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東道,“一個喜歡管我閒事的族姐罷了。”他前腳剛說了自己沒親人,後腳自然不可能馬上就認。
在他心裡,他在這個王家堡也的確沒有了親人。
楚容對他道,“你先回去吧,等到時候跟我一起離開。”
王河東高興的回家了,隻是等他打開門,看到站在自家爺爺奶奶身邊的王大妮後,不由狠狠一瞪。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居然在外人麵前說自己的姐姐不知禮數,那你呢,說出這話的你難道就有禮數了?”王河東的爺爺沉聲道。
自從不偏心王河東之後,他們對自己長子留下來的三個兒女處事越來越公正了。
“她怎麼不回自己家,而是來我們家了?”王河東不滿的說道。
王大妮聽了直咬唇委屈的想哭,王河東的爺爺奶奶卻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認自己的姐姐,忘恩負義也就算了,怎麼,還不讓我們做爺爺奶奶的也不認自己的孫女了?”
對於王翠翠再嫁,卻沒阻止兩個孫女對他們的孝敬,老兩口心裡是十分受用的,尤其是一大一小兩個孫女給他們送過來的糕點,哪怕不吃心裡也甜。
反觀王河東這個孫子,已經把自己娘親和姐姐對他的好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讓他們老兩口心寒的啊,想到他們以後要是惹到了王河東,王河東到時候對他們也是這樣的態度,就再對王河東好不起來了。
王河東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已經想到了他們老了之後的事,隻覺得滿心委屈,在他看來,王大妮既然已經選擇了王翠翠那個娘親,就不該再霸占著爺爺奶奶對他的寵愛了。
他們對他的寵愛越來越少,這種情況下,王河東自然不願意再被分薄了。
“你姐說你剛才在和那位客人在說話,都說了什麼?”王河東的爺爺問他,定定的看著王河東。
王河東心裡猛的一跳,低頭道,“那位公子身邊缺少一位跑腿的,就選上我了。”
一聽到這個“選”字,見王
河東把自己放在如此低微的位置上,王河東的爺爺就氣的想要吐血。
“好好的清白人家去給人家當什麼仆人,我不同意。”
“我已經答應那位公子了,到時候我就會跟那位公子一起走,我心意已決,你們不用勸說我了。”王河東態度強硬道。
“你才多大一點,就敢跟著陌生人一起出去,膽子怎麼那麼大啊?”王河東的爺爺驚道。
但是回想一下,王河東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膽小過。
不管是之前的貞節牌坊,還是不認母親和姐姐,再到現在跟人離開,都是他自己拿的主意。
他們老兩口說的話居然一點用都不頂。
“那你們說說,我在這個村子裡麵還有什麼前程?書不讓我讀了,直接斷了我的科舉之路,今後難道要我在村子裡麵種田麼?你們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所以他為自己自謀出路怎麼了。
“你的科舉之路為什麼會斷,還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事,就你這樣的性子,為官了也是禍害一個,還不如好好的待在家裡麵,得少禍害多少人呢。”王河東的爺爺道。
說完以後,他就看到自己孫子眼中出現了一絲恨意,對他這個爺爺的恨意,他心裡猛的一驚,有些站立不穩起來。
另一邊,楚容讓自己人去探查王家堡製造兵器一事。
想要製造兵器就意味著有礦,現在齊王府正是大量缺礦的時候,王家既然是他們家的子民,那些礦自然也該上交給他們齊王府才對。
是夜,有人摸黑來到了忘川的住所,也就是王淳之的家裡。
他剛來,院子中的狗就猛的叫喊起來,來人一驚,正準備讓那隻狗徹底的閉嘴之際,犬吠聲突然安靜了下來,來人鬆了一口氣。
卻沒有看見,於漆黑的夜裡,王淳之披著一件寬大的衣袍撫摸著家裡狗的狗頭,讓自家的狗乖乖的閉嘴。
王淳之就站在那人不遠處,卻沒被那人感覺到,就在宵小摸到忘川房間的時候,王淳之直接用藥把他給撂倒。
“砰”的一聲,房間內的忘川被驚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像王淳之有點風吹草動就被驚醒,此時還迷糊著。
“有人摸到你房門口了。”王淳之對他道。
大門已經上鎖,
他不便帶著人去祠堂審訊,就直接在忘川的房間裡動刑,忘川披上衣服,問道,“他過來找我做什麼?”大半夜的,一看就不是好事。
“問問不就知道了。”王淳之道,很少會有人熬的過酷刑,尤其是不能扯著嗓子大聲釋放掉痛苦的時候,幾招下來,來人就招了。
忘川眯眸,“是誰泄露了我的身份?”要是沒人裡應外合,楚容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精準的找到他這裡。
王淳之眸色幽深道,“族裡又該好好的排查一遍了。”
之前沒有動作的人,不代表現在依舊沒有,一個齊王公子的身份也不知能炸出多少魚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