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秦人竟然會把這麼一支有著如此戰鬥力的大軍跟這麼一個將才留在扶蘇的附近,這讓他們心裡麵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沒過早的跳出來,要不然的話,那木頭盒子裡麵裝著的是誰的腦袋就不一定了。
韓信用實際行動取得了扶蘇的信任之後,那自然而然的得在這南海郡給扶蘇好好的站站台。
按照韓信的想法,他利用幾個月的時間幫扶蘇把兵權拿過來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麵,自己在這南海郡的任務才能算是圓滿完成了。
但是不湊巧的是他倆的算盤才剛開始打,韓信就接到了嬴高的指令。
在嬴高寫給韓信的書信裡麵,他給了韓信一個最後的期限,同時也告訴了他要在這個期限之前完成什麼事兒。
因為韓信雖然在大秦的南方,距離九江並不遙遠,但是當韓信接到嬴高的消息的時候,時間對於他來說那也已經算是十分的緊迫了。
他雖然心裡麵對於嬴高這樣倉促的指令也誹謗了一番,心說這尼瑪每次臟活累活怎麼都讓哥哥我去乾?難道就因為我年輕,沒啥資曆嗎?
但是轉念一想,韓信的心裡麵還是十分溫暖的,越是這樣,自然也就越能說明嬴高對於他那是無條件的信任啊。
嬴高給他的那個任務,韓信當然知道可能並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項羽和他江東的集團軍可不是草包,等他到了那,戰事又不一定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他的確是嬴高保留的一張王牌,但是他能不能成為他們心裡麵那樣的王牌,還得看人家項羽手裡麵是不是也有一直保留著的王牌。
這個道理韓信一早就知道了,但是讓他把扶蘇再次孤零零的扔在這,他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於是乎,他大手一揮,直接就給扶蘇留下了一萬人馬,還把一個自己相當器重的副手給扶蘇留下來了,並且當真南海郡眾人的麵,韓信隻說自己要到番陽與清繳一些已經被大秦正法了的吳芮的舊部,那意思不外乎就是去去就回。
知道做完了這些事兒,韓信才在扶蘇感激的目光中離開了南海郡,因為就拿那一萬人馬來說,那可是沒經過嬴高允許的調兵。
要真按照秦律裡麵的條款較真的話,砍了腦袋也不為過,扶蘇就不信那些個排的上號的大秦將領有誰能有韓信這個魄力,更何況自己跟韓信倆人之前還不認識呢。
“將軍,如今我軍已然是進入了九江郡的境內,一旦那項羽對於九江郡掌控得十分嚴密的話,怕是不等接近了壽春,我等便會被其麾下人馬發覺……”
越是靠近敵人的地界,不確定的因素自然也就越多,嬴高讓韓信乾的事兒,那不是靠人多或者是勇猛就能完成的,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到了取舍的時候了。
你要是繞道的話,啥時候到可就不一定了,最快的方式就是沿著地域十分遼闊但卻呈長條形的九江郡一路向北。
“此事用不了如此多的人馬……我等如此行來……”
說著話,韓信把自己的兩個親信召到自己的身邊,在他們的耳邊低聲叮囑了一番。
“將軍,如此太過冒險了吧,不如將你換成末將……”
“你這廝若是心中感到你統兵的能耐已然是遠遠強於我了,對這九江的了解也是遠勝於我,我這便讓賢,如何?”
“那自然是不能跟將軍用兵相提並論……”
“那邊莫要在此呱噪,速速按照本將所言前去執行,不然誤了期限,君上第一個就砍了你的腦袋!”
一頓不知道真假的咒罵,這個一臉擔憂神色的下屬被韓信給罵走了,之後他和另一名親信又是低下了頭,不知道在低聲商量著啥。
……
是夜,陳縣之外一百餘裡,這裡本是一片空地,但現在,不知啥時候已經被布置上了一層柵欄,裡麵像是營寨一樣,雖有往來的軍士巡邏,但數量卻並不多,乍一看去,但凡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將領,都會感覺這是個相當秘密的所在。
季布就是這麼一位戰鬥經驗相當豐富的將領,他按照項羽之前派出去的斥候那些個模棱兩可的提示率領著一萬精兵一路摸到了這,終於有所發現。
“將軍,根據我軍派出的先鋒在外圍的查探,這營寨之中應當是並無多少軍士,也就是一千之數,那些營帳之中,不知裝的何物。”
季布一聽這話,心說這還能是何物,自然是給陳嬰調兵的大營提供糧餉和輜重的一個中轉站了。
陳嬰之所以半個多月能一直不停的騷擾壽春,靠的肯定就是這兒的糧食,要不然從陳縣到壽春通道太長,更容易被項羽發現並且偷襲,放在這麼個稍微拐點彎的地方,正是像嬴高這麼狡猾的人能乾出來的事兒。
“切莫妄動,先派出兩名精明的將士,穿過那巡邏的軍士潛入營中,在外圍刺探一番,看看那營帳裡究竟是何物?”
季布之所以能得到項羽跟範增他們的信任,跟他這縝密的心思也是有著極大的關係的,其實他大可以不用管這裡麵是些什麼東西,把守軍引出來一把火燒了就是,但是季布可受不了那樣的糊塗賬,他要做這個事兒,那就得整明白了。
不到半個時辰,季布得到了他心裡麵想要的結果。冒死潛入營中的兩名軍士隻回來了一個,雖然被發覺了,但是他帶回來的消息足以讓季布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內解決這件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