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嬴高和蕭何的商議,這十五萬人馬一出,那是足以解決楚國故地甚至周圍更多地區的反秦勢力問題的,按照蕭何的建議,一旦楚國故地的問題被徹底解決了,那再敢於跳出來的幾乎也就沒啥了。
對於這樣的說法,嬴高還是十分讚同的,全中原的反秦,楚國故地無疑是中心,而楚國的反秦,陳縣又是中心,隻要把這一大一小倆中心給拿下了,那就算是沒了反秦的土壤,到時候就像劉季這樣的靠著忽忽悠悠處關係和投機倒把想要起來的家夥估摸著也就不敢了。
定下來這樣的方略,嬴高的心裡那還是相當的暢快的,要是大秦沒了這些六國之後的反秦勢力,自己後續的一攬子治國理政的辦法也就能接著往下實行了。
嬴高心裡明白,為啥有百姓跟著六國的故人反秦,無非就是你大秦律法有點太嚴苛了唄,人家本來老實巴交的一農民兄弟,結果一個不注意就犯了秦律了。
犯了秦律不要緊,你要是稍微罰點糧食打幾下板子倒是也無傷大雅,但是你秦律那可是動不動就要人家身上的家夥事啊,那人家能乾嗎?不反還能等著你往人家身上動刀動槍的嗎。
所以嬴高心裡已經決定,等滅了這些個反秦勢力後,這商君的秦律自己還是要微調一下的,該罰的還是得罰,隻不過咱們得稍微溫柔那麼一丟丟。
原則性問題和政治性問題,那是決不能姑息的,有一個算一個,要他什麼家夥事那都是不為過的,就像張良和劉邦那樣的,明顯就屬於這種。
而平頭老百姓萬般無奈之下犯下的過錯,那可就不能一刀切了,切的過了就切出來起義軍了。
但是嬴高當然也知道知易行難的道理,這件事那是要通過他的努力一點點去改變的,而不可能一蹴而就,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事在他當儲君的時候要做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想要辦,他的地位那得更進一步。
所以在始皇帝還牢牢把持著大秦帝國的大事小情的形勢之下,嬴高要做的事情其實在他看來簡單多了,那就是一個字,乾!
乾反秦勢力,乾匈奴,乾南越,但凡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就把他們乾到姥姥家去,後世的經驗已經告訴嬴高了,你家門外要是有一條哈巴狗你沒把他攆走的話,早晚都得成了藏獒……
於是乎,回到鹹陽城之後,嬴高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尋找機會跟始皇帝提出從上郡分兵的事。
當然,這個事那是萬萬不能在大秦的朝堂上提出來的,那些個成天自我感覺良好的老頭,是絕對不會輕易同意嬴高把上郡的大軍分開的,在他們的眼裡,隻有匈奴這樣的異族才是大秦的心腹大患,殊不知往往堡壘都是從內部瓦解的道理。
嬴高回來的第三天夜裡,始皇帝如同往常一樣召嬴高到鹹陽宮中批閱竹簡。
這一來一回的,又是半個月不見始皇帝,嬴高這一近距離的看到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老爹,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自打和趙高一遭處死了孟生之後,始皇帝終於有點看清了自己這些年做出來的傻事兒,把宮裡麵剩下的那些個方士全都給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