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竟然和匈奴人簽訂了盟約,為何又冒出了一個孔雀王朝,如此的大事,為何我在鹹陽宮中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
接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胡亥和自己的夫人戚懿分享著這個消息的同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對於胡亥來說絕對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兒,匈奴在長城之外擺著,那絕對是大秦的一大威脅,而且是唯一的大威脅,按照之前胡亥的想法,自己在象郡這樣犄角旮旯的地方,要是後期發展起來了的話,也未必不能借助一下子項羽的力量。
但是如今嬴高和項羽之間竟然不知道為何勾搭到一起去了,胡亥這個想法隻能是胎死腹中,而且嬴高的這一係列的行動,讓他有點看不明白,所謂的孔雀王朝,他更是完全不知道到底在哪。
“若是大秦和匈奴人成了盟友,大秦豈不是就永遠沒有了敵人,這樣的話,那皇帝的皇帝之位,豈不是就成了永遠安穩的存在了?”
戚懿自然也知道這個並不是一件好事兒,跟他們在這夢想著的事兒簡直就是背道而馳的,這讓她的心跳不禁快了幾分,因為她忽然之間想到,自己和胡亥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這倒是也未必,那孔雀王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讓匈奴忌憚得去跟兄長簽訂盟約,倒也是一件必須要弄清楚的事,但這件事卻不是如今你我二人所必須解決掉的麻煩。”
“必須解決掉的麻煩?公子你指的是……”看著胡亥的目光,其實戚懿的心裡麵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她卻不敢隨意猜測,如今在這象郡之中,她和胡亥還沒有形成自己的親信,他們不敢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就隻有彼此。
“那和我等互通過書信的人,他們如今就隱藏在南越人的所在,而且多半是組織起了自己的勢力,如今大秦的土地上,隻有此人知道我的真實用意,一旦這人組織的勢力被君上得知,定會將其剿滅,到時候若是他將我說出,你我二人這一番苦心就前功儘棄了!”
“公子所言倒是有理,但是公子如今依舊是初來乍到這象郡之地,麾下並沒有能打硬仗之人,就算是想要將此人滅口,怕是也力有不逮啊!”
對於倆人現在的情況,戚懿顯然已經知道的相當透徹了,原來她還想著能不能依靠著那個來信的人完成點啥,卻不想在胡亥的心中,那人早已經成了他們倆唯一的破綻,這樣的分析讓戚懿有點慌了神了,心說萬一這個事兒真的像胡亥剛才說的那樣,那他們的命運豈不是就掌握在彆人的手裡麵了?
“此事你我二人倒是不能坐以待斃,趁著如今君上的注意力怕是全部都在那所謂的孔雀王朝上的當口,這象郡估計並不會被人注意到,明日給那人寫下一封回信,隻言我等需要他發展些勢力,並且承諾他日後若是得了多少領地,儘皆與其平分!先將其穩住,再言其他!”
胡亥略微想了一陣子,緊緊的揮了揮拳頭對戚懿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戚懿聽了之後,當時眼珠子就瞪得老大,不由得低聲問道:“如此一來,公子豈不是在此事上麵越陷越深,萬一被他人得知了,該當如何是好?”
“這些你先莫要操心,隻管按照我的說法與其進行書信往來,如今的情況是你我二人在明麵上,對方卻是隱藏在幕後,不管我等是不是想要讓此人繼續存活在世界上,都應該先將其身份探明了,不然的話我等永遠都不會成為主動的一方,待得我獲知了此人的身份和底細之後,讓不讓他繼續存活在這個世上,就是我等的事了。”
胡亥這麼一說,戚懿還算是稍微放了點心,既然胡亥的心裡麵是有數的,她自然也就能夠放心了,當下就二話不說的去準備給那神秘人的書信去了。
從那個神秘人之前給他們送來的書信上,戚懿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應當肯定是難以登上大雅之堂的人,甚至可能是見不得光的人,要不然他想要反秦的話,是完全不用非得借助胡亥的能力的,他寧可借助一個在大秦十分不受待見的公子的勢力,也不自己跳出來,這就已經能夠說明許多的問題了。
事實證明,胡亥和戚懿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趙成在南越人躲避著的這片不毛之地上,利用一個南越部族的小首領起家,在不長的時間就在深山老林之中聚攏起了一支足足三四百人的隊伍的,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這樣的成果卻也是趙成刻意控製的結果。
他當然知道雖然是在這樣的不毛之地,要是真的一下子就弄了幾千人的話,難保不會引起扶蘇的注意,所以他在挑選人員的時候,那可是有著嚴苛要求的,那就是必須要非常的痛恨大秦的人才能加入他的組織。
這三四百人,幾乎全部都是因為扶蘇麾下大秦軍士對於南越部族的攻打而死了族人的人,他們對於大秦軍士的恨意是不用趙成做任何動員的。
他知道,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聽話,才能真正的為他所用,因為他們入夥,一不是為了錢財,二不是為了好的生活,而是為了仇恨,說白了這理由是跟他一模一樣的。
所以這樣的人所組成的軍隊,在日後真正麵對上大秦的軍隊的時候,就算可能裝備不行,人數也不占優勢,但是確實可以一戰的,因為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會退縮的。
“公子,那胡亥終於給我等回信了,之前根據我的觀察,那廝一直是在督造象郡的一些城池,此番想來是從鹹陽城裡麵傳出了消息,大秦和匈奴竟然簽訂了一份盟約,約定共同去探索大秦巴蜀兩郡以西的一大片荒蕪之地,之後通過那荒蕪之地進攻一個叫孔雀王朝的地方,胡亥多半是聽聞了這個消息,認為大秦皇帝不再關注象郡了,這才敢於給我等回信,如此看來,這廝當真是十分窩囊,怎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