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瀧想要說的話一轉:“你來做什麼?”
他可是有符咒的人!
雖然當時岑溪給他留下的陰影比較大,但他親眼看見身上的保命符將身邊的厲鬼給嚇退,甚至差點魂飛魄散後,他就開始無所畏懼了。
看著岑溪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他轉轉眼珠,色心起了:“陳老師,你再多的怨氣也報不了仇,還不如當我的小鬼,幫我作作弊,按按摩……”
越說,聲音中就越帶著油膩,岑溪挑眉,覺得新奇。
這都多少年了,難得還有人不知死活地這麼對他說話。
他上前兩三步,讓人的距離不足一米。
龐瀧激動極了,他嘿嘿一笑,伸出肥厚的手就要往岑溪身上摸:“陳老師,做老師有什麼好的,來我這,隻要你聽話,我……你做什麼!”
岑溪嘴角噙著一抹笑,漫不經心地將他脖子上帶著的項鏈給扯了下來。
那傳說開過光的項鏈在岑溪手上乖乖巧巧,一動不動,仿佛就真的是一個項鏈而已。
他眼睛掃過龐瀧周圍,很快將剩下的幾個保命物件的位置都找到了。
岑溪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項鏈:“還不錯,就是能量少了些。”
隻能當個小零嘴。
龐瀧麵色慘白,他慌忙地翻出剩下的東西,緊緊攥著,說不出的恐慌:“你彆亂來,我,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家的療養院,隻要我叫一聲,有的是人過來!”
“說得像我要對你不軌似的,”岑溪笑眯眯的開玩笑,“這可是你親自讓我進來的,你覺得你的聲音能傳出去?”
龐瀧麵色更加慘白了。
他,他當時就不應該……
“啊!!!”
麵前的紅
衣厲鬼毫不留情地扳斷了他的手指,將他手中的物件一個個全都取了出來,他忽視龐瀧撕心裂肺地叫喊,看著廁所裡緊緊挨著的鬼魂們,露出人民教師的和善微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彆給我弄死了。”
男鬼連忙應聲:“不會的不會的,我們不殺人!”
我們要他生不如死!
岑溪頷首,他俯身在龐瀧手背上輕輕一點,一個鮮紅的痣滴在他手背中心。
被標記後,除非那道士的力量有他強,不然再多的寶物,也隻能讓龐瀧和厲鬼的感受互轉罷了。
岑溪輕輕將門掩上,門內依稀傳來龐瀧痛苦的嗚咽聲,周圍來往的護士卻沒一人聽見。
門內,龐瀧的眼底逐漸漫上了絕望。
他被男鬼壓著往馬桶走去,在那帶著黃色尿漬的馬桶裡,他的腦袋在惡臭中窒息,又在即將解脫時被撈出來,周而複始。
他哭著喊著說自己錯了,卻被那個被輪的女孩共情,女孩臉緊緊貼著他,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帶著無儘的恨意:“哥哥,我好疼啊,你也試試好不好?”
不好!
龐瀧安撫自己,快了,這個療養院的護士每隔一小時都要來找他的,他再等等,再等等就解放了。
到時候他一定要告訴他父親,他要回家,絕對不在這了!
男鬼看了眼上麵慢慢走過的鐘表,發出了和龐瀧一樣的嗤笑聲,“反正都這麼低賤了,還活著做什麼?去死不好嗎?”
話音剛落,龐瀧的手臂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的紅痕,他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
真的,好疼啊。
*
岑溪從龐瀧的病房往外走,經過一個病房時微微一頓。
“行,找人輪了她,視頻發給我。”
“對,衣服全扒了,我看她有什麼臉再湊到鑫鑫麵前。”
他透過透明觀察玻璃看見裡麵的人,十個十多歲的少女,趾高氣昂地吩咐著電話裡的人。
岑溪往病房角落一掃,果然,七八個身體破破爛爛的少女恨恨地盯著她,簡直要掉下血淚。
係統開始催促:“快到半個小時了,你再不回去殼子要長屍斑了。”
“來得及,”他沒有再敲門,隻是順手將少女身邊的開光驅邪物件都拿走,然後下了個標記。
岑溪往外
走的步子一頓,手上紅光一閃,笑吟吟地瞬移到了殼子裡。
在他走後沒一會兒,護士們不約而同地走到了護士站開始聊起天起來:
“我今天才知道,這些富家子身上都有過人命?”
“可不是,有錢唄就把人從來這了,你看一個個誰像有病的?”
“我聽說,聽說這精神病院裡全是陰氣,容易遭受厲鬼索命呢!”
一個剛來的小護士慌了:“那,那怎麼辦?我想辭職了!”
“彆怕彆怕,厲鬼索命隻索應死之人,”那個科普的護士臉上帶著些陰沉,不過沒人發現,“少看,彆管,與我們沒關係。”
仿佛一道指令,所有的護士都渾渾噩噩地記住了這句話。
少看,少管,做好本職工作,直到他們進監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