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對著管家說：“帶她洗洗手，然後把那些巧克力糖給她吃。”
“巧克力糖，那不是封總給您從……“
他戳了戳“玩偶”的臉：“給她，看她會不會有其他表情。”
事實證明，他看中的娃娃，確實很呆，就算是吃到好吃的巧克力糖，也反應慢一拍，才看著他說好吃。
那時候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戳她的臉。
她還給他帶吃的，說是好朋友之間要互相分享。
那吃的就是個小蛋糕，小賣部賣的那種，都是色素和糖精。
她還是灰頭土臉的來的，他看看她木木的臉，再看看她的手，就知道搞這麼個小蛋糕，估計會花她一個月的零花錢。
他不是那種不分好歹的人，把小蛋糕放在院子裡的下午茶桌上，再用玻璃罩罩好。
管家和保鏢們也問過他，他當然會說是他的娃娃送的，那個小蛋糕莫名就很順眼。
她看起來好像也挺開心，小麵癱的臉上沒什麼情緒，他也能看到她亮了的眼。
於是他明白了，他不喜歡看他的娃娃不開心，她愛動力氣大，給她什麼都吃。
可為什麼長大之後，她的眼會沉下去，像是寧靜的夜，再也沒有以前那股衝勁兒。
因為“代打”，對，他們說她是代打，哪怕她用的就是自己身份驗證的遊戲賬號。
惡毒的人，總會有莫名其妙的同情心。
他們同情殺人犯，所以你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時候，他們會說你錯了，你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要給殺人犯一個機會，你要想一想背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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