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低頭趕緊往嘴裡麵扒飯。
老一輩的人對賭坊可不像年輕人一樣懵懂,王老漢聞言,臉色都變了。
王善才老爺子也一改之前的看戲狀態,問王淳之,“淳之,這是怎麼回事?”
王淳之道,“王大膽已經成為了一個賭徒,他現在正在鎮子上四處拉自己認識的鄉親和同族進賭坊。”
他不啻以最大惡意去揣測一個賭徒的思維。
王老漢再也坐不住,四處掃了一眼,找到棍子就往王三身上招呼,“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啊,那種閻王殿你也敢進去。”
王三快速吞咽下最後一口飯,把碗一撂,滿院子亂跑起來。
父子兩人一個跑一個追,王三大聲道,“我就是進去看了一下,以後我再也不敢進去了,真的!”
“我錢都沒敢拿回家。”
“我呸,你這臭錢就是拿回來了我也給你扔河裡。”王老漢生氣道。
賭博害人,他從沒想過自家的兒子距離那個地方居然隻有一步之遙。
就一個下午沒看住,居然差點走了歪路。
當然,就算再生氣,當爹的也沒真敢把棍子打到自己兒子的身上,畢竟好歹養這麼大了,眼看就能給家裡乾活了……。
見鬨得差不多了,王善才讓王老漢停手,讓他的兩個兒子去把兩個人分開。
“好了,你也消消氣,孩子這不是不知道賭博的利害麼,幸好我們發現的早,還能把孩子糾正過來。”老爺子勸道。
王三再三保證他今後絕不踏入賭場半步,王老漢心裡這才勉強消氣。
當然,眾人更加生氣把王三拉進賭坊的王大膽。
孩子自己走上歪路,他們可以怨自己教導的不行,但要是被人給故意帶壞的,他們殺罪魁禍首的心都有了。
“你什麼時候得罪王大膽了?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害你?”氣過後,王老漢一家人不由擔憂道。
王三苦笑道,“我倒寧願是我們倆有過節呢,聽族長和良子說,你兒子我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啊。”
他無法想象今天要是沒有遇見族長和良子,被他們給敲打清醒,以後他的人生會是怎樣的。
聽到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對賭坊的手段分析的頭頭是道,眾人顧不得驚異,讓家裡麵的晚輩去通知村裡人,王老漢則拉著王三的手道,“走,我們去找那個缺德的小兔崽子的爹娘去。”
王大膽住在鎮子裡,他爹娘可還在村子裡麵呢,不僅如此,王大膽的父親還參與了水渠的建設。
忙碌了數天,終於有機會歇一會,王大膽的父親吃完飯後就在自家院子裡麵乘涼,手上搖著一把大蒲扇,有些昏昏欲睡。
家裡沒有電燈,就著院中的月光也非常的愜意,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數道腳步聲,聽判斷居然是衝著他們來的。
“王老莫,開門。”王老漢在門外氣勢洶洶道。
“門還沒關,自己推進來就行。”王大膽的父親道,一聽語氣覺得有些不對。
比起來家裡麵閒聊的,更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可是他沒得罪過王老漢啊。
門被推開,王老莫發現來家裡麵的人還不少,後麵好像還有更多的腳步聲趕來,“這是怎麼了?”
“嗬,你還是聽聽自己兒子乾的好事吧。”王老漢冷笑著把王三推到前麵。
王三看了一眼王淳之和王沛良這兩個跟過來的小家夥,眼一閉,把今天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啪嗒”,王老莫手中的蒲扇落地。
“三兒,你再給叔說一遍,叔剛才沒聽清楚……”
“叔,王大膽已經成為賭徒了。”王三心有不忍道。
畢竟王大膽是在外麵學壞的,看樣子家裡人並不知道。
不過也是,學壞這件事肯定是要瞞著家裡麵的……。
這一夜,王家村不少家裡都亮起了淡淡的燭光。
第二天,正當王淳之向全村村民們告知王大膽的意圖,讓大家
提高警惕之際,王家村的村口連夜趕回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婦人。
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半大點,頭上紮著丸子的小姑娘,本人則嘴皮乾裂,身後背著一個柔軟的包裹,看到王家村,她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
王老莫坐在村民的最前排,麵色羞愧的連頭都不敢抬,“等會我們就去鎮上把那個臭小子給帶回來……”希望一切都還能來得及。
就在這時,村民們的後方產生了騷動,婦人目帶疑惑的看著村民們給她和孩子讓路,有些摸不著頭腦。
“爹,娘。”看到最前排的王老莫夫婦,婦人眼睛一亮,出聲喊道。
王老莫夫妻倆驀然抬頭,驚詫道,“大膽媳婦。”
“你怎麼回來了?”
婦人手上拉著女兒,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衣擺道,“……家裡麵斷糧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