,但生意仍是要做下去的,於是便任由他在柴房裡放肆了。

老鴇默默轉向這位抱著花娘進屋後就不管兄弟鬨事的世子爺,乾笑兩聲:“不打緊,都過去了。小公子也回去了。”

“哦。”聽說白季梓回去了他也沒怎麼在意,酒後的眩暈感由在,於是這穿金戴銀的世子爺便將頭一轉,摟著花娘又進了房。

美人在懷,誰會在意窗外刮過的風聲呢?

***

“唉唉,姑娘,小心路。”

“抱歉抱歉,我會賠。”

少女提著裙子大步向前走,也不知急著做什麼,身後有個同她年紀一般無二的少年郎尾隨其後,叼著根狗尾巴草,頗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模樣。

她此番前來倒也不是為了閒逛,她也有要做的事情。遇上白季梓不過意外,既然人家不願意搭理自己,那她也沒什麼管的必要。左右他愛去哪去哪去,就去宿在花娘處又同她有什麼關係。

她還有要事在身,比如驗證一下劇情是否被改變什麼的。才不是什麼閒人!

她一邊回憶劇情的變化一邊氣衝衝地向前走,隨手將擋了眼睛的帷帽又抬起了些。

“你要是不舒服就彆戴了,”一直跟在後麵的白季梓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她的帷帽向上一抬,片刻後才意識到不妥,但還是執拗地將手比緊緊放著,彆開眼睛,“反正也沒什麼必要。”

大毓民風開放,並無多少貞操禮節之束縛,女子在街上上拋頭露麵叫賣的也不在少數,但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隻有龔羽墨這般的金枝玉葉,出行才會選擇戴上它。

李姒初哦了一聲,隨手將少年指節分明的手拍開,抬眸瞥他一眼:

“我就樂意戴著,你管我。”

“那你戴那你戴。”他將帷帽重重往下一壓,猛然覺得手重了些,於是又將手抬起了點,“喂,你沒事吧。”

李姒初打開了這人的手,罵了聲滾。

“嘖。”他懊惱地在心裡罵了一聲,見她又要走,趕緊追上去按住李姒初的肩膀,“我有事同你說。”

少女眸子水潤,隻隨意瞧他一眼便叫人心尖發癢。

他鬆開手,語氣也和緩了不少:“這兒不方便,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她純心同他杠,話語間衝的不行,“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不做,不是偷雞摸狗的事情你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的。”

“廢話,什麼偷雞摸狗!你有毛病,愛聽不聽,你要不聽的走了,我就不該多管閒事我。”

她不說話,瞥見他泛著微紅的耳根和氣的橫著放的眉毛,少女心輕輕搖晃,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

小白的人品她是相信的,這人就是喝醉了也是愣頭青一個,美人投懷送抱也隻會傻乎乎地將人一腳踹開,今日估摸著也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好了,她又不是不講理的瘋婆子,不過這家夥太能惹人生氣,她才耿耿於懷罷了。

少女上前一步,陽光順著帷帽的邊緣劃下一個圓,她墊腳尖看向他,輕笑出聲。

“正巧,我也有事要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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