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乾活。
王淳之直接打了一個響指,地麵瞬間遍地生草。
有糧食,有棉花,幾個月的生長歲月在短短的一會就被演繹出來。
“這是在變戲法麼?”馬昭和李平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
謝小天對他們道,“這是我們最大的秘密,讓你們保密的就是這個。”
“這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小心……恩。”謝小天的手橫著從脖子處輕輕劃過。
李平安到底在王家堡待的時間不短,知道這事王淳之能做的出來,連忙保證道,“我一定會把這事守口如瓶的。”說完以後,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我也會把這事保密,不告訴彆人的。”馬昭有些晃神道,伸手去抓已經長到他腰際的麥苗,紮人的麥須讓他回過神來。
真的,不是變戲法,馬昭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發現疼的真實。
“好了,趕緊乾活吧。”過來人道,熟練的開始用麻袋往倉庫裡麵運糧食和棉花。
到底多了兩個人,進度一下快了不少。
整整乾了一天活,李平安和馬昭再沒有一開始的感興趣,麵對再次被木係異能催生出來的糧食和棉花麵上也隻是尋常。
原來真的是過來乾活的啊,從沒有乾過這麼多活的馬昭想哭。
李平安卻看著自己被磨出水泡的手掌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王沛良坐到李平安的身邊,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後悔加入進來?”
李平安搖頭道,“我沒有後悔,並且永不後悔。”
友人以誠待他,他必舍身相報。
隻是乾點活不算什麼。
並且看著糧食
填滿倉庫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伴隨著寒冬過去,春天漸來,湖麵融化,雪地消融,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有了不太起眼的嫩芽。
這讓那些啃樹皮吃土以尋求活下去的人們眼中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一般,淺淺的一抹綠色就給他們帶去了莫大的生存勇氣。
“春天來了,春天就要來了,到時候就有吃的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活下去了。”熬過一整個酷寒冬季的人們歡呼雀躍道。
魯逸在馬車內聽的斂眸,隻能對外界句句震撼心靈的話語視而不見。
他們赤炎起義軍自身尚且難保,又哪有多餘的力量去庇護彆人。
“現在這世道,我總算理解流傳下來的那句老話,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是什麼意思了。”陳付不由自嘲道。
“我們沒有能力去救他們,你不必自責。”魯逸淡淡道。
“我才沒自責,造成這場難情的人難道不是魯王和齊王麼,該他們自責才對,隻可惜他們依舊美酒佳肴,美人在懷,醉生夢死,下麵因為他們發生的事,他們通通都看不見。”陳付道。
魯逸斂眸,“人分三六九等,那些上等人,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就算罵的再凶,他耳邊也不會聽到分毫。”
因為到了那個位置的人耳邊進獻的大部分都是讒言和阿諛奉承。
不是上麵的人看不到下麵人的苦,年幼時他們被人蒙蔽眼睛和耳朵,等長大了,心腸也變得冷硬了。
一想到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人,魯逸就恍若隔世。
明明是在同一片天下,日子卻能過成完全相反的樣子。
這片鎮住大申國百姓頭頂上數百年的老天爺,也該給後來人挪挪位置了。
琅琊縣城,王若瀾看著最新傳過來的消息,眸色深沉如墨,胸口起伏不定,好半晌,他才道,“把這封書信快馬加鞭送回王家堡去,交給王家堡的堡主,讓他拿主意。”
快馬加鞭,半天的時間那封信就到了王淳之的手上,王淳之拆開一看,目光咻的一凝。
“怎麼了?”王沛良看王淳之怔住,探頭去看。
王淳之道,“齊王要在齊地廣為選秀,充盈自己的後宮。”
當然,原話是為了皇室開枝散葉,說的很是冠冕堂皇。
但是做的卻無異於王淳之說的那樣。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馬昭聽了瞪大眼睛道。
“齊王侯,可不就是咱們齊地的土皇帝麼。”李平安不禁嘲諷道。
王沛良好好的看了一遍信,道,“嗬嗬,原話是齊王這段時間沒了不少兒子,膝下覺得有些空虛,所以想要新生兒撫慰他這個當父親的心。”
“齊王的兒子果然多,一連沒了三個,是丁點不心疼啊。”謝小天感歎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