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切發生的時間裡,咱們這個為了大秦的改革鞠躬儘瘁的皇帝,依然是被深深的蒙在鼓裡麵呢。
其實這也不怪嬴高,現在的他在大秦的地位那正可謂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天南地北的,幾乎都已經被他給打趴下了,要說沒有剩下的,那還真是嬴高吹牛,但是剩下的都是他暫時還不屑於去打的,就比如說夜郎國那樣的還沒等見麵呢就嚇得尿褲襠了的選手,嬴高連滅都懶得滅他。
所以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嬴高覺得大秦的境內的人對他隻有兩種感情,要麼就是敬重他,要麼就是懼怕他,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啊,就在自己的皇城裡麵,就有痛恨他的人,而且還並不是一個兩個。
為了讓陸賈能夠將自己的那一套理論更好的在大秦的朝堂上麵推出去,嬴高知道單單靠著這麼一個陸賈是肯定不行的,於是乎,竟然嬴高跟蕭何,陸賈等人的商議,他決定廣召一批在鹹陽城以及周邊講學的各個學派的代表人物前來鹹陽宮內,當著嬴高的麵講一講自己學派的東西。
然後嬴高在根據這些人思想的開放程度留下來一批,讓他們共同商討並且將陸賈的觀點提出來。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當這個融合了不少學派的思想提出來之後,會有其他學派的人站出來炮轟,通過嬴高這麼一安排,你想炮轟之前站出來看看,這裡可是也有你的戰友啊,這麼一來,這個想法引發的反響肯定就友好多了不是?
嬴高他們的這個想法,那當真還是相當的靠譜的,實行起來倒是也並沒有什麼難度,通過這個縣裡麵的官吏,就把這個想法直接傳遞到了那些個各個學派的講學的人的耳朵裡了。
因為之前有陸賈的前車之鑒,那些個講學的人心裡麵其實早就都憋著一口氣呢,但凡是聰明一點的文化人已經全都看出來了,嬴高這是在乾啥呢啊,這可不就是在把一些個真正有學問的人往大秦的朝堂上麵劃拉了嗎,他們都相信陸賈是第一個,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果然,現在這機會不就來了嗎,你儒家能出一個陸賈,我們法家也不差啊,我們墨家也不差啊,我們道家也不差啊……
這件事迅速的就在鹹陽城的周邊傳開了,因為嬴高給出來的報名時間足足有二十天,甚至於鹹陽周邊距離不遠的其他郡縣的不少人也已然是摩拳擦掌的想要趕往鹹陽一試身手了,不說彆的,萬一要是自己的觀點和學識被大秦的皇帝相中了呢,雖然當不了大夫那麼大的官職,但是隻要是能夠站在大秦的朝堂上麵,那也不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榮耀嗎?
而正當不少人都積極的趕往鹹陽沒準備參加這場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的盛會的時候,在鹹陽城中心的一個府邸裡麵,卻發生著一個相當讓人意想不到的對話。
這座府邸的書房之外,那全部都是手持著戈矛的府兵,而屋內,則是數個要是現在在鹹陽城一起露頭了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少反響的人物,他們是幾個大秦貴族世家的家主,當然,這其中還有那個在他的家主身邊出謀劃策的許久,漸漸取得了其信任的韓國客卿。
“諸公可知,之前我等苦於那公子高針對我等,我等卻是無計可施,隻能任由其宰割,而今日,便有一個天大的機緣已然是擺在了我等的麵前,若是我等能夠抓住此番機緣,當可以更改此時的不利局麵!”
說完的正是那被嬴高處置了的諫議大夫一族的族長。他身邊坐著的,幾乎也都是上了歲數的一些老者,當然,要不是三朝元老的話,怕是也並沒有這個勇氣坐在這說這樣的事兒。
“你口中所言的機緣,是否正是如今在我鹹陽城周邊傳的沸沸揚揚的大秦皇帝征召各個學派之人齊聚鹹陽宮內講學之事?”
見有人相問了,之前說話的族長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韓國客卿微微使了個眼色,那韓國客卿當即向自己身邊的各個大秦貴族施了一禮,之後站起身來,雙眼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的狠辣之色,然後終於開了口。
“諸公可知,若是那公子高此番在大秦鹹陽宮中開設的這個講學之事成功舉辦,又會有不知多少像是陸賈那樣的人湧入到我大秦的朝堂之中,到了那個時候,諸公家族之中的人,不知在大秦的朝堂上還有多少說話的機會,央央老秦貴族,在大秦朝堂之上的人又會剩下多少,又會有多少老秦貴族慘遭那公子高的毒手?”
他這句話,那是實實在在的誅心之言,麵前的那些老家夥聽完之後,眉頭全部都深深的皺了起來,這幾句話是不容他們不信,不容他們質疑的。
因為上一次就單單一個陸賈,把大秦的朝堂攪和成了一番什麼樣子,他們到了這個時候可是還感同身受的,這一次這麼大規模的所謂講學,他們有理由相信這個韓國人所說的絕對是相當有可能發生的事兒。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停了下來,默默的觀察著這些老秦貴族們的表情,果然,沒過多大一會,便有一個脾氣暴躁的開了口:“那公子高如此猖狂,我等難道隻能坐以待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