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我贏了錢就去好好的大吃一頓,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王淳之對老者道,說的老者蒼老的麵皮直抽搐。
打又打不過,請又請不走,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棘手而又難纏的存在?
他當時還不如壯士斷腕,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勞煩,幫我把銅板換成碎銀子。”老者聽見王淳之如此道。
賭坊的人一臉難色的對王淳之道,“我們賭坊的碎銀子不夠了。”當時賠給王淳之的那些現銀有不少都是從賭坊內拉過去應急的,誰承想那些東西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老者聽了心頭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對王淳之道,“今天不湊巧,等改明王家族長再來吧。”
一聽見賭坊沒錢了,王淳之也就懶得多待,麵色轉冷道,“勞煩把我的錢裝個箱子。”
“等你們賭坊什麼時候來錢了,我再過來玩。”王淳之跟老者提前打招呼道。
老者的心頓時沉入穀底,再也笑不出來。
開賭坊最怕
的就是這種客人,第一天就遇上簡直讓老者如鯁在喉。
他目送著王淳之帶著從賭坊內贏走的錢遠去,眸中一厲道,“把賭坊給我拆了吧。”
“爹。”王大棗不敢置信道。
要知道他們家的彩票店今天可才剛開業啊。
這麼快就關門,以後外人會怎麼看待他們家?
“現在不及時止損,以後就像慢刀子割肉一樣,都是疼,我又何必白白給人送錢呢。”老者沉聲道。
做下這個決定他心中不是不痛的。
他開賭坊的本意是賺錢的,而不是專門賠錢的。
這才第一天,他就損失如此之多,那麼以後呢?
王大棗不覺得王淳之今天能耐,以後也能繼續能耐下去,所以有些不讚同。
但是他的聲音在這個家裡並不重要,所以他出聲了也沒有人搭理他。
“王家還真是不好惹啊。”老者眯眼道。
不管手段是軟是硬,王家對付起來都有些棘手啊。
既然做不成姻親,那就做對手。
他本以為能讓一個半大孩子當族長的家族強不到哪裡去,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老者的速度很快,等王淳之去鎮上轉了一圈回來,那家店隻剩下彩票還在,隻剩下了王大棗孤零零的一個人。
“怎麼隻剩下你一個,難道被拋棄了?”王淳之問道。
王大棗心裡恨王淳之恨得不行,沒好氣道,“都怪你們,都是你們的錯。”要不然賭坊還能好好的開著。
王淳之嗤笑,“也不看看是誰先招惹我們王家的。”
王大棗一個人可沒有開店的本事和能力,說白了,他隻是老者推到前台的一枚棋子。
至於原因,也不難猜,心裡就是試試王家的虛實,而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隻是讓老者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除卻被王淳之強勢訛走的兩萬兩,放在賭坊內的散錢也全都被王淳之贏走,今天老者可以說是賠了個底朝天。
更讓他心情不好的,回到家後聽到的親人的指桑罵槐聲。
都在怪他把兩萬兩銀子給了彆人,那幾乎是這個家裡麵一大半的積蓄了。
“你們是想說我這條命不值一萬兩銀子吧,可彆忘了,家裡麵的錢全都是我年輕時候刀口舔血賺回來的,我
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們有什麼資格指指點點。”老者沉聲道。
見他冷臉,他的親人不敢再找他的茬,而是換了一個人指責,“那個王大棗為我們家帶來那麼大的損失,難道還要把他留在我們家裡麼?”
老者不好指責也就算了,王大棗又算什麼東西。
他們家又不缺兒子,一個不倫不類的上門女婿像什麼樣子。
“是我吩咐他這麼做的,怎麼,你們對我的決定有意見?”老者冷眼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那是他的女婿。
王大棗千不好萬不好那又怎麼樣,隻要對他女兒好就行。
隻是老者也知道,一旦他離世,王大棗雖然不會離棄他的女兒,卻也沒什麼本事為他的女兒撐起一片天。
這就是聽話女婿的缺點了,太缺少自己的主見。
聽到老者這麼說,其餘人訕訕的住嘴。
“那賭坊就那麼拆了,也太可惜了。”有人歎道。
老者道,“想想隻要賭坊開著,王家族長天天登門贏走我們的錢,我們不僅賺不到,反而會一直賠錢,現在我就隻開了一天,賠的少,這麼一想心裡是不是就舒服了?”
賠錢他當然也心疼,但是他隻能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
其餘人聽了啞口無言,無法想象一個開賭坊的天天賠錢是什麼樣子的。
隻是他們是對王淳之的實力和賭運怕了。
尤其是老者的年紀和王淳之的年紀對比起來,一個宛若夕陽餘暉,隻剩下最後一點光和亮,一個則如燦爛的朝陽,兩者一對比,誰待在天上的時間更長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