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陳平剛剛下定了決心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前麵的一個身影搶先了他一步站了起來,顯然是想要發言了。這讓陳平十分的懊悔,在後悔自己站起來的慢了一步的同時,隻能是暗暗祈禱這個人也是罵陸賈的那一類人。
此時站起來的這個人,正是一位坐在第一排的人,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年歲並不是很大,臉上也是棱角分明,看上去倒是比之前發言的那些個氣急敗壞的人多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站起身來之後,就像其他人等一樣,他向嬴高深深的施了一禮,之後便開了口。
此人也是一個儒家的傳承,一張口,坐在後麵的陳平當時幾鬆了口氣,因為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是在那故作深沉呢,但是一出聲還是和之前的那些一樣,都是諷刺陸賈那一夥的。陳平暗中決定,這個人一說完了自己就站起來開始自己的演說,以自己的才學,應該肯定能得到皇帝的注意。
但是坐在前排的這個人的言辭,卻又比之前的所有人都激烈了幾分,甚至於直接說出了陸賈就是陸賈傳承者之中的敗類與害群之馬這樣的話。
他這樣的話,並沒有引起陸賈和嬴高神情上麵的什麼變化,隻不過是讓其他十九人之中的不少都對他刮目相看,畢竟當真大秦皇帝的麵,能夠有這樣膽量的人著實是不多。
忽然之間,讓陳平等人有些沒有想到的是,說到激動的地方,此人竟然直接從長椅上麵站了起來,直接向前走了幾步,好讓自己距離著陸賈更加的近一些,顯然是為了罵陸賈罵的更加的爽快一些。
而他的行為,終於也是引起了嬴高的注意,隻見嬴高坐直了身子,之後用手一指那人,口中言道:“你且就到這吧,休得再言與新政無關之事。”
顯然,此人的行為引起了嬴高的不滿。
嬴高有了動作,那人嘴裡麵的言語自然也就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衝著已經距離自己十分之近了的嬴高一矮身,像是在施禮賠罪一樣,隻不過嘴裡麵卻是沒有表示。
“為何不再言語?”
這人低下頭的時候,嬴高的雙眼微微閃出了一絲光彩,之後向後打了個手勢,身後的朱家一揮手,數個禁衛忽然之間就擋在了嬴高的身前,而嬴高的聲音,則是透過禁衛的身體傳出來的。
那人一抬頭,見自己麵前忽然之間換了一副模樣,先是一愣,之後目光之中頓時露出了一絲狠辣。
他並沒有回答嬴高的問題,而是微微一張嘴,向著嬴高所在的方向一用力,隻聽得十分細微的‘咻,咻’兩聲,不知為何擋在嬴高身前的兩個禁衛應聲而倒。
這一下子,朝堂上麵可就炸鍋了,這是啥,這不就是刺客嗎,特彆是蒙毅和馮去疾,當時一看臉上就變了顏色,這不是重演了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橋段了嗎,那還了得。
蒙毅一麵和朱家一起指揮著禁衛上前捉拿,一麵迅速派人去將門外的更多禁衛調入這裡,皇帝在此,可是絲毫馬虎不得的。
而這名刺客用嘴裡麵的暗器射倒了兩名禁衛之後,牟足了勁本想繼續發射,但一看那禁衛倒了之後,後麵竟然空空如也,之前站在那的嬴高一瞬間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昏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顯然,到了這個份上,那人的身份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刺客。
說到這,那寬大的衣袖一甩,直接又是基本鋼針就飛了出去,正在衝上來的禁衛又倒了兩個。顯然,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這鋼針給帶進了鹹陽宮的朝堂。
剛才對於他來說,那當真是個十分之好的機會,在那個距離上,他完全有信心用自己口中的鋼針直接給嬴高爆頭,要知道,他這鋼針可是帶著劇毒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嬴高竟然事先做出了反應,讓禁衛擋在了身前,這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趁著兩個禁衛倒地的空檔,他又想側麵狂奔的數步,想要看看嬴高到底藏在了哪裡,但是很遺憾,剛才還坐在那的大秦皇帝竟然被擋了一下之後就消失了。
憤怒的他在禁衛的圍攻之中幾乎也也算是用儘了渾身解數,但因為手中沒有什麼兵器,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一馬當先的朱家帶著幾個禁衛給拿下了。
“且莫傷了這廝的性命,押入牢獄之中,朕自有用處!”
就在此人已經被完全控製住了的時候,嬴高的聲音忽然之間又傳了過來,那人用自己猶自十分憤怒的眼神向那個方向看去,隻見,之前嬴高麵前的桌案後麵,一個人正緩緩的起身,可不正是如今大秦的皇帝嬴高嗎?
“這廝竟然鑽到了桌案之下!?”
一看這個情形,那刺客當真是又驚又怒,他萬萬沒想到理應眼高於頂的皇帝竟然會在倉皇之間鑽到桌案之下去,苦苦準備的這次刺殺,竟然落這麼一個結局,在嬴高的注視之下,那名刺客竟然是直接口老血,就噴灑在了大秦的朝堂之上。
“切莫讓這廝死在了途中,爾等定要照看到位!”刺客被拖走的時候,嬴高還高聲的叮囑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