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卷竹簡就足以說明,陸賈並不是一個不學無術之人,之前他嘴裡麵說出來的那些個讓嬴高心裡麵都起了不少的波瀾的話語也的確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而並不是剽竊他人的說法。
這麼一來,嬴高自然是心裡麵幾乎已經確定,他又得了一個人才,並且是自己在這個對於大秦來說十分特殊的曆史時期所必須的人才,他即將在大秦實施的新政的急先鋒,有了陸賈,許多在嬴高看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比較超前的事兒都可以交給他來辦了。
不然隻有一個蕭何的話,他身上的擔子也著實是有點太重了,更何況蕭何的真正能耐也並不在創新上,有許多東西都得是嬴高自己先完完全全的整理出來交給蕭何,然後才能實施下去,這要是朝堂上麵有了這麼一個陸賈,那可就不一樣了。
“左相,你且看看這陸賈所寫,若能提出些許不適合我大秦之處,此時便與其爭論一番,朕倒是要看看這廝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看著底下陸賈也不管自己是個什麼形象了,在嬴高的一聲令下之後那是對著早已經涼了的一盤盤吃食風卷殘雲的就吃了起來,嬴高跟蕭何之間到底說了些啥,他也是壓根就沒有聽到。
蕭何這個時候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個奇葩所寫出來的東西,也是越看越吃驚,這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這個家夥所寫出來的不少觀點,跟嬴高之前的觀點倒是不謀而合,隻不過發力的點不一樣而已,蕭何心說怪不得君上對於這個陸賈相當的看重,原來是同道中人。
而當聽到嬴高的話的時候,蕭何可是連連搖頭,他早就知道了這個陸賈是個辯才,自己雖然心裡麵的知識跟陸賈比起來那是隻多不少,但是這樣折損自己身價的事兒,蕭何是不會乾的,他靠的,從來就不會是與人爭辯這樣的事情,陸賈雖然有點能耐,但是在蕭何的眼裡,多多少少還是落入了下乘的。
“陸賈辯才,我大秦朝堂上那些禦史或可以與之爭鋒,何年歲已然是大了,當不得如此……”
嬴高一聽這話,就知道蕭何雖然並沒有因為之前陸賈對自己的成見而產生什麼怨恨的心理,但是對於陸賈這樣行為和思想與這個時代的主流差的挺大的人,還是有些不屑的。
但是這種事,嬴高自然也不能怪罪蕭何,他用蕭何,或者是用陸賈,都是看重了他們的優點,畢竟人無完人嘛,嬴高心說要是自己是蕭何的話,估計現在也不一定厭煩陸賈厭煩到什麼程度了呢。
既然蕭何拒絕了跟陸賈現場來一場口才爭霸,嬴高當然也不能強迫蕭何,於是他靜靜的等候蕭何,不一會,蕭何顯然是粗略的看了一番陸賈所寫出來的東西,瞟了一眼見陸賈還在那大吃特吃,這才對著嬴高低聲開了口。
“陸賈所寫之物,當真對於如今的大秦來說是猛藥,一旦君上想要實行起來,怕是會有不少的阻力,當然,君上若是一力支持的話,倒是也無妨。”
蕭何這話裡麵已經是說的非常明白了,那就是一旦你要是用了這個陸賈,那你就得頂著很大的壓力了,不像之前。
之前的新政,那就是嬴高自己和朝堂上麵說出來的,也的的確確是他自己製定的,蕭何縱然也引起了一些的不滿,但是蕭何人家不過是受了嬴高的指派才來乾這個事兒的,再加上蕭何本來就已經是大秦的左相了,位列三公,不少官吏也不敢當麵說什麼。
但是這竹簡裡麵的思想,卻是陸賈所提出來的,陸賈提出來的這些,嬴高當然就不能再說是自己想出來的了,對於一些皇帝來說,那是不屑於去做那些個剽竊的事兒的,肯定是會讓陸賈自己去實行,這麼一來,可就不像之前的蕭何了,商鞅是怎麼死的,可以說就是這麼死的。
“那不知左相以為,這陸賈在我大秦的朝堂之上,做何種官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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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何所說的這些,嬴高自然是了解的,他心裡也早就想到了,隻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給這個陸賈安排一個什麼樣的官職,讓他一進入大秦的朝堂之上就能夠順理成章的開始自改革,這樣的事兒,嬴高可就沒有蕭何那樣的老謀深算了。
蕭何一聽嬴高這話,麵上倒是微微一笑,看那意思就好像是早就知道嬴高要這麼問了。
“君上之前不是才剛剛拿下了一個諫議大夫嗎?那諫議大夫自打君上登基一來,幾乎是並未在朝堂上發過聲,再加上其犯了大秦的鐵律,被君上拿下乃是十分正常之事,而這個陸賈,其能耐可不正是應在了這嗎?”
蕭何這話說的,當然也是有埋汰陸賈的意思在裡麵了,但是一下子就建議嬴高把陸賈給放在諫議大夫的位置上麵,還是讓嬴高吃了一驚,這個諫議大夫,可不是一個小的官職,要是真的做到了諫議這兩個字的話,在大秦的朝堂上麵那可是一定會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嬴高細細想來,發現這個諫議大夫的位置和陸賈的能耐還真的是十分的匹配,於是衝著蕭何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這件事嬴高算是在心裡麵決定了。
嬴高和蕭何之間的對話,一直忙於吃著嬴高的侍衛帶給他的吃食的陸賈還真就一個字都沒有聽見,不過對於自己這一個月來寫出的東西,他還是有著十分的自信的,他曾經在代郡仔仔細細的研究過嬴高的新政,並且發現了嬴高就是對於任何一個學派都沒有偏倚之心,這才敢於說出自己的那一套理論。
並且他同樣看出來了,嬴高的這三條新政很有可能隻不過是試金石而已,要是效果真的達到了嬴高的期盼的話,後續肯定還會有不少的變化的,要是這些變化自己能夠參與其中的話,陸賈單單就是想一想都是心潮滂湃的。
至於嬴高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官職,他倒是並沒有想那麼遠,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能直接就可以站在鹹陽宮大秦的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