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為何不等到朕歸來之後再行處置,難道朕就會將其釋放了?這個決定要是朕自己做出來的話,他們不就不敢說什麼了?”
嬴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是笑罵著說出來的,顯然並沒有責怪韓信的意思。
“哼,君上若是親自處置這件事,所遭受的壓力隻能是比我還要大,若是君上斬殺了此人的話,怕是蒙氏兄弟對我大秦的忠心多多少少會下降一些。”
嬴高一聽這話,心說韓信說到底竟然還算是為自己著想,所以才會這麼急匆匆的就把這個人給斬了,要是這個事兒最終鬨大了,然後韓信還傻等著自己回來呢,那給自己留下的可就是一個大大的屎盆子了。
“你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明日的朝堂,你也隻管前往,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的話,朕自然就會替你扛下來,那蒙毅的子侄真的觸犯了秦律,你的所為當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在蒙氏一族和你之間,朕自然事會為了對的人說話。”
又問了韓信一些其他方麵的事兒之後,嬴高才將明顯已經是鬆了一口氣的韓信給放了回去,韓信離去了之後,嬴高的眼中明顯有著一些精光在閃動,這一回來,韓信幾乎就算是給他出了個難題,貴族公子的人命這樣的事兒,的確是不可小覷,蒙毅這樣的人雖然平日裡對自己的子侄們要求十分嚴格,但是現在是涉及到了他們的性命了,會造成什麼樣的結局可就另當彆論了。
與此同時,在蒙毅的府中,剛剛回到府中不久的蒙毅發現了府中的氣氛的不對,這讓他十分的詫異,蒙氏一族的子弟在鹹陽城中橫行霸道的已經習慣了,應該是不會有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的,所以出了什麼事兒能讓他們達到這樣的氣氛,蒙毅的心裡並沒有什麼譜。
終於,當他進入了自己的書房之中的時候,幾個自己族中管事兒的人立刻就起來拜見,而且麵色十分的難看。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如此的臉色?”
在蒙毅的追問之下,一個和他的年歲差不多的人立刻跪拜在了地上,開始了他的哭訴。
“太尉,將你跟隨君上出巡的這數月之中,我蒙氏一族的威嚴幾乎在鹹陽城之中消失殆儘了啊!不光如此,太尉的一位子侄更是無故的就被韓信給斬殺了啊!太尉可要為我蒙氏一族做主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個年歲已經不小了的人跪在地上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又把這件事的情況和蒙毅說了一遍,但是在陳述的過程中,他倒是知道隱瞞了那個蒙毅的子侄將一對夫婦給打死了的細節,隻是說可能是打了人而已。
蒙毅一聽自己的這個子侄已經死了,當時臉色就白了幾分,顯然,這個晚輩的死對於他來說還是十分難受的,但是難受之後,他也是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這個晚輩到底因為啥才會死,他府中的這個人並沒有說的十分清楚,而是含糊過去了。
“我蒙氏一族和韓信無冤無仇,他為何能平白對我蒙氏一族的青年有了歹心。你速速說來,到底我族中青年如何了,才招致了韓信的殺心。”
蒙毅活了這麼多年,在大秦的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那是一丁點都沒有白混的,他的麾下之人腦袋裡麵想的是什麼,他幾乎一想就知道了。
“這……無非就是在市集上麵失手打死了兩個不知哪裡來的行商,這有何大不了之事,我們蒙氏一族可以讓他們家族之中剩下的人儘享榮華,又如何能要了他的命?”
蒙毅一聽這話,原來就已經有點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還沒說出什麼話來呢,之後卻隻是不住的搖頭。
其實蒙毅的這個侄子,那可是有些典故的,蒙氏一族在蒙恬和蒙毅之前還有一個兄長,隻不過年紀輕輕的就死去了,給蒙毅留下這麼個孩子,蒙毅雖然對自己的兒子們十分的嚴厲,但是對於這個自己死去兄長的孩子卻一直是得過且過的想法這就導致了這個孩子一直在鹹陽城中橫行霸道。
但是之前因為蒙毅一直在身邊約束著,他倒是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錯過,但是這一次蒙毅因為被嬴高召集的時候時間十分的倉促,所以就光顧著準備那些行程上的東西而忘記了對自己的晚輩交待這些了。
其實也正是因為蒙毅不在鹹陽城的事兒幾乎每一個家族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他的這個侄子才在這段時間無法無天的開始憑借個人的意願欺行霸市,而且終於鬨出了這麼一出慘劇,還讓人家韓信的侍衛給撞見了。
“打死了兩人?你們在我蒙氏一族中許久,怎能不知道這大秦的律法是何其嚴酷?大秦的天下乃是贏氏一族的,而非是我蒙氏一族的,嬴氏一族的公子們的鹹陽城中尚且因為君上的緣故畏首畏尾,我蒙氏一族又怎能出了這樣的事?”
“太尉啊!話雖如此,但畢竟此事君上並不在朝堂之中,而且我等已經發動了不少和我蒙氏一族相熟的官吏求情,但是那韓信卻依然是不近人情,親自將公子監斬,這不是挑戰我蒙氏一族的威嚴又是什麼?我蒙氏一族與那韓信,當真是不共戴天!如今太尉既然歸來,蒙氏一族的反擊就該當開始了!”
此人顯然是對於之前蒙毅的說法並不是十分的讚同,就是要跟韓信較量較量。這人的話說完了,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站在他身後的一些蒙氏一族的子弟也都是群情激奮的叫嚷著,看那架勢就是想要把韓信直接生吞了一樣。
看著這些自己的族人們,蒙毅又是生生的歎息了一聲,這一瞬間,蒙毅好像一下子蒼老了不少,而且他忽然之間感覺自己非常羨慕自己的兄弟蒙恬,感覺自己倒不如像是蒙恬那樣在外麵帶兵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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